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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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男人的阻拦,下床点了灯,手执烛台凑近了床头。
血,全是血!
男人的脸上,雪白的里衣上,全是殷红的血迹!
路桑桑瞳孔猛地放大,惊叫出声!
“啊~”
“小姐,您怎么了?”瑞珠闻声疾步而来,陆桑桑已经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额上豆大的汗珠滴在自己的衣服上,良久才转头有些木讷地看向瑞珠。
“天,亮了?”她声音低哑问道。
这个问题让瑞珠感到莫名其妙:“是啊!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桑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之前的恐惧终于一点点消散,还好,还好只是梦。
“没事!”陆桑桑说完才意识到容潜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离开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半夜就走了,”瑞珠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皇上把小王爷带进宫了,说是王爷每日去太傅府太辛苦,太傅大人以后就在宫中授课了!”
“他把阿曦带走了?”陆桑桑愣住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半夜就带走了?”
瑞珠点头:“是,走的时候小王爷都没醒。”
这也太奇怪了,要说辛苦,阿曦从来都是早出晚归,以前也不见他说辛苦,怎么现在就辛苦了?
她离开盛京这几个月,他也没动要把阿曦接进宫的心思,怎么刚回了就……
况且走得这么急甚至不跟她知会一声,这也着实奇怪。
“皇上走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妥?”陆桑桑心中隐隐不安。
瑞珠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妥啊!”
陆桑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瑞珠离开后,她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再睁眼的时候,她盯着映入眼帘的被子上的祥云纹,她没记错的话昨晚他们的被子上明明绣的是鸳鸯戏水……
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记岔了,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是健忘。
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她掐着时间进了宫,这个时候容潜应该已经下早朝了。
容潜在书房一手翻看着离开的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折子,一边衣衫半褪露出胳膊上被裹得乱七八糟的伤处。
老太医有些不忍直视地给他将染满血的纱布拆下来:“赎老臣多嘴,皇上这伤势不轻,怎可随意对待?”
容潜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没怪罪:“事发突然,赶着上朝不想节外生枝。”
说完又补了一句:“此事,不要声张。”
老太医细细将伤处的血迹清理干净,看得出来他包扎的时候压根连止血的药都没上,居然能强忍着上完朝,不得不感慨,做君主也是不容易。
太医拿出一个青瓷瓶,将里头的药粉轻轻在伤口上撒了一层,一边包扎一边在心里琢磨。
这伤显然是被利刃所伤,再加上他听说皇上是从宫外回来直接去上朝了,那么这伤应该是在宫外留下的。
所以,皇上为何药隐瞒此事?包庇凶手?
“皇上,陆小姐到了。”宋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属下让钱福公公把人堵在殿外,您看这该怎么办?”
容潜见太医不急不忙包扎伤口,不像马上就能完事儿的样子,想了想道:“跟她说我在太后那儿,让她去福寿宫。”
“是。”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跟陆桑桑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老太医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为什么要避着陆小姐?
还把人溜到太后那儿去?
“继续啊,愣着做什么?”容潜见太医不知在神游什么,抬手在桌上敲了敲。
……
“你说皇上在福寿宫?”陆桑桑疑惑的目光在钱福和宋黎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钱福身上,“你不是说进去通报一声吗?皇上在福寿宫你不知道?你通报什么?”
“……”钱福无言以对,有些紧张地抠着手,求助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宋护卫。
宋黎在陆桑桑面前毕竟是一个老油子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
“您知道的,咱们主子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他不爱我们这些人一天到晚跟着他,所以主子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福寿宫,也不稀奇吧!”宋黎说。
陆桑桑点头,迈步往前走:“行,那我进去等。”
宋黎吓得忙伸手把人拦住:“那可不行,没有圣上的准许,就是陆小姐您也不能擅进御书房的。”
宋黎和钱福奇奇怪怪的行为,惹得陆桑桑疑心更重,她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进去,我在这儿等总行吧?”
