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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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侍卫和无念的剑光和雨滴碰撞之下,叮叮当当地声音,如果不是会危及性命的话,比单纯的雨声悦耳多了。这三人自然是无暇再听,高侍卫对着无念说道,“带着玄意走,我来殿后。”
“我要杀的人还不够数呢,你带着他往……”无念既然破了戒,既然想要杀人,这次自然不是字数的问题,而是往哪里跑的问题。
“好,我带着他往北。”高侍卫自然知道无念的脾气,认定的事情极难劝服,而此时根本不是辩论的时间。此次探营失败,断然不能将敌人再引向公主,也不能再引向太安镇,北面荒凉得多,到时候也好躲藏。
无念的剑光陡然扩大,而高侍卫架着玄意便急速后退,然后身形一展就从夜色中消失了。
无念并未回头,便知道身后两人已离开,身前的剑光大盛,不再如以往是护住自身,反而是借力之下,将飞来的雨滴,成片地往左右大营击打而去。师弟当年未看到自己刺梨花,今日也可惜了,未看到自己刺雨滴。
改变方向的雨滴,瞬间变成了无数的雨箭,纷纷洞穿了毡布做成的军营,有听到动静正要起来的金帐兵,不巧就中了这些破开毡布而入的雨滴,惨叫声迭起。
虽然极为吃力,无念脸上却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这么一波击杀,破戒的字数总是要达成了吧。
不过他的笑容刚刚绽开,便险些凝固起来,因为他发现本来只是身前的雨滴直线朝自己攻击,如今左右两侧,甚至还有头顶和身后的雨滴,都化成了利箭。
难道一朝破戒,就真要被万剑穿心?自己之前也破戒了好几次,也没有遇到这样大的劫数。
无念虽不畏惧死亡,但也不会束手待毙,一身的修为变成耀眼的剑光,本来只是身前一片,如今却绽放开来,好似一个剑光罩成的笼子,护住了四面八方的雨滴。
但如此守势自然不能持久,灵气消耗完毕,自然便是命陨之时。
好似一声炸雷,一道剑光从夜色中袭来,再化成无数的剑光,朝着大营方向飞去。
“师兄,走。”那是高侍卫急切的声音。
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雨滴势头一缓,无念趁此良机,身形极速后退,消失在夜色中。
无念难得逃脱刚刚那个雨滴牢笼,翻身来到高侍卫身旁,却见对方还未来得及说话,“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刚刚那一剑,可是耗费了高侍卫全部的心力,才堪堪抵挡了一下从大营内发出的雨滴攻势。
情势严重,无念顾不得多想,搀着高侍卫便要逃离,一旁的玄意也紧跟着。
身后的雨滴再次袭来,无念再次剑光一片,不断格挡,不断后退。三人性命岌岌可危,无念甚至想过拼死再将两人送走。
也许是命不该绝,之前不歇的雨水渐停,更奇怪的,随着奔逃距离的拉长,对方的杀意也好像渐渐消散。不管如何,三人可不怕傻傻地再去探营,而是相互搀扶着,往北面逃去。这出身终南山一阳教的师兄弟,不曾想在金帐兵军营内栽了个大的跟头。
……
原本在中军大营歇息的达尔罕,不曾想有三个冒雨而来的不速之客,看来在桥上的那一仗并没有给对方教训。这几人自视为修行之人,一般军士对他们无可奈何。
达尔罕嘴角露出了轻轻的冷笑,身旁走出来两个身披袈裟的和尚,虽然上了年纪,但双眼内含精光,对着达尔罕合手作揖道,“大王,这两人乃是一阳教的路数,让我师兄弟二人去会会。”
“那就有劳大师了。”
达尔罕并未在意营房之外的剑光和雨滴之战,他相信凭借密宗的慧可和慧远大师,要击败这几人毫无问题。
战况也正如他所料,在慧可两人的攻击之下,高侍卫拼尽灵气才堪堪帮助无念逃出困境。眼看密宗的这两位大师有意要出营追击,达尔罕微微地摇了摇手,“两位大师,还是以中军帐为重。”
慧可两人听闻,便合十作揖道,“谨听大王吩咐。”
不过此番折腾之后,达尔罕便不想在此继续逗留,大事未成,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的变故。他随即下令,全军继续北上。
……
清凉峰,银佛寺。夜色还浓,天未破晓,便有一众僧侣依次来到大雄宝殿中,手持经卷,开始诵读。银佛寺的早课与其它寺庙也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的,便是在早课之时,住持不在念诵经文,反而是和法隐喝禅茶闲聊天。
“师弟,此番你从觉台寺归来,虽未对我明言,但以你的心性,必定是有要事在办。”银佛寺住持无慧大师须眉尽白,一脸祥和。
“师兄,我回到这银佛寺确实有事要办,不过师兄是真正的方外之人,我便不想让你牵连这些因果,所以才未告诉你。”银佛寺和觉台寺为禅宗的两大祖庭,这些年来寺中僧侣也常常走动,关系自然比其它寺庙要来得紧密些。法隐虽然在觉台寺出家,却与银佛寺的无慧大师颇为投缘。法隐敬重无慧心怀慈悲,佛法精深,而无慧却看到法隐佛缘深重,天资聪敏,自然是禅宗衣钵的最好传承者。
正因为有这一份期待和看重,无慧希望法隐不要牵扯到太多的俗事当中。斩不断因果,又如何修成正果。“如果真有要事,需要寺中出人出力的,直接和师兄说,我自然会全力支持。”
“师兄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和师兄打个商量?”法隐当然明白无慧的苦心。
“何事?”无慧知道这位师弟做事一向很有决断,难得要和人商量的,此番主动提起商量,想必是件大事。
“四宗三教的大比为期不远,到时候参加的人选可有着落?”法隐虽对寺庙中事并不太上心,但对于如此重大之事倒也是关注的。
“我等虽然修习超脱之法,但寺庙立足于尘世之中,又如何能完全超脱。这大比自然要参加的,人选方面倒也有些,不过都不是太满意。”无慧想起后年的大比,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
“各宗各教自然不会客气,派出的人选必定都是强横的人物。上境之争,想必人选没有多大变化,中境之争,也必定是宗教中的骨干人物,关键在下境之争,每十年总会冒出些不错的新人。可惜我禅宗这十年间,这方面运道要差些。”法隐看来对大比之事也提前斟酌过。
“上境之争嘛,还都是这些老家伙,中境之争,我属意你去,至于下境,我在这寺中观察良久,确实没有太让我满意的,不知觉台寺那边如何?”对于法隐的修行,无慧自然是满意的,面对不到上境的对手,法隐皆有一战之力。
“如果此次事情能妥善了结,我愿意为禅宗一战。至于下境的人选,我倒有一人,不知师兄意下如何?”情路受挫之后,皈依佛门才得内心的清净,法隐自然承禅宗的这一份恩情。
“何人?”见到师弟如此郑重推荐,无慧倒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