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测试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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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张氏十分柔顺。她低着头，看似一副恭敬的模样。叶振南喝着灵茶，心里却在想事。叶天辰也筑基了。他许多计划恐怕得变一变。
傍晚，叶卿身着落云锦做的襦裙，梳双螺髻，被叶天辰带到晓风院。晓风院中，摆了一桌酒席。叶振南和张氏坐上位，叶天钧、苏菀、叶敏、叶崀、叶虹、叶晶站在两侧。苏菀是叶天钧的正室。
“卿卿，去见你祖父吧。”
“拜见祖父。”
叶卿看了看花厅里的人，那坐在最上面的一对夫妇和蔼的看着她。哦，这大概就是叶天辰提过的祖父叶振南和其继室张氏。张氏，算她的便宜祖母。
不过，叶天辰与张氏素有恩怨。
“好孩子，快起来，就等你回家了。”叶振南笑道。
“卿卿，其他人你都见过，就不必一一拜见了。你年纪稍小，规矩慢慢学就是。爹，你说可行？”叶天辰瞄了张氏和叶天钧等人一眼。
“入席吧，都是一家人。”
“是。”
这不，在叶天辰带叶卿坐下后，叶天钧等人也各自坐下了。其中，叶敏、叶虹、叶晶以不屑的目光打量叶卿。叶卿全当瞧不见。
“卿丫头，你才回来，二叔没什么好东西给你玩，拿这个去吧。”
叶天钧在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一枚火红珠子抛向叶卿。叶天辰伸手接下。这火红的珠子并非别物，正是他大哥叶天星炼制的爆尘珠。
“谢谢二叔。”叶卿看了看，说道。
“不必客气，一家人不是？”
“爹，卿卿回来了。大哥的遗物是不是该给她保管？叶天辰说。
“卿丫头尚未修行，如何保管得了？不如等她筑基后。”叶振南脸色一红。叶天星的遗物早被张氏和叶天钧拿去了，那里还齐全？
“我难道是死人？在卿卿有能力前，会看着的。捡日不如撞日，拿来吧。这孩子在外面吃了许多苦，从明儿起要给她固本培元，就连蒙学堂测试的事都要延迟一年。何必浪费大家时间？”叶天辰那会猜不着真相？懒得说明罢了。
“你？咳，十天后，我送去东篱院。”叶振南动怒。
“行。来，都吃吧，别让菜凉了。”叶天辰似笑非笑。
他看也不看叶天钧等人难堪的样子，只顾给叶卿挑选她爱吃的东西。别的人吃得好不好？与他何关。如今，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只有这小丫头了。
叶卿默默吃着碗里的美食佳肴，她不是真的女童，听得出叶天辰的话中有话，也猜到叶天星遗物怕是无法全都要回的。
不要紧！
横竖，她都赚了。
家宴后，叶天辰抱着装模作样打哈欠的叶卿离去。这丫头机灵的很，他越来越喜欢。叶振南留张氏和叶天钧说话，让其他人散了。
“夫君，天辰这次回来像来者不善啊。”
“少说废话！将天星遗物拿出来，你们用了多少？必须在十日内补齐。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叶振南不为所动。
“爹。”
叶天钧一愣。
“天钧，当初我叫你保管。你胆子竟这么大？私自挪用。天辰脾气，你晓得的，赶紧交出来。”叶振南只觉头痛。若叶天辰没有筑基，他可以当没看见不理不问，甚至还会帮叶天钧压下去。
叶天钧和张氏对视一眼，无奈的将取自叶天星遗物的东西拿出。叶振南一看，大为冒火。这哪里还像是筑基修士的遗物？即便在叶振南的威逼下，叶天钧和张氏也拿不出来。他们不是自己用，就是分给了三个孩子。叶振南恼怒下，扇了叶天钧几个耳光。
“夫君……”张氏急呼。
“滚！”
“天星，你生前从来不信任为父。也是，为父有什么值得你信任？”叶振南在房中自言自语。长子陨落，他如何不心疼？
叶振南想了许久，将他手里的下品灵石点了一万块出来与张氏、叶天钧拿出来的东西装在一起。所幸，遗物中的丹药有三瓶练气散、两瓶培元丹及一瓶碧灵丹。《嗜炎决》和赤霞镯、焱镜、雪蛛甲、鬼焰伞等法器也还在。《嗜炎决》火属性功法，能修炼到筑基后期；赤霞镯为上品储物法器；焱镜、雪蛛甲也是不可多得的上品法器。鬼焰伞为下品法器，适合初学者。
