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2章战事不利

  单月月哭笑不得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这个坐在那里把自己摆成一只癞蛤蟆形象的家伙,一时无语。
  回到研发中心已经一周多了。
  胖子确实在新式符甲武器的研发上,倾尽了全力。他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参加专家组时不时就召开的小组研讨分析会议,要么钻进测检室、实验室里,拿着符阵维修刀,对各种符甲配件进行加工、拼接,架构,勾勒刻印符箓术阵系统……
  然而,胡厚德能够创造性地独自攒制出一套性能接近八代的符甲,在研发设计新型制式符甲时,却好像遇到了瓶颈般,无法突破。
  原因说起来有些令人无奈的可笑,胡厚德为自己量身打造符甲,纯粹是抄袭了世界各国多种制式作战符甲的符箓术阵系统,然后进行拼凑架构,在防御、攻击性方面一味地加大,增强。这其中,并没有丝毫属于他个人的创新型符箓术阵系统。
  而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纯粹是因为他配装的符甲,面积大,体积大,配件又多,可以容纳下更多更强的符箓术阵系统。
  以增量来增质。
  又笨又粗暴,而且完全不适合进行量产定型的方法。
  这让明悟之后的符甲武器专家们,一个个哭笑不得——这么多人,如此看重胖子,将其视作天才,并给予了火箭般的职务提升,以及各种照顾、支持,现在看来,对胖子的一切厚待和信任,似乎成为了东北军区符甲武器研发中心的一个笑话。
  他的成功,只是个人因素的偶然和必然。
  以及,很大的运气成分。
  当然,胖子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对各种符甲武器极为了解,又有着天马行空的设计思路,所以他还是为科研小组研发新式符甲的进度,带来了诸多可观、客观的帮助。不过,大家对胖子抱有的希望太高了,从一开始就想着凭借胖子攒制出那套特殊符甲的经验,使得整个汉威国内符甲武器研发方面,能够跃过第七代符甲的研制过程,直接研发出第八代制式作战符甲,从而有助于军队,迅速赢得与蜇鹏之间的战争。
  “对了。”胖子忽然把双腿收回,坐直了身体,正色道:“这几天一直忙活,也没听说前线战事的情况,怎么样了?”
  “平江市,还在我军手中,蜇鹏攻击部队伤亡惨重,目前已经停止了大规模的进攻,双方都在修养备战。”单月月脸上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道:“我们的援兵,正源源不断地渡江开赴前线。而蜇鹏军队已经显得后继乏力,作战物资供应效率低下,远远比不过我军。目前,蜇鹏军队也就是占据了武器比我们先进的优势,但别想再赢得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胜利了,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胡厚德皱眉嘟哝道:“不对啊,以蜇鹏军队的战斗力,怎么可能连平江都打不下来?”
  “喂,你怎么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啊?”
  “有阴谋,敌人肯定有大大的阴谋!”胡厚德跳起来,在屋子里转磨着,一边仔细询问目前伏龙江北的敌我态势和各方兵力。
  有关这方面的大概消息,单月月还是知道的。毕竟战争爆发,纵然是作为大后方的符甲武器研发中心里,每个人每天也都在关注着前线的消息,而研发中心又是在汉龙军事学院中,所以最新的前线战事消息,很快就能传到研发中心。
  单月月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一股脑地讲述给了胡厚德。
  看着胡厚德在办公室里双眉紧锁地来回踱步,或问询一些情报消息,或思忖着低声嘟哝,单月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生出了一丝欢喜的期望:也许,死胖子除了能做一名优秀的符甲士,一名维修大师,一名符阵师……还能,做一名将领?
  “不行!”胡厚德忽然止步,瞪着眼睛说道:“不能再往平江市增兵了,敌人是在等着咱们更多的部队渡江,然后在平江战区进行一场大规模的会战,一鼓作气歼灭我东北军区的大部分作战力量,然后迅速趁势渡江,继而占领整个东北地区!”
  “啊?”单月月骇了一跳,惊诧地看着胖子:“你,你别胡说八道。”
  “事情是明摆着的啊!”胡厚德神色焦急地说道:“你想想,蜇鹏第四军主力全部集结在了平江市外围,却只是动用了三分之一的部队对平江市发动进攻,为什么?傻子才会认为是他们的战争物资供应不上,才这么做的。至于我们增援至平江市以南的两个作战师,对蜇鹏军形成了牵制……那就更可笑了!在防御战中,我军的伤亡比例比进攻的敌军还要高出三倍,敌我双方武器装备和战斗力的差距太大了!所以,驻扎在平江市以南的我军部队,根本顶不住蜇鹏装甲师和符甲师的进攻!但蜇鹏军队为什么不对他们发动进攻?答案很明显,这两个师包括平江市的守军,根本满足不了蜇鹏军队的胃口,他们在平江战区,所图甚大!”
  “可是,我们还有不断的后续兵力!我们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作战,我们的经济实力,后勤物资供应效率,都比蜇鹏军要强得多。”单月月气呼呼地反驳道。
  胡厚德轻蔑地看着单月月,哼声道:“我们能够渡江作战的兵力,最终能有多少?整个东北军区,又有多少作战部队?要知道,蜇鹏军队在伏龙江以北,有整整三个军,三十多万人!以蜇鹏军队的综合战斗力,我们想要打赢一场会战,不仅需要充足的后勤物资供应,还需要至少比这蜇鹏军队多出两倍的兵力!”
  胖子对一场战役的胜败,用如此粗暴简单的方式来推算判断,如果被接受过良好军事指挥教育的职业军人听到,恐怕会忍不住讥讽他的无知和信口开河,但在单月月听来,却是如雷贯耳。
  道理很简单,敌人一个能打咱们三个,那么咱们就得有四个人去打人家一个人,才能打赢。
  所以单月月满脸担忧地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