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何以变强?唯有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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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幽紫色寒焰恍若炫着彩的流苏,随着陈天的动作而闪烁着,流露出暗藏杀机的美丽,仿佛从地狱生长出的一朵带刺蔷薇。
一道又一道细微的伤口在庄园主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浮现出来,而无时不刻舔舐着的火舌使其变得更深。
庄园主人反应过来,急速向后撤出一大段距离。他本来得体的西装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优雅和从容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嗜血和疯狂,仿佛如临大敌的猛兽一般。
陈天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踏着轻盈而极富韵律的步伐,如同在刀尖上翩翩起舞一般,看似缓慢实则快速地朝庄园主人奔袭而去。
“你竟敢你竟敢破坏她最喜欢的这件衣服,不可饶恕!你死定了!”
庄园主人仿佛缅怀似的轻轻用手拂过衣服上的碎痕,眼中闪过一丝沉溺与清明,却又很快地重新堕入了无边的愤怒与野性,毫不畏惧地朝陈天冲了过去。
陈天却只是微微侧身,灵巧地避过庄园主人的攻击,随即将剑在空中一翻,反手握住并向前猛地划去。
“刺啦”
却见一声如同裂帛的声响,庄园主人伸出的右臂被齐根斩断,破布袋般向远处飞去。
星星点点的血液飞溅到陈天此时显得异常苍白的脸上,竟显得妖冶至极,恍若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再加上不知何时已然及腰的长发随风飞舞着,竟让人几乎要有种把他当成女性的错觉了。
“吼!”
庄园主人连连倒退,愤怒地发出痛呼。
“唰!”
一缕剑芒如同流星坠落般刺入庄园主人的心脏,陈天脚下猛然发力,周身燃烧着的火焰发出爆响和轰鸣,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携着细剑刺穿了庄园主人的心脏。
庄园主人僵直着,脸上仍留存着扭曲狰狞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心里发怵,只是,此时他的生命已然进入了倒计时。
陈天将剑缓缓抽出,随之流淌出的鲜血在剑身氤氲着,仿佛绽放的花雾,飘散出不知是血腥还是花香的迷醉气息。
“我来见你了终于是你来接我了吗?”
庄园主人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仿佛将陈天错认为是那个女子似的,拼尽全力向陈天伸出仅剩的左手,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倒在了陈天的身前。
“呼”
陈天沉默地拄剑立于原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一片狼藉的教堂,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一般跌坐在地上。
萦绕周身的紫焰渐渐熄灭,仿若地狱蝶一般销蚀着飘散在空中。陈天瞳色也恢复如初,唯有还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印证着这场战斗的存在。
“咔嚓”
身后传来一声脆响,陈天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感到后脑勺顶着一个冰凉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乔一夏的声音从陈天身后响起,夹杂着一声清脆的拉开枪保险的声音。
“我做了什么?”
陈天双眼无神地呢喃着,“大概是帮你们赢了吧。”
“那个庄园主人死了?”
“就趴在前面,还能活着吗?这个祭祀”
陈天蓦然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看了一眼任务面板。
【秘密任务:帮助庄园主人完成祭祀】
“等等帮他完成不一定要他活着啊他之前说只剩下献上祭品那我也可以完成!”
陈天双眼渐渐明亮起来,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向祭坛走去。
“你要干什么!”
乔一夏连忙大声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快,你快把熏儿放到那个祭坛上!”陈天匆匆走到祭坛上,将上面那个女子搬开,“大哥你也别装晕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快把庞贝罗也搬上来!”
“嘁。”
木子佳撇了撇嘴,将暗中指向陈天的手枪收起来,“你又知道了?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乔一夏狐疑的问道,走到熏儿的身边将其轻轻抱起。
“这是个复活祭祀!我知道了,他刚刚说的这是个复活祭祀你懂了吗!”
陈天兴奋地指着自己的眉心,“唯一需要的祭品,我!现在你懂了吗!我可以复活他们两个!”
“那你”
木子佳闻言连忙想要问些什么。
“没时间了,快!”
陈天看着由于副本最终boss死去而强制进入的离开副本倒计时,焦急地打断了木子佳的话。
木子佳和乔一夏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将庞贝罗和熏儿放在了祭坛上。
陈天随即站在祭坛上,咳嗽了几下,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献祭,只好冥思苦想起来。
“怎么了,不行吗?”
乔一夏连忙问道。
陈天摇了摇头,一咬牙,直接套用那庄园主人之前大叫的咒语,虽然听不懂,但是模仿说出来还是可以的。
“Vuelveavida!”
话音刚落,倒真让陈天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整个祭坛爆发出一阵强光,无数夹杂着呻吟的呢喃仿佛在耳边响起,尖嚎着。
陈天感到自己身体中的某种东西仿佛在一点点地被剥离,而自己的存在也仿佛像被抽丝剥茧一般逐渐地消逝,然而神智却又格外清晰,而自身便飞速地化为碎片和光点消失在了祭坛中。
意识渐渐化为虚无,仿佛永眠于最黑暗的幽深海底,连哪怕一丝,一点的思绪都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就这样只剩下“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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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没想到居然是你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沙哑悦耳的轻佻调笑声传入陈天脑中。
陈天猛地回神,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由虚无的黑暗渐渐变成切实的景物,仿佛从沉眠的冢中长眠而醒一般不真切。
四周仿佛是一座极尽奢靡的华美宫殿,淡金色的流苏从缀满不知名宝石的穹顶慵懒地垂下,昏黄而闪烁着的不知是灯还是烛火,萦绕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氤氲出暧昧而困倦的美感。
而这看起来巨大而奢华的场所,不过是一处卧室而已。
淡紫色的纱帐轻轻垂着合拢,在闪烁的光下映照出一道窈窕而妩媚的身影,一只柔若无骨的雪白柔夷懒懒地从纱帐中伸出来,拨开掩着的轻纱。
陈天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翘首向那望去。
一抹富有磁性的轻笑声低低响起,那纱帐里的人,赫然是冥界女神—埃列什基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