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24章擅自改装

  俗话说吃了人的嘴短,拿了人的手短。
  胡厚德虽然又懒又贱,可他偏生还有那么点儿良心,而且从来不会嫌好处多,所以为了巩固既得利益,发展出更多利益,为了……他妈的,这些军官把胖爷夸得好舒坦,不露两手实在说不过去。
  虚荣心日渐膨胀,享受着高级待遇的胖子,终于在春节过后,才欲抱琵琶半遮面地答应,先把一连连长牛浩的符甲改改,提升点儿性能。
  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就喜欢捣鼓钻研武器装备的他,越做兴致越盎然。
  提升“猛士|”型符甲的性能,其实对于胖子来说,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困难——在特训营维修中队的培训经历,让他对第六代符甲“猛士|”,以及改进型“猛士||”的符箓术阵系统都相当了解,为了备战符阵师资质考试,他更是在郑教官的指导和督促下,学习了军方几乎所有武器装备的符阵系统资料知识,就连国外一些更为先进的武器装备,他都曾根据一些简单的资料,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和推测试验,还曾和郑教官讨论过目前军方科研部门,正在研制的第七代符甲,符阵系统会做出怎样的升级,性能如何等等。
  有这些技术知识打底子,再加上对“猛士|”、“猛士||”的了解,还有攒制符甲过程中积累的经验,胖子当然信心十足。
  再者说了,胖子觉得,帮这些军官改装提升符甲性能,一来能让他们感激自己,二来,又能为改良自己那套符甲积累经验,把自己有过的各种想法,都付诸于实践,出了岔子还不用承担责任……
  一箭三雕的无本买卖!
  这么大的便宜,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每每想到这里,胖子都幸福得想哭——老天爷会不会嫉妒我运气太好?
  在对一连长的符甲做了符箓术阵五行增金的改进,提升整体防御性能之后,他拿着二连长冯奎的符甲,认真制定出详细计划,将左臂的盾牌进行改进,在盾牌边缘加装了三块锋利短小的尖刺,让整套符甲的攻击性能提升了十个百分点,但有个严重的缺陷——三星级以下的符甲士,如果配装这套改装过的符甲,别说增强攻击性了,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还好,二连长冯奎是四星级符甲士的水准,配装上改进的符甲之后,稍作训练就完全适应了,并对此赞不绝口。
  类似这样的改装,说起来简单,可事实上极为复杂,因为每一小块配件的添加,或者大小形状的改动,都会牵涉到符甲的整体符阵系统,以及每一处细节上的符箓术阵、灵力能量导引线路的变化。稍有差池,就会打破系统平衡和相互的辅助作用,导致符甲无法启动,或者无法自行配装,配装后容易损坏脱落等严重的问题。
  有两位连长的符甲改装成功作前车之鉴,本来还对胖子稍微有那么点儿不信任的人,这下,都放心了。
  接下来,是三连长的符甲,还有各排长的符甲……
  一连长私下请胡厚德吃饭,希望能给自己的符甲,装上和二连长那套符甲一样的盾牌,胖子说:“难度太高了,你那套本身已经提升过防御性能了,再做改动的话,符阵系统容易崩溃。”
  二连长私下给胡厚德弄了一条好烟,希望能把自己的符甲防御性能再提升一下,胖子不客气地说:“你干脆申请改进型的“猛士||”吧,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又不是符甲生产线。”
  三连长,排长……
  胖子在天花乱坠的奉承中,忙得不亦乐乎。
  最让他感到兴奋的是,在侦察营改装符甲,不会有丝毫压力,这些尉官们除了偶尔提出一点个人的想法和意见之外,基本上不去干涉胖子对符甲的改装,予以了绝对的信任。
  转眼间,已到阳春三月时。
  已经改装上瘾的胡厚德,终于把贪婪的目光,瞄准了整个侦察营所有士兵的符甲!
  忍住!
  一定要忍住,不来求胖爷的,统统不给改装。
  这天上午,胡厚德把营长王德的符甲做完维护保养之后,心想营长真是个胆小的死脑筋,已经有这么多成功改装的先例了,还对胖爷不信任,也不来求胖爷给他改改——如果不是胖爷给他们改装符甲提升了性能,前几天和119符甲师侦察营的那帮配装了“猛士||”型符甲的家伙们对练,咱们侦察营能赢?做梦吧!
  大概,营长是出于侦察营老大的身份,面子上过不去?胖爷要不要主动提出为营长的符甲做改装,讨好一下?
  胡厚德一边腹诽,一边往营长的办公室走去。
  在楼梯口拐过弯,快到办公室门口时,胡厚德听到办公室里传出营长王德严肃的话语声:“和符甲师侦察营的比赛结束后,集团军后勤保障维修部那边,已经接到有关咱们营基层军官,未经请示,擅自将制式符甲进行了改装升级的报告,改动太大了……”
  砰!
  办公室的门关上。
  虽然后面的话听不到了,但胡厚德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想起拿到三级符阵师证书时,考官对他的警告:“擅自改装军队制式武器装备,是犯罪!”
  完了!
  悔不当初啊!
  侦察营这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一身肥肉哆嗦个不停的胖子,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么天真善良纯洁的人,与侦察营里的家伙们无冤无仇的,竟然好心喂了白眼狼,让他们给害了……
  我不就是本事大了点儿,长得帅了点儿吗?
  嫉妒我也不应该这样啊。
  失魂落魄的胖子,灰溜溜回到维修分队,在车间后面找了个僻静地方抽烟解闷,一边思忖着如何应对。
  快到中午时,胡厚德听见队长和班长喊他:“胡厚德,胡厚德……”
  “这儿呢!”胡厚德没好气地答应着,起身往车间走去。
  陈思家神色焦急地说道:“找你半天了,藏在车间后面干什么呢?快去,营长他们都在符甲训练场,还有两位将军,据说是军区总部研究所过来的专家,点名要见你……”
  完了!
  来得好快!
  铁定要让我背黑锅了。
  已然独自懊丧了半天的胡厚德,一咬牙一跺脚,去他妈的,躲也躲不过了,该死鸟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