第二十九章 选择

  第二十九章选择
  当唐山将这件事情告诉紫火时，紫火竟然骂唐山愚蠢，差点错失一个良机，但是背过身去，眼角却有一滴眼泪，不过很快就被他用灵力烘干，经历过一次背叛的他，唐山这愚蠢的行为无疑给了他一丝温暖。
  “山儿，这灵石镇困不住你，为师纵然在这里手段通天，可是这灵石镇又有多少资源可供你修炼，为师本欲为你炼一颗锻体丹，这灵石镇迟迟找不到最后一株灵药，从金狮运来需要半月之久，你明白了吗？”紫火有些无奈，倘若自己还是帝国国师，还有资源可用，唐山如今最起码是锻体五重的境界了。
  “师傅，徒儿又岂会在意这些，师傅大恩，唐山丝毫未报，那敢就此离去，纵然不学那大神通，山儿也只有你一个师傅。”唐山嘴角有些哽咽，紫火为他所做一切，他又如何不知，他又如何能舍？
  “山儿，去吧，只有在哪里，你才能学到更多的本领，才能早日为为师报仇。”紫火劝慰道。
  “雪狼帝国雄主，将自己年幼的孩子与仆人之子互换，十五年来，一个仆人的儿子做了十五年的王子，而那幼子在金狮颠沛流离，直到被老夫收为弟子，倾囊相授，五年前为师被其暗算，退隐至此，雪狼帝国上下被满得好苦，老夫也被满得好苦，今日有幸有你，苍天待我不薄，老夫何其有幸，得徒如此。”现在的紫火如同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再无半点高人风范，满脸的沧桑。
  唐山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谁，雪狼帝国钦定的太子，雪狼帝国未来的继承人，雪夜，地海境六重天的实力，这就是他的对手，还有整个雪狼帝国。
  “血夜也是武脉意脉同修，他的天赋不在现在的你之下，你觉得在这灵石镇，你有机会与整个雪狼帝国抗衡吗？”紫火为了劝唐山把握如此机缘，将昔日的往事道出，他本不愿过早给唐山压力……
  “徒儿明白了，明日我就随福伯而去，不到地海境不回来。”唐山明白了紫火的苦衷，看来这灵苍院非去不可。
  紫火一阵愕然，不禁笑道，“你小子疯了吗，你以为雪狼帝国没有天池境的武者吗？还有，你身上的意脉究竟如何运用，你可想好？”
  唐山这才想起，紫火早已将自己的意脉给了自己，而自己却从未去发掘其中神秘，真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如今摆在他眼前的选择有两个，第一个，继承紫火的炼药术，将来可以成为至少人级七品的炼药师，或者继承幻月的衣钵，成为一名阵师，灵阵的威力他可是领教过了。
  唐山想到了修炼所用的聚灵液，又想到了幻月在风云岭的种种大阵，一时难以抉择，紫火退了出去，留下了唐山一人在此思考，虽然是他给了唐山意脉，但是他尊重徒儿的选择。
  灵药，可以增加修炼速度，可以瞬间恢复伤势；灵阵可以聚集灵力，可以攻击敌人，可以围困妖兽。这二者都各有妙用，但是人力有限，修炼的同时能兼顾一个已经不凡，又岂能鱼与熊掌兼得，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唐山最终的选择是：阵师。没错，就是阵师，唐山拥有变态的恢复能力，其双灵种更是玄妙莫测，灵药带来的战斗增幅实在有限，但是灵阵的种种妙用，使得唐山心生向往，幻月在林中的表现要比紫火强出一筹，因为她在林中早有布置，这就是灵阵的奇妙。
  紫火得知唐山的选择后，没有生气，而是交代幻月为他细细讲解，但是唐山的选择他无条件支持，这个徒弟，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唐山回复福伯，自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随他去灵苍院，福伯知道了他的意思，没有等待，给了唐山一副地图和一个木牌，旋即便离开了灵石镇，只是叮嘱他灵苍院本次收取弟子已过了一个月，他再拖延一个月便比别人晚两个月了。
  福伯说完就离开了灵石镇，并没有考虑唐山该如何到达，他自然相信紫火的手段，昔日的他可是威名赫赫，在四大帝国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
