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生活也有眼前的苟且

  童建国和赵君都看过一遍这部电视剧了,也不想跟着大家凑热闹,给老龚家修好天线就离开了。
  童建军送出来。
  “建军,你和小陈怎么样了?”赵君问。
  童建军叹口气:“我觉得俺哥说的对,陈静这个人不太善良,还有点乖张……”
  “别啥事儿都听你哥的,要有自己的判断。”
  “是啊,我就是自己的判断。”
  童建军把最近这段时间跟陈静相处的情况跟赵君大概讲了讲。
  赵君不由得皱起眉头。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童建国在一旁说:“那就快刀斩乱麻!赶紧分手。”
  “还是慎重点吧,再想想……”
  “别想了,越墨迹越麻烦。”
  赵君忍不住叹息:“都怪我啊,没跟她周边的人好好打听打听。”
  童建军笑了:“这怎么能怪你呢,嫂子,有的人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童建国也说:“有些事情打听是打听不出来的,谁愿意得罪人。”
  “要不问问咱妈的意思?”赵君说。
  “别问了,咱妈就怕建军找不到对象,恨不能到大街上去抓人。这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了,想让她放手可难了。”
  “哈哈,其实咱建军也不难找对象,这还不到22周岁呢。”
  “就是,我29周岁才娶上媳妇,有啥好急的?”
  “哼!谁能跟你一样。”
  其实,赵君真正担忧的是童建军的名声。
  这会儿的人比较单纯,男女之间谈情说爱如果次数有点多的话,大家就会觉得这个人花心,乱搞男女关系。
  而且,这会儿貌似女性地位不高,但实际上男性也处于劣势。
  比如,男女之间正常恋爱,正常地发生关系的话,女方要是反悔,随随便便就可以送男方进牢房。
  重则死缓,轻则十年八年。
  哪怕只是拉拉手,女方要是反咬一口,说你动手动脚耍流氓,男方也跳进黄河洗不清。
  就像后世的秀波同学。
  要不要谈个恋爱?坐牢那种。
  所以,谈情说爱在当下也是如履薄冰,都恨不能一蹴而就。
  离开父母家,童建国和赵君手拉着手往小家走。
  两人都激情澎湃,想早点回家展开甜蜜的事业。
  路过大院旁的小树林时,还忍不住耳鬓厮磨一会儿。
  童建国和赵君现在真是新婚胜初恋。
  赵君刚怀孕那会儿,童建国还暗搓搓地担心将来会影响感觉。
  最近这两个月他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仅在松紧方面并没有太明显的差别。
  而且,赵君更“懂事儿”了。
  刚结婚那会儿,赵君是羞涩拘谨的。
  也没把那种事当做是一种享受。
  最近这几个月来,赵君却渐渐“懂事儿”了。
  她用自己的声音和体态表达她对那种事乐在其中。
  虽然嘴里说是为了甜蜜的事业,但身体很诚实。
  刚结婚那会儿,童建国为解锁新姿势,还得连蒙带骗地。
  这会儿,不等童建国要求,她都会主动变换花样,解锁新姿势了。
  而且,因为是医生,赵君谙熟人体构造、人体机能,哪怕童建国有偶尔的局促、窘迫,她也能巧妙引导、轻松化解。
  换人如换刀,童建国都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接受别人了,这辈子只能跟赵君一个人做爱做的事。
  刚亲热一会儿,赵君突然推开童建国。
  “哎呀,我好像听见大宝哭了!”
  回到家里一看,童安南果然在嚎啕大哭。
  毕馥丽也是一脸的无奈。
  “今天死活不肯吃米糊了……”
  “来!妈妈喂!”
  看来,这一晚的甜蜜事业又得泡汤了。
  生活不止诗和远方的田野,还有眼前的苟且。
  刚结婚那会儿,童建国想得浪漫。
  想像西方人那样,从小就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
  先是分床睡。
  赵君刚从产房回来后,童建国就弄来个小摇床,放在大床旁边。
  幻想着小家伙会自己玩耍、自娱自乐。
  可几天下来就放弃了。
  因为一晚上,赵君得不停地下床,不停地喂孩子、哄孩子。
  净赚受累了。
  只好又让小家伙回到大床上,放在两人中间。
  更加恐怖的日子就开始了。
  整个晚上小家伙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尿了,一会儿又无缘无故地嚎啕大哭。
  赵君一晚上醒来五六次都稀松平常。
  童建国心疼老婆,当然也得跟着醒来。
  再说,别看一个小屁孩儿,赵君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换尿布,一个人扯腿儿,一个人揭尿布,还得小心翼翼地。
  不然一不留神就弄的满床屎屁尿。
  喂着乃,喂着喂着,小屁孩儿就睡着了。
  可你一放下,他又扯着嗓门儿大哭起来。
  必须两个人配合着轻拿轻放。
  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要不童建国怎么打怵再养一个呢。
  大宝跟别的孩子比已经算是乖巧的了。
  等二宝到来却未必会有那么幸运了。
  赵君替童建军向陈静传话,总算了结了一段孽缘。
  童建国有意把牛金花介绍给老弟。
  童建军瞪大了眼睛:“也太小了吧?”
  “不小了,她十六岁,你二十一岁,也就大了五岁,再等几年刚刚好。”
  “可也太别扭了。”
  “反正建军你可以把眼界放宽点,挑自己喜欢的找,农村女孩子也没关系。户口以后再说。”
  “嗯,知道了。”
  跟箱包厂相比,罐头厂的生产周期更加快捷。
  正式投产两个月后,就开始有货款回笼了。
  温永贵靠着以前贩卖烟草练就的营销能力,带着两个业务员在外面东奔西跑。
  把一瓶瓶的罐头摆放到内地的各种门市商店的柜台上。
  罐头厂这边的会计是当地村子里一个会计。
  是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
  上过八年书,在当地也算有点文化的了。
  不过,她的所谓的会计工作也就是记一记工分啥的,对于复杂的工业会计,还是所知不多。
  还得高岩时不时过来带一带她。
  核定员工工资时,温永贵死活要给童建国也算一份。
  童建国哪敢要。
  拿两份工资当然好了,可街道或者其他的上级领导是不允许的。
  妈蛋,你工资本来就比我们高出一倍了,还拿双份工资,想死啊你?
  最后只能接受奖金。
  像童建国这个级别,奖金也是最高规格的,每月50元。
  童建国在箱包厂的工资加奖金都已经有100多元了。
  这下更高了。
  比赵君的老爸老赵都高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