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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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到进客栈之前,她都没有紧张过,直到现在停下来休整,看着容巡在自己面前清点包袱里的东西时,紧张感才一股脑侵袭而来。
容巡将包袱里里外外翻找了几遍,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严肃起来,只见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让你收拾的蛊书呢?”
林云初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早已经紧张地开始无意识地蜷缩,半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游移不定:“都在里面了。”
“都在里面?”容巡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危险,他将那装着为数不多东西的包袱丢在林云初怀里,“你找出来。”
林云初吞了一下口水,从前的容巡温柔体贴,甚至一句带情绪的重话都未曾对她说过,即便是在鬼山上再次与他相认,他态度冷漠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仿佛危险的怒气。
林云初在包袱里随意翻找了一遍,犹豫着开了口:“也许,是昨晚情况太紧急,我疏忽大意,没将书收进来。”
容巡站在她面前,使劲闭了闭眼,仿佛在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
半响没听见男人再开口,林云初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事已至此你怪我,甚至杀了我都没有用了……”
她试探着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言语间带着乞求:“我不信炼蛊这件事是你主导的,你不过是被澹台靖利用了而已,现在好了,既然蛊书已经没了,我们何不、何不与他划清界限,从今往后我们云游四海,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这样不好吗?”
“不好。”容巡轻声道。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着眼前女人的脸:“若我只求一个安稳,当初便不会把自己置身在争储的险境中,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你懂不懂?”
林云初咬着牙,将即将决堤的眼泪憋了回去,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他现在是走在危险的悬崖边,她想将他拉回来。
容巡慢慢将她握着自己的手推开,转身出了房门。
澹台靖没想到这么晚了容巡不休息竟还来敲他的房门。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跑了一夜一天,你不累啊?”男人说着还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蛊书没了。”容巡神色平静,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你说什么?”本来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澹台靖听到这话,猛地蹙起了眉头,“什么叫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云初收拾东西的时候遗漏了。”容巡道。
澹台靖很快反应过来:“是遗漏还是故意?我早就说过你那女人接近你动机不纯。”
说罢,男人又摇了摇头:“算了,现在说这些叶鸣回鬼山看看。”
“你觉得容潜做事会那么大意?鬼山那座院子怕是已经被他们里里外外翻找无数遍了,怎么可能留下那么重要的东西。”容巡说完,沉默片刻,才继续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澹台靖从这话中听出了什么,挑了挑眉道:“难不成,你还留了后手?”
容巡:“陆桑桑已经被我种了蛊,她便是我们颠覆大顺最好的利器。眼下就看寄生蛊与寄主之间是否能磨合成功了,不过据我观察,似乎磨合的还不错。”
男人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神色阴冷间带着几分快意。
“你什么时候给她种的蛊?”这些话还是让澹台靖小小惊讶了一番。
“她被抓的第一天晚上。”
……
陆桑桑这几天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甚至还出现了记忆里衰退的现象。
她呆呆地看着现在身处的环境,不自觉拧紧了眉毛:“我们这是……就回盛京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她回了神。
男人神色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是,我们昨天就出发了,你不记得了?”
陆桑桑微微瞠目,显然不信:“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容潜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可能这些天你太累了,精神不济而已。”
陆桑桑掀开窗帘看着眼前倒退的景色,又回身沉默良久,努力想要搜寻一些片段,可终究一无所获。
“那……独孤鸿呢?”她问。
“问他做什么?”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男人便一阵不爽。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陆桑桑小声道。
“我们离开孟府之前,他便启程回赤熄了,你还亲自去送了,两人在孟府门口难分难舍的,这也不记得了?”
容潜这话即便是陆桑桑这个反应迟钝的人也嗅出了几分酸味儿。
“这有什么好醋的,你看我连去送过他这件事都没印象了,说明他一点儿都不重要。”陆桑桑赶紧找补。
可是这话听在容潜的耳朵里,就不知道是该喜该忧了。
喜的是她没把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当回事,忧的是昨天的事情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这要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那你还记得孟韬吗?”容潜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问。
陆桑桑噗嗤一笑,眼睛弯了弯:“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儿考呢?孟大人我怎么会忘记。”
“……”容潜神色却并没有半分轻松,“孟韬服毒自尽了,你还记得吗?”
“什……什么?”女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做了那些事,害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服毒自尽了。”容潜缓缓道。
陆桑桑心头爬起几分瘆人的惧意,可是具体她在害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见她目光闪躲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男人轻轻将她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什么都别想了,慢慢就好了。”
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陆桑桑慢慢也不再提起自己记忆里减退的事,或者说心里有了很多疑问的时候,也不再主动开口问了,因为她知道,其中有很多都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忘记了。
回京的第一晚,容潜没有回宫,直接宿在凌王府。
阿曦许久没见到母亲和父皇,从吃晚饭开始一直缠着他们到要休息了都不肯走。
“阿曦可以跟娘亲一起睡吗?”阿曦站在他们的寝房里,有些手足无措眨巴着大眼睛问。
“可以。”
“不行!”
已经洗漱好的两人同时出声,出声后又同时看向对方。
陆桑桑一把拉过陆曦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显然是跟儿子站在一条战线上:“我好久没见阿曦了,今晚阿曦跟我睡。”
容潜面色不动,只看向阿曦,淡淡道:“阿曦,你真的想跟父皇娘亲一起睡吗?”
阿曦小心翼翼看向他亲爱的父皇,然后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慢慢从他亲爱的娘亲怀里挣脱出来。
“阿曦明早还要去林府上早课,就不和父皇娘亲叙旧了!”阿曦说完朝两人躬身行礼,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陆桑桑无言看着容潜,后者却是一脸无谓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小孩子不能溺爱。”
陆桑桑嘴角一抽,这也能叫溺爱?她自下而上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颚,忍不住仰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你怎么跟孩子还要争一争?”
容潜垂下眼皮看着她,眼底泛滥着她再熟悉不过、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绪。
“你……唔……”陆桑桑话还没说完,男人便俯身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吞进口中。
也许是路途奔波,又一路胡思乱想太多事,此刻路桑桑似乎忽然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猛地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而后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今晚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唇上的丝丝痛感调动起男人心中的压抑许久的欲望,听她大言不馋,又忍不住想笑,但又不得不陪她把戏做全套。
于是某人非常自觉把自己的衣服褪了干净,摊开双臂仰望着陆桑桑:“那请陆小姐温柔一点,毕竟我也是娇养长大的,怕疼!”
真特么会勾人!
陆桑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那可就别怪她辣手摧花了!
她将此前的恐惧、抑郁统统抛诸脑后,只想与他抵死缠绵。
云雨过后,四周陷入一股奇异的安静中,屋里的蜡烛不知是什么时候熄的,男人靠坐在自己身边,呼吸比平日里多了一些沉重。
陆桑桑此刻脑子里却异常清醒,她沙哑着声音道:“你怎么还不睡?再不睡就该直接起床去早朝了!”
男人似乎扭了头看自己,但太黑了,她不确定。
良久才听见他出声:“没事,你睡吧!”
“你怎么了?”她听出他声音里带了几分隐忍,伸手想要触碰他的手臂。
后者在被她触碰到之后,便躲开了:“没事,快睡。”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陆桑桑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将方才触碰到他的手放在自己鼻前嗅了嗅,是血!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陆桑桑头皮一阵发麻,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中的恐惧再一次袭来,真实到让人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