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无能怒吼
“呸!项前哥哥在这,你们等会就等着哭吧!我项前哥哥可厉害了!”顾月这些话说得项前有点膨胀,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这顾月显然说不出这种天真可爱的台词。她现在这么说只是在搞鸡冠头的心态罢了。
项前带着一种神秘而又猥琐的笑容看着楼上的鸡冠头,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项前心中有一种暗爽,他非常享受别人讨厌自己而又干不掉自己的那种感觉。
陈毅不顾自己名贵的西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好兄弟一样跟项前说笑着:
“项前兄弟,坐坐坐!”
项前回顾四周,尼玛一个凳子都没有,那陈毅的意思就是坐地下呗?没想到项前之前的神气都没有了,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
“没事,我站着就好!”
“项前兄弟真客气,那我就直接说了,项前兄弟,我是一定不会伤害你朋友的。”
项前用着标准的笑脸点了点头,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帮派的话是万万不能信的:
“我已经猜到了你们要让我干什么,但是你们这种邀请方法有点唐突吧?”
项前本来就是个医生,如果病人需要的话,项前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陈毅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鸡冠头,鸡冠头一脸尴尬。项前明白了,这鸡冠头前脚刚找项前麻烦,吼叫陈毅那边就有事情要找项前帮忙。
项前皱了皱眉,说道:
“你不会先把鸡冠头藏起来,等我治过病了以后再说嘛。”项前也不是特意要给眼前的陈毅出主意,他只是特别好奇陈毅为什么不那么做,毕竟那么做风险更小一点。
听到项前的话以后,陈毅的脸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仿佛在说:“就是哦。”这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项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心里吐槽:尼玛你们不会真没想到吧?这么大一个帮派,尼玛不会没有军师的角色吧,还是你们绑人绑习惯了?
项前咳嗽了一声说道:
“我是一个医生,如果有病人的话,我自然会出手的。”
陈毅笑着点点头,沉默着,眼神示意项前继续说,他知道项前说这句话的目的是给他自己的条件做铺垫。
“要我帮忙,你们得先把我朋友给放了,这个是没有必要商量的。”
项前的语气非常坚决,他要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底线,就是自己的原则,只要不伤害顾月,那项前和他们就是合作关系,不然,他们的关系就很复杂了,别看他们人多,项前很有自信能一个人全灭对方,项前也不是没做过。
陈毅仿佛是被项前的决心感染,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鸡冠头放人。
鸡冠头几乎要气疯了,心想:这项前就尼玛一个人,干嘛要听他的话?
“大哥,我不放!这混蛋就一个人,他现在得听我们的!”
鸡冠头的语气相当委屈,就像是向家长要钱的小学生一样。鸡冠头瞪了过去,低吼:
“怎么?你想抗命?”
鸡冠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回想着之前是如何对自己和自己的兄弟。项前那张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能掌控的脸一直在鸡冠头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又拿着刀抵在了顾月的脖子上,吼道:
“我可以放了顾月,但是你必须给我跪下道歉,为你的傲慢道歉!”
项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看着陈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项前的这种无奈不是针对眼前的情况的,而是一种怕麻烦的无奈,就连那表情都像是在对陈毅说:“这就是你的手下?这种二五仔在我手下活不过两天的。”
陈毅盯着楼上的鸡冠头看,鸡冠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但是看到项前那副慵懒的表情,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讨厌的表情,又下定了决心,他的声音颤抖但是坚定,说道:
“我这次真的不是试探了,你如果十秒钟之内不跪,我就杀了你朋友!”
这鸡冠头就是在和项前赌命了,他知道自己如果杀掉顾月的话,自己自然也逃不过陈毅的惩罚,但是没办法,他就是受不了项前那副表情。鸡冠头开始想象先前求饶的表情了,求饶的表情出现在项前的脸上那该是什么感觉?
项前当然没有遂鸡冠头的愿,他还是那副慵懒的表情,就像是暑假最后一天的学生面对堆积如山的暑假作业的表情一样。
鸡冠头狂怒,已经秋天,室内温度也并不高,而他的额头居然渗出了汗水,他开始倒数了:
“10,9,8”
项前挠了挠头,装出一副在思考的样子,然后拔掉了自己的两根头发。
“7,6,5”
项前把真气注入头发,黑色的发丝慢慢变硬。项前在目测自己和鸡冠头的距离,然后准备给自己的动作打掩护了。
“4,3,2”
鸡冠头把刀举了起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项前若无其事地打哈欠,右手去捂嘴的时候,把头发飞了过去。
在场的人自然不会注意项前手上的动作,反倒是这鸡冠头,看到如此紧急的时刻项前居然打哈切,这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手起刀落,没办法,去你的老大,去你的项前。老子就是要伤害你在意的人!
项前叹了口气,又一次打了个哈切,并没有看二楼的鸡冠头,他知道自己出手的那一刻,项前就已经宣布瘫痪了。头发丝精准地打到了,鸡冠头光滑的脑门上,发丝里面的真气也发挥了作用。
现场回荡着刀子落地的声音,和鸡冠头倒地的声音。项前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丝对自己来说简直就像是神器一样,远可伤人,进可防身,关键是还不会留下证据,一根头发丝也不会有人在意。
项前用慵懒的声音叫喊着:
“小月啊,下来吧,来我身边。”
“好嘞。”
就算刚才被刀刃指着,顾月也完全没有惊慌,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项前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