她话音刚落,老太医挎着药箱从里头走了出来。
瞬间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外头三人表情各异看着老太医。
老太医没想到这陆桑桑竟还在这里,自己这一出来岂不是证实了陛下就在书房这件事?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老太医也仅仅是脚下顿了一顿,目不斜视默默朝前走去。
陆桑桑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良久,方转过头看宋黎:“皇上在福寿宫,太医来这儿做什么?”
宋黎不敢与她对视,结结巴巴道:“主子不在,所、所以太医扑、扑了个空啊!”
“扑了个空?”扑了个空会在里头呆这么长时间?
“你真把我当傻子了?”陆桑桑挑了挑眉。
宋黎低眉耷眼实在编不出什么了,只能干站着。
“所以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陆桑桑问。
宋黎侧身让了路。
“不用通禀了?”
宋黎摇头,罢了,说到底这事儿都是主子自己惹下来的,善后也该他自己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陆桑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
太医为什么会在书房,难不成是容潜生病了?可是生病为什么要避着自己?
带着满肚子的困惑,陆桑桑轻扣了书房的门。
容潜刚把衣服穿戴整齐,以为是宋黎,想也没想:“进来!”
陆桑桑推门而入,男人听着脚步声几乎是瞬间便听出来来人是谁了。
她怎么没走?她看到方才出去的太医了吗?那人又没有说漏嘴?
“你怎么来了?”男人率先开口,放下了手中的笔。
陆桑桑打量他一会儿,发现他除了脸上带了几分倦意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你生病了?”她问。
容潜毫不迟疑点了点头:“一点风寒,怕你担心,才让你去福寿宫的。”
陆桑桑眉心轻轻拧了一下,半信半疑,一点风寒倒也不用避着自己吧!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也算悄悄松了一口气。
“过来帮我读读这些折子,我眼睛都快看花了。”男人说着捏了捏眉心,朝她伸了伸手。
陆桑桑上前两步拉着他的手绕过桌子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拿过折子翻开。
容潜一手撑着脑袋半闭着眼,那些枯燥又扰人心烦的内容仿佛通过她轻缓的声音也变得没那么惹人讨厌了。
她读,他批,两人也没多余的话,等陆桑桑读完最后一本,钱福公公已经来催第三遍要用午膳了。
“走吧!”容潜起身抻了抻酸胀的脖子。
陆桑桑点头跟在他身后,墨了默终于开了口:“我昨天晚上又做梦了。”
男人神色忧片刻僵硬,勉强扯了扯嘴角:“梦到什么了?”
“梦见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陆桑桑说完便微微偏头观察着男人的神情。
容潜回头与她毫不回避与她对视:“梦都是反的,你今天进宫该不会就是为了确认一个荒唐的梦吧?”
“当然不是。”陆桑桑见他神色轻松,便也不再过多试探,“就是想来问问你为什么突然把阿曦接进宫了。”
容潜在桌前坐定,吩咐钱福把陵王请来一起用午膳,这才朝陆桑桑道:“他到底是我皇室唯一的血脉,陵王府守卫再森严,身边的护卫身手再好,终究没有在宫中安全,何况早出晚归也确实辛苦。”
陆桑桑心里总觉得事情并不如他说的这么简单,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还记得昨晚我们的被子上绣得是什么图案吗?”
听她这么问,容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以为以她最近的记忆里该不会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的,即便是注意到,也很可能转头就忘了。
不过看着她一脸迷惑的模样,他猜她自己心里也不确定,于是混不在意道:“绣的什么?”
陆桑桑蹙眉:“我就是不太确定,才问你的。我明明记得昨晚被子上绣的祥云纹,今早一看怎么变成鸳鸯戏水了……”
男人也甚是奇怪地挑起了眉:“不至于有人半夜偷偷给咱们换了被褥吧?”
“你再想想,昨晚的被子……”
“想不起来,”容潜摇头,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低声暧昧道,“昨晚你那么热情,谁会去注意被子上绣了什么!”
“……”陆桑桑被他噎得说不出来,红着耳朵道,“算了,我就不该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