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
当楚歌感应到自己斩魄刀的不同之后，几乎翻遍了真央灵术院的图书馆，才从一些残破的古籍之中找到相应的只言片语。
妖怪一族，早已在五百年前战国末期，被死神彻底灭掉……
现世中早已不见真实存活的妖怪了……
这……
真是坑爹啊！
对于这样的结论，楚歌简直欲哭无泪。
沉睡的刀灵没有办法反哺灵力给楚歌，导致楚歌的灵压持续地保持……平民的状态。
没有灵压，就无法使用鬼道，或者灵压测试。
所以即使楚歌拼了命去用白打和斩击的分数去弥补另外两门的分数，可是依旧……
在所有的院生里面垫底。
其实其他几项权重都无关紧要，真正决定一个院生能否进入到护庭十三队的，只有一个决定性的指标，灵压。
灵魂的压迫力。
虽然学院里面的老师没有说，但是当楚歌从历届的毕业生中，发现白打众远远高于鬼道众，甚至有不少连一点鬼道都不会的家伙（更木剑八如是！）都能够顺利毕业进入道护庭十三队，楚歌就知道真正学院考察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这一点恰好又是楚歌最弱的环节。
年年考核不合格，年年只能够测出平民的水准。
周围尽是嘲讽和谩骂。
不过算了…
真央灵术院的六年毕业，最多能够延长到十年的时间，如果再无法毕业，就不得不从学院退学，被迫收回已经下发的浅打。
回去啊……
楚歌翻了个身。
虽然收养自己的家庭对自己很好，但是流魂街……自己再也不想要回去了。
*
“嘿，在想什么呢?”
头顶的光被挡住了。
一个少女的面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少女齐耳黑色短发，清爽得如山岚。
紫色的瞳眸，眼神戏谑而轻松。
一身和白色的院服截然不同的黑色死霸装，无不彰显着少女已经成为护庭十三队成员的事实。
“朽木露琪亚……”
少年低声地说了一句。
“嗯？”露琪亚歪着脑袋不解地看向楚歌。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你！”
露琪亚一阵气结。
“这阳光可不是你的，千草楚歌！”
楚歌是他上辈子的名字，姓楚，名歌，不过穿越进了日式漫画一样的世界，周围的人都尽是奇怪的日本名字，为了不显得怪异，楚歌不得不借用了收养自己家庭的姓氏千草，来作为自己的姓氏。
“安啦安啦，”楚歌坐起了身子。“十三番队这么清闲吗？怎么见你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
朽木露琪亚。
死神的第一女主。
爽朗如男生一般的性格。
自然不能够和日番谷冬狮郎这样的开挂的孩子相比，但是也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和楚歌这样的废柴不同，身为主角的露琪亚，当初仅仅用了三年，就从真央灵术院顺利毕业，进入到了十三番队浮竹十四郎的手下。
“当然不是闲。”朽木露琪亚在楚歌身边坐下，随手将她从朽木家偷拿出的点心递给楚歌。
朽木家作为四大家族之首，这些点心自然是楚歌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吃过的美食。
于是他想也不想，毫不客气就往嘴里塞起那些美食，一面听露琪亚说道。
“最近浮竹大人已经同意我外调的申请了，允许我去现世留守了，地点是空座町。”
“咳咳咳！”
楚歌也顾不上嘴里的食物了，他猛然抓住露琪亚的肩膀，“你说的空座町？！你确定？”
“没错啊，”露琪亚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
前往空座町可是蓝染的阴谋，在那里她将会遇见男主角黑崎一护，并且会……
失去死神之力。
这些事情一件都无法告诉露琪亚。
楚歌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朽木露琪亚，是她作为已经毕业的指导学姐，前来指导低年级的院生进行鬼道练习。
最简单的鬼道。
缚道之一：塞。
大部分的院生能够通过简单的灵力释放，在一个小时内完成这个缚道的构建。
可惜……
楚歌并不是大部分院生。
他花了超过三个小时都没有能够完成第一个缚道的构建。
周围的人群从嘲讽到意兴阑珊，只有楚歌一个人执着地在那里，不断地练习着自己的指法。
终于，这个执着的少年引起了露琪亚的好奇。
在她看来，这个少年已经拥有了非常精确地吟唱能力，但是却始终没有能够构建出这么一个最简单的鬼道……
这大概就是那些人口中没有天赋的少年吧。
不过露琪亚依旧走到了楚歌的身边，用她只能够够到楚歌下巴的身高认真地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对他笑道，“要吃点便当吗？”
她笑得如同明媚的阳光。
楚歌却想的是，“真是温柔的女孩呢，不过没想到，还真是矮啊……”
这是千草楚歌和朽木露琪亚第一次见面。
后来朽木露琪亚担任起了楚歌这个后进生的课外辅导员。
但是很可惜，即使露琪亚拥有朽木家族的庞大资源，也无法找到存活的一个妖怪，自然无法唤醒楚歌的沉睡的刀灵。
九年的相处，让两个少年（当然以尸魂界的时间算的）熟稔了起来。
*
“没什么。”楚歌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了露琪亚，“带我一起去吧。”
“什么？！”这一下，轮到露琪亚吓到了，“你陪我去干嘛？”
对啊，陪她去干嘛……一个连缚道之一都不会释放的家伙，去了，能够做什么？
可是……
楚歌看着眼前的露琪亚。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辅导员陷入到蓝染的陷阱之中吧。
哪怕在旁边，提示一下，也是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露琪亚非但没有发现楚歌退缩，反而他的眸子越来越亮。
琥珀色的瞳眸，明明就是流魂街最普通的颜色，却在此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终于，露琪亚受不了楚歌闪闪发亮的眼睛，无奈地说道，“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