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这方法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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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条野狗,回去可得把自己孩子看紧了,没事儿别往外蹿,这要是哪家的娃娃,可得心疼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
“你是没看到,那野狗半边脸都被啃没了,肚子里的内脏都被扒出来,烂肉泼了一地,啧啧啧……”
他们一路到了窄巷,半途就已经把这个“热闹”听了个大半。
窄巷中层层叠叠围了不少人,有来有去,看完热闹的不是摇头叹气,就是表示同情。这个世道能对只野狗表示同情,可想而知这只狗的死状有多凄惨。
三人好不容易到达了“热闹”现场,那小童乍见地上一滩血当即吓得腿软:“哎呦,做的什么孽噢,我干什么要来看这些啊,晚上得做噩梦了。两位客人,我我我、我先回去了,你们看完记得来济世堂抓药啊!”
说完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野狗的尸体旁有两个衙役,一个兜着布袋一个拿着竹钳捡着地上的尸块儿。
一个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费力地蹲在那尸体边左右认真打量,不时自言自语:“啧啧,这是什么东西咬的啊,疯狗打架也不至于咬成这样,不会是有狼进城了吧!”
“狼?”陆封目光停留在那野狗被咬烂的半边脸上,“我看不像。”
“不是狼?”裴凤看不出一二,问道。
陆封侧头道:“狼的咬合力非常强,犬牙也相当厉害,咬断猎物的骨头都不在话下,可你看那野狗侧身的肋骨……”
这只半大不小的野狗肋骨细小,附着在骨骼上面的肉被咬得碎烂,细小的肋骨却完好无损。
“那你觉得是什么东西所为?”
“倒像是人……”陆封随口道。
他声音不大,除了裴凤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走吧,我们回药堂。”陆封拉着裴凤钻出了人群。
谁知道他们回到药堂,那掌柜竟还没回来,看店的小童只以为他们是来抓药的客人,忙殷勤道:“公子小姐,你们要抓什么药跟我说是一样的,这药堂我比掌柜还熟,再说您就是跟他谈,还不得是我去抓药。”
他话音一落,一个浑圆的身影便挪了进来,竟是方才蹲在地上分析惨死的野狗是被什么东西攻击的那中年男人。
“当归,你又在说老板的坏话了?”胖掌柜双手一背,架子端了个十足。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被唤当归的药童赶紧亲自将掌柜迎进了门,“师父,这两位客人非要您出面,才肯做生意呢!”
“哦?”掌柜将两人一打量,“你们又是从谁那儿慕了我的名而来啊?”
裴凤废话不多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佩环,在掌柜面前一晃而过,然后收进了怀里。
胖掌柜看清那玉佩,脸色一变,忙将两人迎进内堂。
“当归,关门。”
“啊?今天不做生意了?”当归惊奇问道。
“不做不做,你也回去休息,今儿放你一天假。”掌柜的摆手。
“好嘞,师父。”一听说放假,小药童便什么都不问了,喜滋滋收回营业挂牌,关上药堂的门。
进了内堂,胖掌柜给两人上了热茶,这才坐下看着裴凤:“东家可是有什么吩咐?”
“郑祥?”
“是。”胖掌柜连连点头,“正是在下。”
“宣州和秦州的暗桩都是你安排下去的吧!”裴凤问。
“是。”
“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四十七人,后来病死三人,意外死亡一人,现还剩四十三人。宣州二十三人,秦州二十人。”郑祥看着身宽体胖,倒也是个精明能干之人。
裴凤点点头,将面前的木盒推到郑祥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打开。
郑祥打开木盒,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全是银票:“这、这是要作何?”
“买——田。”裴凤说。
年关将近,天气森冷异常。
丞相谢予安独自一人晃晃悠悠穿过闹市,来到大通巷,七拐八拐拐到那座落在巷子最深处的小院门前站定,而后抬手敲了门。
陆桑桑刚在门口接到红玉的信还没来得及进屋给容潜看,敲门声又响起。
她打开门:“固之?”
“你快别这么叫我,某人听见又要醋半天了!”谢予安笑着跨进小院,院门再次关上。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有一双浑浊阴险的眼睛静静盯着这座小院。
“那女人是什么人?”拐角处的男子双目淬毒一般盯着那已经关上的院门。
身旁一位身量颇高的黑衣男人沉默片刻道:“属下看着倒像是曾经的宁王妃。”
宁王妃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久远,阴沉的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宁王妃……那是谁?”