  灵阵的根本是阵图，每一个阵师都离不开阵图，按照阵图才能勾勒灵阵，你可以将灵阵当成一幅画，只有完整的一幅画才有价值，残破的灵阵威力不稳定，而且凶险万分，连布阵者都无法掌握。
  幻月给了唐山七张地级初阶的阵图，四张地级中阶的，两张地级高阶的，灵阵还没有给他，以唐山的实力，灵阵对他来说太早了，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阵图的刻画与炼药一样，都是繁琐而又细致的工序，幻月早已离开，密室只有唐山一人，面前是一块石头和一块妖晶，唐山未达开元境，灵力不能离体，阵法的刻画需要借助妖晶。
  唐山看着眼前这石头，记忆石，能存储记忆，只需将手放上去，便能洞察其中的灵阵阵图，缓缓将双手放在了记忆石上，一个大概有十二笔的阵图浮现在唐山脑海，深深烙印下他的痕迹，唐山仿佛已记忆多年。
  拿起那块妖晶，唐山照着记忆中勾画，一笔两笔，花到第五笔时，第一笔因为灵力不足，缓缓消散，唐山的第一次刻画就此失败。
  缓缓吸了一口气，开始了第二次刻画，唐山刻意将第一笔画的重了一点，然后继续刻画，但是第三笔与第四笔连接不畅，灵气无法传导，第二次又失败了。
  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失败，唐山放下了手中的妖晶，这块妖晶已经没有灵力了，而且现在的他颇有些烦躁，失败可以忍受，但是连续的失败便需要反思，唐山确定出去走走，转化一下心情。
  唐山第一个想到了柳心佩，除了柳心佩他也无人熟识，袁家小公子袁少天但是找过他几次，可他又岂会搭理，多半是听了袁罗的吩咐才来的。
  柳心佩正在院中妙笔丹青，就连唐山到来也未察觉，唐山看着柳心佩全神贯注的样子，下笔时一气呵成，而自己执着阵图，机械般的还原阵图，已失其妙。唐山心中似有若悟，飞快得跑回密室。
  唐山将脑中阵图，连过五遍，窗外的鸟鸣之声逐渐消失，拿起妖晶，开始了新的一轮刻画，唐山并没有如之前那般缓慢，这次的他要迅捷不少，结果，依旧失败，但是唐山刻画到第十一笔才迎来这次的失败，之前极其缓慢，也最多刻画到第十笔。
  一抹微笑在唐山嘴角浮现，这证明唐山之前的做法是错误的，灵阵的刻画并非要缓慢，而是要如骤雨疾风，一气呵成。
  第十二次，依旧失败，唐山的嘴角笑意更浓了，刚才的刻画本应成功，但是他修改了最后一笔的痕迹，他觉得这灵阵还不够完善，但是结果失败告终。
  这一次，唐山按部就班，一气呵成，这聚灵阵终于被他刻画而成，只是灵阵刻画的并不均匀，灵阵运行不太流畅，但是聚灵效果已然达到，这也标志着灵阵算是成功了。
  紫火卧室。
  “老太，你不告诉山儿灵阵的刻画不能过于缓慢，已他的性子，这一天之内都别想刻画成功。”紫火对幻月的安排有些不满，阵师与炼药师可是要手把手教导的，哪有这样带徒弟的。
  “老头，我不光没告诉他这点，而且我给他的阵图缺少了三道，但是并不影响成阵，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在阵师一途的天赋。”幻月心有定计，灵阵可是需要一定的天赋，不仅仅有了意脉就能成功。
  “老太，你这分明是刁难，如此谁能学好灵阵，可怜我那宝贝徒弟了。”紫火一脸担忧，幻月的这个考验难度有些大啊。
  ……
  三个时辰后，紫火幻月二人来到唐山卧室，刚走进院子，满院子都是唐山的杰作，其中不乏粗制滥造，但是有几道圆润至极，堪称佳品，紫火不知其中门道，只当唐山滥竽充数，只图了数量，不求数量。
  唐山本人则去了别的院子，他的院子里里外外已经水泄不通，再无空隙可成阵。
  幻月愣了半晌，走进唐山房中，他一眼便看到唐山第一笔所刻之阵，简直粗糙至极，前面十一道尚不能成阵，但是看到第十二道时，幻月的惊讶终于难以扼制。直勾勾地愣在原地，心中感慨万分，此子，绝世天才之资，灵阵之路必然远超自己。
  紫火半天不见幻月出来，待里在唐山屋里，不明所以。
  “老头，我服了，你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幻月一脸佩服，为紫火的眼力震撼，就是那雪夜天赋再惊人，碰到唐山这个怪胎，你又该如何是好。
  紫火看到幻月一副见鬼的表情，难道唐山的灵阵天赋震撼到了玄甲帝国不可一世的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