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失败的实验

  “这……”
  “哇，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芽米惊奇的说道。
  乔森蹲下观察，冰块是从内部崩碎的，碎冰块的大小很均匀，都只有拇指大小，靠近
  中心的位置则有一些碎冰屑。芽米只是个小孩子，不可能一棒将大冰块打的这么碎。
  “看来是冰块承受不住铭文带来的内部增压，崩裂了。”乔森若有所思，纯冰尚且如此，
  那融入了石头、木块的冰墙，内部结构只会更不稳定，若是强行铭刻三级硬化铭文，整面冰
  墙恐怕会直接崩塌。
  “那是不是不能在冰墙上画铭文了呢？”
  “三级硬化铭文不行。也许魔法墙和人类识别铭文可以试一试，这两道铭文成功的话，
  至少多一层保护屏。”
  乔森很快在其他冰块上铭刻上三级魔法墙铭文和人类识别铭文，淡银色光芒与绿色光芒
  亮起，两道符文都一次性成功了。
  两道五平米的魔法墙从冰块正前方亮起，透明的光膜如空气一般，却又真实存在着。
  芽米伸手碰了一下魔法墙，轻易地就穿过去了。
  看来魔法墙铭文和人类识别铭文没问题，未改变冰块内部结构，也不会施加额外压力。
  确定两道铭文都十分稳定后，乔森才放心的站了起来，一早上的忙碌都没顾得上芽米，
  正是爱玩的年纪的小家伙，整天围着学习巫术打转也太可怜了，乔森决定给她找点好玩的，
  便带着她走到储物间，将前些天捉住的灰球捉了出来。
  灰球洗过澡，就不灰了，成了一只大白球，软软的胖胖的，芽米抱在手上，倒像个天然
  的热水袋。
  灰球和姬娜家的大白一样，似乎很怕芽米，乖乖的待在她的手上任凭芽米的魔爪抚摸。
  蓝眼睛含着恐惧的泪水。
  “这是特殊的沟通天赋吗？”乔森看着在芽米身边乖的像个毛绒手套的大白鼠，简直像
  个毛绒玩具。
  看着芽米和灰球玩了一会，乔森去收拾书房和卧室，刚替芽米把床铺整理好，忽然芽米
  抱着灰球跑来报告道：“父亲大人，铭文不见了！”
  “唔？”乔森闻言停下手中的工作，忙跟芽米回到修炼室，果然见地上一滩水迹，冰块
  缩小了三分之二，两道铭文墙也消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乔森检查了一边冰块，想这大概是载体的问题，而不是他画的铭文有问题。
  冰面融化带走了铭文，铭文就失去效力了。
  这样的话，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冰墙，乔森想。一会要去见杰弗里和姬娜了。
  “吱吱吱……”
  灰球从毛巾中探出个小脑袋，浑身颤抖的弱弱的叫着。乔森发现芽米又给灰球洗了个澡，
  现在可怜的小东西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被芽米包在白手巾里。
  “芽米，灰球要冻坏了，让我来把它擦干吧！”乔森一头汗的从芽米手里哄出灰球，带
  到靠近餐室的窗前，冬日的暖阳正照射进来，餐桌的一半被晒得暖洋洋的，乔森用了四五张
  毛巾，给灰球擦了个半干，放在餐桌上晒着。芽米亦步亦趋的跟着，还不断的威胁灰球：
  “小灰球，乖乖的不许跑哦，不然我抓到你，就把你放到火上烤吃掉。”
  乔森和灰球：“……”
  灰球要晒太阳，暂时两人没法出门，因为芽米不愿离开它。乔森便在餐桌边继续研究铭
  文画法，餐桌边的大窗可以俯视城堡的花园，花园很大，一半种了花木，一半的空地只是草
  坪，如今都为冰雪覆盖，显得一片荒芜。
  “这个面积，建个私人游泳池倒是刚好合适。”乔森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想，作为城市规
  划人员，对触目所见的庭园街道做规划似乎成了下意识的本能，当然，在这个简朴的小镇，
  改造女巫城堡显然是件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如果有巫术可以做到，那就不一样了。乔森想。
  等以后研究透了《巫师法典》，这个想法也许可以实现呢。
  并且芽米会长大，目前城堡的样子，阴沉的也不像一个淑女的居住之所。
  灰球晒得差不多了，两人正准备出门，忽然走廊外传来敲门声。
  乔森走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姬娜。
  “乔森先生，镇长说您这里有一些图纸，让我来取。”姬娜身上带着寒气，脸蛋被冻得
  红扑扑的，乔森看惯了她这个样子，倒觉得非常可爱。
  “稍等，我去拿，请进来，外面冷。”乔森将门拉的更开一点，笑着说。
  姬娜的脸又有变得更红的趋势，忽然芽米跑了出来：“姬娜姐姐，大白白呢？”芽米抱
  着已经晒干了毛发，重新变得毛茸茸的灰球问。
  “呃，小女巫大人，大白在家呢。”姬娜忙道。昨天芽米走了，大白休息了整个下午，
  让姬娜心疼不已。忽然看到芽米手中的大老鼠，忙笑道：“呀！这是什么，好可爱！”
  “这是灰球球，它刚洗了澡澡。”芽米自豪的说，捏了捏灰球的肥脸。
  “真可爱！小女巫大人，它真是最漂亮的，呃，宠物呢！”姬娜希望芽米忘掉大白，开
  始使劲儿夸赞大白鼠。
  “嗯，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它不够大，如果像……”
  姬娜：“……”
  正在这时，乔森适时的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图纸，“姬娜，这是连弩和连弩车的图纸，
  这是一种可以人工操作、半机械的射箭工具，不过制作工序有点麻烦，不知镇上的木匠能不
  能看懂，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讲给他们听。”乔森道。
  姬娜接过图纸，简单的翻了翻，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连弩……”她在口里重复了一
  遍这个词，细看羊皮卷上那密密麻麻的结构图，这个她是外行了，看着就觉得头痛。便将图
  纸卷起来又递给乔森，道：“班森一家是镇上最好的木匠，不如今天我就带您过去吧，上次
  建冰墙的时候，你应该也见过他们。”
  “那也好。”乔森点点头，回想上次建冰墙时，负责整体框架构建调度的就是老班森，
  他大概还记得他的模样。
  三人于是一起出门，芽米抱着灰球，路上乔森又对姬娜说：“城墙铭文芽米已经试验过
  了，画铭文基本没问题，只是，经过试验，铭文不能画在冰墙上，冰面融化会失去效力，因
  此，那段冰墙还要重建。这点麻烦你替我转达给杰弗里镇长吧。”
  “不过，在此之前，这两样东西或许可以让塔塔里的防守提升不少。”乔森扬了扬
  手里的羊皮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