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行的计划

  “元彦博他是个外陆人,我们并不会因为这个偏见他。相反,师兄一直十分照顾他,怕我们不同他说话,在闭关这段时间,师兄还让他传达意思。”予初说到这里就有点生气了“但他呢?他在宴会没有帮师兄说话就算了,还说什么是为师兄好。真真是个小人。师兄你当初就不该帮他。”
  李思岑摇头“若我不帮他,那他也会用别的手段上位。”
  予初真的很嫌弃,拍拍自己的胸膛“一想到我这段时间一直师弟师弟地喊他,差点被自己呕死。”
  盛舒媛道“就因为他在宴会上说阿岑的不是,你就怀疑他?”
  予初挠挠头“虽然是我举报的师兄。但我就是觉得他居心不良。”
  见李思岑皱眉,予初立马举手表达“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我以后一定当一个好君子,今天就算了。”
  外面楚玉的声音猛然插入“谁家的君子做得像你这样,今天要当就当,明天不想当就放的,君子这么好做,还能叫君子吗?”
  予初耳朵红了“姑娘的面呢?说好要给师姐做的面呢?”
  楚玉难得脸一红,扭捏道“师姐,不如,我跟你去你家,做面给你吃。我家的厨房坏了……”
  她还没说完,老板娘已经端了一碗出来给隔壁的客人。
  老板娘笑呵呵“小心烫啊。”
  盛舒媛:选择性厨房失忆……
  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吃,既然李思岑吃完了,那这碗面她吃不吃就无所谓了“既如此,阿岑,我们走吧。”
  几人正要起身,楚玉猛然扯住盛舒媛的袖子撒娇道“师姐,我……我也想进稼穑教,你能不能带我过去。”
  李思岑好笑道“你是想进稼穑教,还是想进师姐的教?”
  楚玉本以为盛舒媛是稼穑教的,可见他这么说,就懵逼了,“阿?师姐,不是稼穑教的吗?那为何你称她作师姐?”
  予初科普道“师姐是盛仙宗的。只是师兄之前是盛仙宗的人,所以称师姐作师姐。”
  楚玉眼神一亮“那,那师姐,我可以痴心妄想进盛仙宗吗?我很乖的,我可以给师姐梳头发,给师姐换衣服,给师姐穿鞋……还”
  她有些羞涩道“搓澡也是可以的……”
  李思岑脸黑了一半“要给师姐做事的人多了去了,你怕是没机会。”
  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觊觎盛舒媛。
  “我若真把你抢了去,怕是有人会同我拼命。”盛舒媛略带目的性地瞅了眼予初。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就乖乖待在稼穑教,稼穑教有阿岑在,他做事从来都是公平公正的,你大可放心。”
  被盛舒媛摸了头,楚玉又如大狗看见了肉骨头一般“好好好,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师姐,你也会常来看我吗?”
  盛舒媛不会骗人“看情况,若是有顺路过来,稼穑教,便可以顺路来看你。”
  李思岑也冷声道“师姐第一个来看我,然后才是你。”
  盛舒媛被他逗笑“多大了,还同一个小姑娘正呢。”
  李思岑没啃声,他对盛舒媛的记忆,还是那个教她明事理的母亲,自然不愿意被别人夺了宠。
  李思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予初,我与师姐多年未见,这样。你帮我带楚玉去见待客长老,让他看看楚玉的资质。我待会便回去。”
  “是,师兄。”予初答应了“走吧,这位姑娘。”
  “你家师兄她嫉妒我,不让我靠近师姐。”楚玉愤愤道“不公平,为什么还要见待客长老?我凭自己能力晋升到元婴期,难道就不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吗?他就是针对你。”
  “姑娘慎言,师兄并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便帮别的长老收了徒弟。你的去想要由待客长老决定。并不是师兄针对你。”予初又忍不住道“若师兄针对你,你哪里有机会去见待客长老?”
