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老找男人
夜柚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哭声在耳边嚷嚷,一下子头疼得不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说着,翻了个身,果然再没听到哭声,夜柚觉得奇怪,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只见静秋正捂着嘴在掉眼泪,模样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静秋?”
夜柚茫然,看了眼四周,发现她正躺在柒公主的床上,身边没有潇言,也没有那些黑衣人!
夜柚惊讶,她真的从潇言的记忆镜里出来了!
在潇言说是红的时候,夜柚想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血,原本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猜对了!
“公主,您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奴婢怎么活啊……呜呜”
夜柚激动道:“静秋,那个男人呢?他没事吧?”
“男人?”
静秋疑惑,怎么自从公主过了生辰后,就老找男人啊……
“奴婢不知公主说的是谁。”
“不知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殿下把公主拎回来的。”
静秋如实说道。
“……”
拎??
夜柚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黑了,还记得她昏过去那会,天还蒙蒙亮呢,鬼知道她睡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啊?”
“公主,您都睡了两天了。”
……
时间回到两天前
此时的楚王府格外的寂静,因为柒公主的失踪,府里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种深沉感当中,李太妃更是因为女儿的事彻夜不眠,做在椅子上干着急,李婶端饭菜到门口也是被喊了下去。
这时,突然有一婢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喊道:“太妃娘娘,公主回来了!”
李太妃闻言,原本愁着的脸顿时激动起来:“回来了?在哪呢?人没事吧?快带我去看看!”
说着便急急出了房门,只是刚出院子,便看到自家儿子拎着一个少年郎往芙蓉院走去,李太妃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
芙蓉院里,静秋正坐在台阶上自责的抹眼泪呢,忽然见到夜墨寒正往这边走来,赶紧起身行礼道:“殿下。”
夜墨寒应都没应一声,直径把手里拎的“东西”推了过去,静秋赶紧伸手去接,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名白衣公子!
这小公子体型娇小,被夜墨寒拎在手里就跟拎东西似的,让静秋一下子没看出来是个人,不过,这小公子生的白白净净的,倒也是个俊俏小生,只是在他白净的脸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唇印,让人很难想象这位小公子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此人还衣冠不整,腰上的白玉腰带虚斜着挂在腰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来似的,洁白的衣服更是脏的不行,沾了血迹还有尘土,简直就像个乞丐嘛,殿下为何把乞丐带到公主的住处来?
如果让夜柚知道,静秋竟然把自己当作“乞丐”又当作“东西”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殿下,这是?”
“母妃要是来问,便说人已经安然无恙回来了。”
夜墨寒启唇,语气依然冷淡,却是让静秋恍然大悟,这是公主!?
公主什么时候变成男儿身了?
可还没等静秋问个明白,眼前的男人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李太妃赶到时,静秋已经把夜柚扶到床蹋上了。李太妃坐在床前,怜爱的握着夜柚的手,看着夜柚满脸的污渍,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夜柚究竟是经历了什么遭遇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啊,那些个畜生居然敢拐她女儿,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相信,待楚王找到那些拐了她女儿的人,定会让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要是让李太妃知道,夜柚是自己翻墙出去的,真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
夜晚
楚王府的后院,这里是夜墨寒的寝宫,在楚王府里是禁地,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此时陌煜却坐在寝宫的屋顶上,由此可见,他不是一般人。
陌煜一双犀利的眼睛犹如黑夜里的狼,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一身黑衣的他与夜色融合在一起,让人很难察觉到这屋顶上有一个人。
忽然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陌煜收回目光,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向来人单膝下跪道:“属下失职了。”
黑暗中,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月光正好照在他冷硬的轮廓上。
“本王不希望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陌煜动了动嘴唇:“属下明白。”
“人呢?”
“属下已经按照殿下的意思,将人放出去了,估计此时也快到南宁了。”
夜墨寒这才转身过来,俊朗冷硬的相貌似天工雕刻,月光照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
“宁逸可回来了?”
“莫公子还有两日就能抵达天凌。”
陌煜如实说着,微微抬头,只见男人正在望着天上的月亮,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回道:
“嗯……”
*
与此同时,南宁国城外,一行人与一辆马车正在月光下赶路,一个玄衣男子走到马车旁道:“大殿下,楚王的人没有跟过来,想必是走了。”
潇言睁开眼,望着衣袖上斑斑点点不属于自己的血迹,这是那个小公子不小心蹭在他身上的,这血液居然有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香味。
想起那位小公子明亮的眼睛,潇言不自觉的就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这笑,是那么的真实,第一次直达眼底。
“想必他早就知道是我,不愿意再追罢了。”
男人开口,便是温和清淳的声音。
“二弟那边……”再开口,是无尽的无奈。
“回殿下,二殿下的暗卫已经撤回了南宁国,只怕下一步还会有所动静。”
“嗯,这一次是本王失算了……”
护卫眉心微皱:“要不要将此事禀告陛下?”
潇言又挂上了那一抹温和的笑,只是这一次,并未达眼底,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袖:“不必。”
皇权争斗,本来就是皇子们自己的战争。
只是这皇权,他从就不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