“这太少了，惹人笑话。”
叶振南微微摇头，又在自己的储物环中挑出了荆棘鞭和紫霞袍出来。这两件下品法器，一件主攻击，一件主防御。甚至，还命人去药堂取来三瓶练气散充数。
到了与叶天辰约好的日子，叶振南果真去了东篱院，他将叶天星‘遗物’给叶天辰，见叶卿惊奇不已的样子，老脸发红。
难不成叶卿心中以为他会赖掉？
“卿卿来，三叔给你变个戏法瞧。难得你祖父亲自来一趟？”叶天辰打趣道。
“好耶。”叶卿故作天真的拍手大笑。
很快，叶天辰将叶振南给的那些‘遗物’打开，除了为数不多的法器和丹药外，成堆成堆的是下品灵石。他瞄了叶振南一眼，心中有数。
“三叔，发光的石头是什么？”
“灵石。”
“三叔，我爹不是擅炼器吗？怎么留那么多石头，法器不多的样子。”叶卿奇道。
“呵呵，问你祖父吧。”
“呃？算了。”
叶卿眨了眨眼，她见叶振南一副怪异神情，何必去触霉头呢。能还点不错了！于是，她闹着荡秋千。叶天辰便让四名婢女做陪。
“天辰，你该满意了吧。”叶振南说。
“爹，卿卿年纪小而已。话说在前面，若他们还敢欺负她，就算只掉头发，都别怪我不客气。您若还处事不公，我自当向叔祖禀告。”
叶天辰收下兄长的‘遗物’。
叶振南站在屋檐下，看着那对叔侄俩玩闹，十分亲昵的样子，到底还是走了。过了数日，他派人给叶天辰送月例，不过是些灵石和培元丹，并不多。
而叶天辰几乎将‘遗物’中的灵石花光，买回来十二瓶或是清香，或是巨臭的药液。这些药液他都是给叶卿准备的，真正的好东西。
“三叔，这是什么啊？我一定要用来药浴吗？”叶卿捏着鼻子，药液味道太怪了。
“这是洗髓液，用于给未修行的人洗筋伐髓，补养灵根。你必须听话，每月都得药浴一次，否则看三叔不罚你。”叶天辰解释。
“是。”
如此，叶天辰守着叶卿泡药浴。
洗髓液作用大，但会让受用的人吃尽苦头，有许多成年人都熬不过。叶卿竟忍受下来，她只觉有时如火焰焚身，有时如冰冻三尺，还有时像万虫嗜咬或者是刀刀剜心。泡完了十二次后，五岁大的叶卿硬是被拔骨一样，高了二十公分不止，看着倒像七、八岁的孩子，人却瘦了一大圈的。
叶卿在叶家堡一年了。过完第一个春节，在二月初四，她总算满了六岁。叶天辰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长寿面和寿包吃。午后，两人去了蒙学堂。叶振南、叶振东、叶天钧、叶天梁、叶崀已经在了。今儿，还是给叶卿进行灵根测试的日子。
“祖父、叔祖、二叔、五叔、大哥。”
“卿丫头长这么高了？”叶振南很意外。
“小孩子长得快。有什么稀奇？”叶天辰说。
“好了，测试吧。卿丫头，你将手放在测灵盘上，不要躲闪。”叶振东圆场道。叶振南和叶天辰父子生了嫌隙，是众人皆知的事。
“是。”
叶卿迈着轻盈的步子，伸出白嫩的手握住测灵盘上的水晶球。测灵盘指针转动，射出金、绿、蓝、红四种光芒，这代表了具有金木水火四灵根。
伪灵根资质。
叶振南叹息，叶天钧一喜。伪灵根的资质差得很，他看了叶崀一眼，叶崀是火土双灵根。
“卿卿，回来吧。三叔带你出门玩一日，今天是小寿星呢。”叶天辰并不在意，他自己也是伪灵根，属性为金木火土罢了。
“好耶。”
叶卿与叶天辰同行，尽管她有些遗憾不是天灵根、双灵根的好资质，但人得知足。想一想那地球黑暗时代的人们，她是万幸了。
“唉，按规矩每月给卿丫头三块下品灵石和一粒练气散，不得有违。”
“是，家主。”叶振东应下了，轻轻点头。叶家堡药堂是他主事的。
几人也走了。
大家都要修炼。
叶天辰花费半月时光给叶卿开辟了一间专属练功房，还花了三千块下品灵石购得残缺版聚灵阵一个，也给布置上了。伪灵根资质，若真老老实实打坐修炼，练十年都未必能进一阶。
必须走不同寻常的路！
叶卿在叶天辰布置练功房的时候，认真将《嗜炎决》第一层的口诀背熟。《嗜炎决》功法属于中品，有练气期和筑基期两个阶段的口诀，还附带不少火属性的法术。叶卿既有火灵根，便是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