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螳臂挡车
风芊芊有些无奈:“云三爷笑什么?”
“笑你空有一张好牌却不会用啊。”云天笑着说道,眼神在办公室的灯光照耀下像带着微芒。
风芊芊一脸茫然:“您在说什么?”
“这个啊,您知道郑峰现在的情况吗?”云天并不直接开口,只是问了风芊芊一个问题。
“郑峰?”风芊芊听到这个名字眼中就闪过一丝厌恶,那态度简直再明显不过了,“我不知道,他能怎么样?从上次宴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他被抓了,越过审理,直接终身监禁,不准探视。”云天慢悠悠说着。
风芊芊一怔,顿时瞪大了眼睛。
在风家的时候,风芊芊几乎是形成了思维定式,她一直认为郑峰的家族实力很强,所以她爷爷他们才会对他那么殷勤,但是现在……
风芊芊有些迷惑,一个真正家族实力强大的人,真的会被直接判处终身监禁吗?
“千真万确,风小姐知道,他进去之前得罪了什么人吗?”云天再一次说道。
“什么人?”风芊芊茫然。
“你。”云天指了指风芊芊本身笑了笑。
风芊芊立刻就想到了郑峰在酒店做的那些好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本来这个罪名不足以让他被终身监禁,可是据说就是因为你,那个藏在禹州的神秘人震怒,直接下场跟郑峰玩儿,还没两天就把人弄进去了。”云天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的,似乎并不很在意郑峰这个人。
风芊芊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关她什么事啊?!
“所以我说你有一张好牌。”云天笑了笑,一边笑一边观察着风芊芊的神色。
看她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背后有那么强大的一个人。
“行了,我言尽于此,如何选择还是交给风小姐吧。”想了想云天绕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宋尧送客!”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宋尧立刻走进来,将风芊芊带出了风华夜总会。
就在宋尧带父亲离开的这个空档,一个身影忽然闪进了办公室内,那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云天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见到他的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云天眯起眼睛。
“我们大人请先生明日在九仙居一叙。”那人闷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随即一张黑金的卡片从他手上飞出,稳稳落在云天面前的桌上。
云天愣了一下,有些迷茫:“你家大人是谁?”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那人闷闷说道,送完卡片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那人离开后不久,宋尧便回到了办公室。
云天的面色阴晴不定,手中拿着那张黑金卡片,上面用潇洒的字体写着“下午三点,九仙居见”。
落款是他从未见过的,像是很特别的艺术字体,如同一把利剑浴火而生。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云天看向宋尧。
宋尧愣了一下,结果黑金卡看了一会儿,眼神变幻不定:“这东西在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见过?仔细想想。”云天眯了眯眼睛。
“这是谁给您的?”宋尧想了想摇摇头,问道。
“你走后,有一人闯了进来将这卡片给了我,这不会是云商那家伙的计策吧?”云天皱起眉,想起了阿守。
“不会。”宋尧摇了摇头。
云天挑眉:“何以见得?”
“若是云商没必要这样故弄玄虚,先生你明天去吗?”宋尧解释了一句,想了想又问道。
“去,怎么不去!”云天眯了眯眼睛,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大人究竟是谁!
……
次日下午三点,九仙居。
这里是整个禹州最高大上的地方,如果说聚合饭店是豪门聚会常使用的地方,风华夜总会是地下黑子混迹的地方,那么九仙居就是有钱有势都不一定能够进去的地方。
能在这里会见的人必然实力十分强大,云天几乎确定,那人就是禹州传说中的那个大人物。
他提前十分钟到了九仙居,出示卡片之后便被侍者带到了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中,整个大厅中没有任何人。
“这里没人来?”犹豫了一下,云天环顾周围问道。
“今天只接待先生和您,其他人一缕不得入内,请您放心。”侍者淡淡道。
放心?放什么心?他又不是来谈什么机密的。
他等了十分钟,整个大厅都十分安静,只有侍者偶尔走动时轻微的脚步声。
三点整的时候,九仙居门口忽然被一人推开,那人十分年少,给人十八九岁的感觉,他目光在大厅中一扫很快就看到了云天。
白长风微微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李破:“老大,现在你真的能这样出面吗?”
李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李家以为我死了,禹州的监视者暂时离开了,我比以前自由多了好吧。”
“可是……”白长风还有些担忧。
“没有可是,你让开,挡着老子路了。”李破皱起眉,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白长风撇撇嘴,只能站到一旁去。
云天的好奇已经达到了顶峰,随后一个长相有些普通脸色格外苍白的男人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人还穿着一身病号服。
云天的目光震惊了一瞬,落在男人的脸上,这张脸他曾经见过,在那些风芊芊的资料上。
这个人是风芊芊的老公李破!
李破找到云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容显得虚弱但却依然意气风发。
“你好,云三爷。”李破在云天面前坐下,笑了笑。
“不敢当这声爷。”云天淡淡说道,“……说实话,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打死我想不到你会是个大人物。”
“我不仅仅是个大人物。”李破笑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云天在李破面前完全没有其他人的敬畏,眯了眯眼睛,示意了一下他的病号服。
“受了点伤,正在休养呢。”李破无所谓的笑笑。
“啧,禹州还有人敢得罪你?”云天有些不可置信
“禹州敢得罪我的人多了,但是他们还没有能耐对付我。我的伤……是在北境受的。”李破淡淡开口,最后一句话明显泄露了几分凌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