  楚玉当然知道,只是她一向最好色,难道见到这么一个极品,自然走不动路。“我可以陪师兄一起去师姐那边,等师姐的事情完了,再被师兄带去见待客长老。”
  予初被气笑了“师兄的决定哪里是你可以质疑的,且不说你还没有成为我们的小师妹,就是成为了,也不能随便左右师兄的意思。”
  楚玉脸红了“我没有想左右师兄,我就是想同师姐多说说话,这也不行吗?”
  “这就更不行了。”予初把人拉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两个人的聊天……
  “师姐难得来一次,师兄都没见过一回,哪能让你插入了去?”
  “不公平,我也难得见师姐一次,怎么就不能在旁边。我又不是要一直同师姐说话,痛!别捏我!就把我当旁边的树就好了,当个摆设放着也好。”
  “谁家的摆设这么亮堂?不行就是不行,你与他们不一样,你会喘气,会就是不行。”
  “你个书呆子野蛮得很,你难道看不出来,师兄只是崇拜师姐,并不是喜欢,我还是个女的,一点都不妨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了……”
  直到再也没听见声音,盛舒媛才失笑道“真真是两个欢喜冤家。”
  李思岑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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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庙
  “你们在干什么?”知客阴沉着脸走来。
  而温景行与初晓正在知客屋里。
  初晓看向温景行,示意他想办法,温景行信誓旦旦道“是这样的,是方丈让我们过来的,他说想看看这次的人员出入表。”看上去,像真的一样。
  知客更怒了“一派胡言。且不说有没有这个表,方丈向来是不过问这些的,怎么可能真的要。还是找你们两个根本不认识的,快从实招来。”
  温景行浅笑“我骗知客干嘛?真的是方丈让我们来的,首座鸦雏小师傅当时也在,知客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
  鸦雏就是那个晚上在方丈下面跟着的那个小师傅,应该是下一任的方丈。这是全寺庙的人都清楚的。
  他一点也不慌,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知客忽然就有点信了“可方丈怎会让你来?”
  温景行反问“佛说,众生平等,三界六道一切有情众生。知客亦是佛家子弟,莫非在知客眼里我与别人有高低之分吗?”
  知客哑口无言,“是贫僧错了。向你道歉。”
  温景行喃喃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知客是佛家子弟,我哪有资格受知客的礼?也是我过于鲁莽,应该同知客禀告一声再进来,不该私自闯入,还请知客责罚……”
  知客也疯狂揽罪“此时是贫僧先入为主了,居然误会了这位……”
  两人疯狂往自己身上揽罪,看到初晓一愣一愣地。
  不是,温景行也太能忽悠了吧,把硬生生是他们的过错变成是这位知客的过错。
  谈话的最后,知客还道“这位施主,那人员出入表,你可有看到,若是没有,我现在去找给你。”
  温景行摇头“还是知客拿给鸦雏师傅吧,知客比我跟合适。”
  知客恼怒“刚刚施主才说,众生平等,三界六道一切有情众生。现在又分三六九等,这是看不起贫僧吗?拿!”
  温景行叹了口气“好吧,既然知客执意如此,那温某也只能却之不恭了,那温某替知客拿去。”
  知客居然十分满意看他“看来你与我佛有缘,居然这么快就领悟了佛法,真是让我敬佩。若是施主愿意,我可把施主向方丈传达,让你也步入佛门,如何?”
