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睢邑火地

  宫殿由大理石砌成,熠熠生辉,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和整个睢邑火地格格不入,宫殿的前面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澄澈,泛着蓝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刘长青猜测这里大概就是那位睢邑仙王的宫殿,他心中有些胆怯,并不敢过去,正要选择绕路而行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缕鲜红色的神识正在探查自己,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转瞬之间,一阵狂风刮过,带来阵阵清凉的同时,也让刘长青的背后寒毛炸起,下一秒一个身穿黑袍,头发火红,带着金冠,额头上还有一枚黑色印花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男子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天火,一举一动都伴随着巨大的波动,刘长青觉得自己仿佛被禁锢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动弹不得,就算想跑都跑不掉。
  能的运转起了自己的能量,希望能够破解,但压根就没有撼动分毫,反而让那男子泄出了一声冷笑。
  “呵呵,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连睢邑火地都敢闯了?胆子不小啊!”
  “我打闭关于此已经有50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其他人进来,你是打哪儿来的?要做什么?”
  刘长青避而不言,那男人看到了他的腰牌,一把将腰牌扯下,紧接着勾起嘴角,下一秒眼神突然变冷,反手一掌把刘长青打出去了数十米。
  “原来是从皓空的狗!当年若不是那狗贼骗我,老子也不会到今天还要继续修炼,你既然认他做主人,那老子就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
  睢邑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足可见他对皓空仙王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只见他轻轻的一个挥手,空气中瞬间闪过一道红光,那红光狠狠的披在刘长青身上,顿时他的衣服被灼烧的破破烂烂胸口也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肋骨都漏了出来,白森森的。
  刘长青咬紧牙关想要调动临字天桥来保护自己,金色光芒一点一点从他伤口渗出,碰到烈火之后变红,最终仿佛融为一体一般,把睢邑打过来的天火给化解掉了。
  而刘长青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不过他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睢邑是个非常自大的人,他自认为但年轻人绝对扛不过自己的一招,所以挥出一击之后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就离开了,打算让刘长青自生自灭,所以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醒过来。
  不过刘长青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他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痛得不得了,就连临字天桥的光辉都暗淡了许多,胸口的伤口仍然没有完全愈合。
  正在他所有的作战经历当中,都是不曾出现过的,哪怕是当年对付神魂居士,他也没有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这么狼狈,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样锥心的痛了。
  不过好在人还活着,虽然伤势比较重,但慢慢调养的话,终归还是能恢复的。
  这次的一战也让刘长青意识到,原来仙王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茂名和良翰同为仙圣,但良翰已经达到了仙圣的顶级修为,两者能差出十万八千里去,而今日一见,仙王比起仙圣又不知要高出多少。
  他现在连仙王的一招都接不下来,更不要妄谈什么报仇了。
  刘长青的心中难免有些挫败,不过细细想来自己重生这一世修炼的年头加起来也不过几年的光景,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然非凡,还是要经过慢慢打磨,不能操之过急。
  但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天在睢邑手底下吃的亏,他也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改日一定加倍奉还!
  此时的临字天桥虽然暗淡了许多,不过照样在守护着他,源源不断的释放精气,帮他疗伤,而且因为之前也吸收了睢邑放下来的天火的缘故,此时刘长青身上自己的气息反而淡了许多,这样也不容易被睢邑发现了。
  不过他仍然小心谨慎,努力的避开已经开拓出道路的地方,挑着小路打算慢慢离去,看来此行要无功而返了。
  失望归失望,但毕竟保住命比较重要,刘长青也没有耽搁,日夜兼程的想要离开这里。
  为了避开睢邑,刘长青不得已钻进了山林的深处,正扶着树枝一点点往前走的时候,眼前突然飘过了一株红色的火苗,这就是天火精,刘长青一开始并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没办法吸收。
  不过这天火精却围着他转来转去,怎么都不肯离开,甚至还试探着在他的肩膀上停了一会儿。
  刘长青本来心情烦躁,现在又为着天火绕的头晕,直接毫不留情的把它抓进了手里,天火精似乎被吓了一跳,挣扎着从他手心跳脱,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出现在了刘长青的眼前,手中还拿着红绸子。
  少年丝毫不留情面甩着红绸子就朝刘长青进攻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刘长青弱归弱,但这种小精还伤不到他,他直接伸手将那长绸也抓进了手里。
  那少年见状更加疑惑,“你是谁?你怎么能抓得住我?”
  刘长青觉得很奇怪,“你难道很厉害吗?抓不住你才比较难吧?”
  此言一出,那少年神情更加疑惑,“不对呀,我在这里住了上千年了,从来没有人抓得住,我就连那个凶神恶煞的睢邑也只有被我耍的份儿。”
  “他可能是懒得理你吧。”
  刘长青并没有把这小天火精当成一回事,随意的应付两句,想要继续往前走,结果这少年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袖子,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开。
  “不可能,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想抓住我!睢邑都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了,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
  刘长青也背着少年弄得一头雾水,干脆坐下来和他聊了聊。
  原来这少年本是一株飘零在空中的天火,但数年前,常年干旱的睢邑火地突然落了三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