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不杀你,但让你生不如死
在所有人惊愕呆滞的目光中，林秋的枪口，移向了风无双。
风无双退到了主席台边，倚着旁边的墙壁，说道：“不，你不能，如果用热武器杀了我，是会检测出痕迹的！”
他又看看那些学生，学生和教师们，已经纷纷退开。
刚才，他们仗着谢扬不会对他们动手，很是嚣张，但现在，他们意识到，林秋好像已经疯了，谢扬不动他们，林秋也可能动他们。
但风无双仍不死心，大喊道：“你们别怕，他们不敢对你们动手，他们……”
“砰！”
一声枪响。
啊！
风无双发出杀猪般惨叫声来，这一枪，正打在风无双的腿上，霎时间，风无双血如泉涌，立刻跪倒下去。任他是多强大的内家拳高手，也绝对敌不过子弹。
即便是修炼者，除非是在筑基期以上，否则，也几乎没有躲过子弹攻击的可能。
林秋又抬起手，枪口扫过那些又要蠢蠢欲动的学生们，说道：“你们还觉得我不敢开枪么？”
那些学生纷纷后退，有人想要逃走，但却吓得站不起身来。
“我告诉你们，风家你们得罪不起，林家，你们同样得罪不起。”林秋说道，“风家可以让你们死得不留痕迹，我林家也未必不能让你们死无全尸！”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林秋咬牙说道：“你们也许觉得，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林家也没有风家的神通，但我告诉你们，如果惹恼了林家人，我们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哪怕玉石俱焚，也会让他彻底毁灭。”
说着，枪口一转。
“砰！”
又是一枪。
啊……
这次，风无双的声音已经沙哑了，第二颗子弹，进入了他的另一条腿。
他本来胜券在握，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终的情势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台下风凌雪的身上。
“小雪！小雪……”他开始哀求，“你也是风家人，你就这么看着叔被人欺负？小雪，叔要是死了，咱们风家人一定会疯了的，一定会……”
“叔。”风凌雪面无表情，背着手，说，“你忘了你昨晚对我说的话了？”
“我……”风无双瞪大眼睛。
风凌雪淡淡说道：“昨晚我替沈云飞、沈翎欣求情的时候，你好像对我说过，这次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最好不要插手。”
“可，可那时候是……”
“我向你陈说过利害关系，我也对你说过，我也不喜欢沈云飞兄妹，只是出于同学情谊，也考虑到风家的未来，才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而你，觉得我的所说都是妇人之仁。”风凌雪说，“现在的局势，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风凌雪！你不能这样！”风无双大吼，每一声吼叫，都让他伤口剧痛，浑身颤抖，“你也是风家人，我看着你长大，我还抱过你，我……”
“但风家的武道精神，始终教育我，要站在公理和大义的一边。”风凌雪说，“今天的事，我不会管。”
“风凌雪，你个吃里扒外……啊！”
砰！
第三枪。
谁也没想到，发疯的林秋居然如此残暴，她每一枪都没有打在要害上，但每一枪都能造成极大痛苦，仿佛要把风无双凌迟一般。
风无双脸色煞白，张着嘴，仿佛想说什么，但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林秋嘴角勾了勾，枪口对准了风无双的脑门。
“你，你打死我，你打死我，让风家和林家从此结怨，不死不休！”风无双龇牙咧嘴道，“风家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开过枪，我尸体上的每一处伤痕，都会被检验出来，你跑不掉的，你不可能脱罪的，你……”
“你以为我会怕？”眼看着，林秋就要扣动扳机。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林秋的手腕，说道：“不用杀他。”
林秋扭头，看见的却是谢扬。
谢扬终于开口了。
“谢扬，你的伤……”
“我没受伤，灵力紊乱而已。”谢扬冷冷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很难受，很心寒而已。”谢扬顿了顿，又扫视着身后那些学生老师，那些人，在触及谢扬眼神的一刻，个个都低下头，没一个人敢抬头看他。
谢扬扭过头来，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风无双身上。
“谢扬，你，你有种就杀了我。”风无双自知逃不掉了，风家人，现在也没人敢上来帮他。
谢扬嘴角微微一勾，说：“因为感到心寒，所以，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打算。”
说完，他拿过了林秋手里的枪。
“谢扬，你……”
林秋还没来得及发问，谢扬已经开枪了。
“砰！”
“砰！”
“砰！”
没人知道谢扬到底开了多少枪，每开一枪，会场里就爆发出一阵阵的尖叫，谢扬无所顾忌，不停扣动扳机，直到子弹打完为止。
不过片刻，风无双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浑身浴血，然而，他依旧没有死。
谢扬虽然看似胡乱开枪，但是，每一枪都没有击中要害。活了千年，见过的活人死人比谁都多，他对人的身体构造，也是相当了解。更何况，他有医道背景，哪怕是随便一看，也知道什么地方会致命，什么地方不会致命，却能给人造成极大痛苦。
此刻的风无双，已经是痛不欲生。
而这一刻，谢扬忽然走上去，一把拽住风无双的手臂，催动掌底灵力。
“你，你要，干什么……”风无双颤声说。
谢扬没有说话，不过几分钟时间，风无双被枪击的伤口，竟开始愈合，只是这种愈合，看似治疗，实际上，风无双感觉的出来，这简直是要命的。
“不，不行，你不能这样，杀了我，你杀了我啊！”风无双上下牙打颤，语无伦次地大吼，声音从吼叫，最后竟成了哀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很快，风无双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他脸色煞白，瞪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谢扬站起身来，看起来有些疲惫。
毕竟，他只是筑基期的修士，这种术法，让他耗费了不少灵力。
谢扬笑了笑，说：“现在，你的身上，应该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有人用枪打你了。”
“畜生，你这畜生，卑鄙，无耻，阴险！”风无双早已经没了一家之主的气度，把所有最脏的字眼骂了出来。
但谢扬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笑道：“我不杀你，不过，我们打出的那些子弹，现在都留在你体内，而且，都留在距离你要害很近的位置。这些子弹不会致命，但卡在你身体里，应该不会让你太好受。”
“你……”
“练武，我劝你别练了。”谢扬说道，“还有就是经常热敷，好好吃药，免得感染，每逢阴雨天，多吃些止痛的东西，别被活活痛死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江州的雨季马上就来了。”
“啊！”风无双惨叫起来。
谢扬依旧面带微笑，说道：“还有，带着你这一身伤，回风家去，和你们的家主好好说说，对了，还有那个岳大师，告诉他们，如果要找我谢扬的麻烦，就直接自己出面，别整天让一些小鱼小虾出来当挡箭牌。”
说完，谢扬转过身，说道：“滚！”
那些风家人，此刻已经一步都不敢逗留，抬起郑鹏的尸体，扶着浑身瘫软的风无双，立刻开始撤出礼堂。
他们来时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灰头土脸到了极点，屁都不敢放一个。
很快，风家人便全部撤出了礼堂。
谢扬的目光，落到了那些学生们身上：“接下来，再说说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