  初晓脸轰的绿了,一想到以后只能抢馒头喝淡粥还要整天念经听训的日子,感觉人生都没有希望,疯狂摇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你可不能答应啊’‘你要答应我弄死你’‘我宁可女装我也不想待’‘我会死的’‘求求了(?_?)’。
  温景行十分惋惜道“可惜我在世俗已经有了一个娘子,我们早已私定终身,怕是无法为他献出自己的全部,十分可惜。”
  知客也可惜叹息“是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连施主这么豁达的人也栽在女人身上。想必你夫人十分美丽吧。”
  温景行笑了,他毕竟自己的颜值摆在那边,连两个大男人都被晃花了眼,只愣愣听他说“自然,她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独立,美丽又十分有魅力。也十分尊重我的决定。”
  初晓嘴酸是要歪掉了,却听知客道“最美丽,莫非是那位曲直城最有盛名的盛舒媛大人?我听说她是仙道大陆最美丽的女子,只是还不得一见,居然这般巧,你居然就是她的夫君?只是……贫僧尚未听闻她嫁了?”
  温景行一怔,心情忽然复制“知客误会了,我说的意思是,夫人是我最心理眼里认定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并不是仙道第一美人盛舒媛,盛舒媛是我……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亦十分崇拜她。”他差点就把师姐说出来了,幸好是及时刹车。
  知客有些尴尬,给自己台阶下道“哈哈,这不是巧了吗,情人眼里出西施,是我想岔了。”
  温景行拿着表格,告辞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过于叨扰知客了,也就不影响知客的休息,告辞。”
  待从知客房里出来,初晓从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都是冷汗的背后,后怕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们要被发现了。”
  温景行笑了,把本子直接抛给他“走吧。”
  初晓差点没接住本子,怒道“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你也不小心点,呼。”他爱惜地吹了吹不存在的灰。
  温景行摇头“只是作个样子罢了,有没有它都一样。”
  初晓一愣,把本子揣进怀里“怎么说?不对,你刚刚哪里去见了什么方丈啊?还有那个鸦雏,首座又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温景行耸耸肩“我不认识啊。”
  初晓瞪大眼睛“你不认识,你还?”毕竟是在外面,他压低声音道“你不认识就敢骗他们,你不要命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人在屋檐下。命都在别人手里。”
  温景行面不改色反问“你觉得,一个小小的知客会去问方丈,向他求证吗?”
  初晓挠挠头“好像,等方丈没有还他册子,他应该说不定,会去讨吧……”
  温景行道“那这个中间,需要多久?”
  初晓恍然大悟“起码一周。”他们三天就要走了,也就没有这个可能。
  初晓还是埋怨道“你也太鲁莽,那万一人家去问那个鸦雏师傅怎么办?”
  温景行信誓旦旦道“不会。”
  初晓“怎么不会?人家又不是你的人。”
  温景行笑了一声“你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差点睡着……”
  初晓皱眉“然后呢?是一个小师父过来叫的,我还说他很温柔……是他?”
  温景行点头“我有同他说过几句话,若知客去问,他也会稀里糊涂应下,他不会记住我说了什么。他只会认为自己忘记了。”
  初晓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行。人家老头还把你当知己,结果你还这么骗他,真是……”
  温景行浅笑“等他回过神来,我们早就走了。”
  初晓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要是他知道了,他是元彦博的人,若他告诉元彦博……”
  温景行淡淡道“我还怕他不告诉呢。”
  初晓还没领悟到这个意思,两人已经走到房间了。
  初晓连忙打开册子,翻阅这三个月的人员波动。
  他找的脑袋疼,却发现温景行在喝茶擦玉佩,差点没被气死“温景行,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怎么无耻,你是大师兄,怎么事情都是我在做?”
  而且还都不告诉他,每次都是后知后觉。
  温景行不慌不忙擦着玉佩“这册子,其实看与不看都一样。”
  初晓翻页的速度缓下来“什么?你每次都在骗我。快说。”
  温景行抬头看他“这么容易让你看见,你不觉得没道理吗?”
  初晓“那你干嘛要去偷?”
  温景行摊手“我偷自然有我偷的理由,反正,这册子对我们没用。别看了。”
  初晓“我不信!”
  初晓“我不管,我觉得他一定有用。”
  初晓“温景行,等我打你的脸。”
  温景行“……”他是不是要下点什么赌注?
  算了算了,待会人又炸毛。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