“前太子容潜的下堂夫人。”黑衣男人道,“晋阳候陆光远的嫡女,陆桑桑。”
这一说,那人便明白过来了,瞬间恍然大悟,双目一眯,笑得有几分瘆人
“你说这谢予安会不会私通了容氏的余孽啊?我老早就怀疑这小子了,那么轻而易举就给靖安军开城门,又在皇上面前卖乖,若说他是容氏安在皇上身边的钉子,我可一点儿都不意外。你给我好好盯着这院子,有消息立即上报。”
“是,属下明白。”
这人赫然是当初大顺朝丞相郭琮的属下,江明。
自从容潜做了太子,郭琮在丞相位置上也就坐不住了,恰逢盛京大乱,这位郭丞相立即卷了铺盖另寻了出路,而江明则选择在靖安军进城后,投在了周炜麾下。
相隔不远的小院中,无人意识到外面的危险。
信是裴凤寄到凤凰楼的,告诉他们屯田一事已经全部办妥。
“我也有好消息。”谢予安说,“国库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般快?”容潜有些惊讶。
谢予安冷笑一声,眼中有些不知名的火气:“那言季将国库仅剩的钱都拿去翻修宫殿,奢靡享受,再加上他那帮下属好大喜功,贪图小利,败光这些为数不多的钱财本就是可以预见的。”
“中午留下吃饭吗?我去做饭。”陆桑桑起身问道。
谢予安刚要点头,又转身看向容潜,只见后者面容淡淡,可看向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警告。
“当然,不过这几天有些上火,别放辣。”谢予安说。
“好。”
陆桑桑刚出去,容潜便变了脸色:“谁让你留下来吃饭了?”
“桑桑啊!”
“她只是客气地询问一下。”
“我也只是客气地答应一下,谁知道她就当真了。”谢予安笑看着他,而后又压低了声音,“我怎么看着你俩有些不对劲啊!”
当然不对劲,自从她知晓侯府谋逆案是由他父皇一手设计后,她虽掩饰得很好也没有正面质问过他,但整个人的性子却有些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愿再与他亲近。
“你看错了,我们感情好得很。”容潜瞥他一眼,“别想着趁虚而入,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谢予安嘲讽一笑:“谁要你给机会,桑桑给我机会就好了,而且就目前这情势,我觉得机会就在眼前。”
容潜嘴角一抽,薄唇轻启,幽幽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跟桑桑已经有了个孩子?”
“……”谢丞相的脸色非常好看,先是震惊,再是煞白,最后变成铁青,一双眼睛愤愤瞪着容潜,“什么时候的事?”
“当初她被你送离盛京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虽说跟陆桑桑之间的隔阂让他这段时间都郁郁不安,但看着谢予安吃瘪,难得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丞相大人不愧为丞相大人,失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便整理好情绪:“所以你觉得有个孩子,她就会原谅你?”
容潜:“……”
说实话,他觉得悬,但面儿上不能表现出来,得自信。
谢予安哼笑:“不是我说,殿下你得清醒一点。我只听过有女人想用孩子来拴住变心的丈夫,可没听过哪个男人想着用孩子来拴住一个女人的。”
“再说,人若是要变心,是用孩子能拴住的吗?”谢丞相继续道。
容潜咬了咬牙,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谢予安心情大好:“你这方法不智慧,算了吧!”
“你俩说什么呢?”陆桑桑举着勺子到了门口,然后朝容潜一指,“来烧火。”
容潜先是顿了顿,犹豫半天才起身,虽说之前都是他烧火她做饭,可那是他们俩的小情趣,饭也是他俩吃,他乐意屈尊降贵。
如今要他烧饭给眼前这个时刻觊觎他女人的谢予安吃,他十分拒绝。
谢予安反应极快,迅速起身道:“君子远庖厨,怎敢劳烦太子殿下围着灶台转,这种事我来就好。”
说着便挽起了袖子就要跟陆桑桑去去。
然而他脚还没跨出门,便被人摁住肩膀,一屁股坐回了原来的凳子上。
容潜是习武之人又带过兵,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与之一比,差距立显。
谢予安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差点儿没磕断,就听见容潜道:“来者是客,怎么能让客人烧火做饭,丞相大人在这儿等着吧!”
想跟他的女人独处?呵,门儿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