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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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们自己开城门迎我靖安军入城,我保证城内的百姓和这些将士们性命无忧,当然了,你们这些旧臣我也一个不动。第二个选择,你们继续死守城门,看看我们靖安军能不能攻入盛京,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这些将士们了,盛京的百姓,我也一个,都不会留。
“呸!裴太尉啐了一声,“叛军就是叛军,还给自己取名靖安,靖何地安何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立在裴熹身边良久没有说话的谢予安此时开了口:“太尉大人,开城门吧!
裴熹不理他,紧咬着牙朝下面喊:“言季,凡事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你如今这般明目张胆做了叛贼,即便你入了京都自立为王,你以为这大顺百姓会服你吗?
言季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们这些京官迂腐你还不信,他们服不服我重要吗?届时尔等性命都捏在我的手上,我让他服,他便不敢不服!
“你……
“太尉大人,谢予安忽然沉声道,“陛下临去皇陵之时,将守城的重任交给了下官,这件事该由我来做主。
“怎么,你想给这群叛党开城?裴熹怒不可遏,脸都憋红了,“我道你坚守在盛京至今,年纪轻轻有几分血性,没想到……没想到竟也是个软骨头……
“哎,太尉大人这话就说错了。言季打断他,目光落在谢予安身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是觉得此人乃大才。
谢予安对言季的赞赏没什么表示,只朝左右的守卫道:“太尉大人几天几夜没合眼,人都有些糊涂了,送大人下去休息。
裴熹被人强行架走,嘴里却还在谩骂着“软骨头、“大顺罪人等等一些词。
裴熹被人带走后,言季脸上的神色更为轻松,他看着城门上的年轻人:“这位是……
“在下大理寺少卿谢予安。谢予安对着言季却依旧没有太好的脸色,“圣上临去皇陵将守城之责交给下官,并要我以百姓为重,如今的情势为了盛京百姓和将士们的性命,下官愿意为侯爷开城。
言季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手:“好,良禽择木而栖,谢少卿是聪明人。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谢予安说。
言季看看身边的澹台靖又看看魏蹇,这才道:“说来听听。
“第一,你必须确保盛京百姓和这些将士们性命无虞。
“这是自然。言季应得爽快。
“第二……谢予安没有急着往下说,他将双手撑在城楼上,微微俯身,“我给侯爷开了城门,算不算靖安军的功臣呢?
言季先是愣了愣而后忽然大笑出声:“好好好,年轻人有前途,本侯进了京都,你便是首功。
“好,侯爷爽快。谢予安嘴角一勾,朗声道,“开城门!
如韩章所料,傍晚时分陆桑桑他们已经入了枫城,叛军接管了枫城,宽进严出,他们进入枫城没遇到什么阻碍。
“小姐,我们找家店住一晚上,明早开城之后再想办法出城。韩章说。
“好。陆桑桑声音刚落,接连两回被迷晕的容潜醒了过来。
“你……你醒了!陆桑桑见他睁眼,微不可察往旁边挪了挪,好跟男人拉开一些距离。
这样子分明是心虚了!
“我出去跟韩大哥选个客栈。瑞珠不想被波及,忙挑帘钻了出去。
马车还在行进中,容潜一天一夜未进食,此刻还有些头昏脑胀。
陆桑桑见他有些虚弱,赶紧从食盒里拿了一张饼递给他:“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男人这回可没敢放松警惕,视线从那张饼上移到女人的脸上,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准备一路让我睡着到西南去?
“这、这饼里面没东西。陆桑桑说,“不信我吃一口你看。
她说着用手掰下一小块放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容潜却依旧不接,只问:“现在到哪儿了?
“刚进枫城。陆桑桑小声道。
容潜双目微瞠,两腮微微鼓起,分明是在隐忍怒气。
“现在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间叛军已经占领了盛京。陆桑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敢与他对视,只垂着脑袋看着手里的饼。
“你说什么?容潜大惊,“那……父皇还有守城的将士,他们……
“盛京将士们没有抵抗,百姓也无性命之忧,陛下他……陆桑桑犹豫着,虽然这不是个好的时机,但她还是决定告诉他,“这一路上百姓们都在传陛下他在叛军攻入盛京之时吊死在皇陵,殉国了!
“殉国……容潜失了魂一般,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
“这都是陛下安排的,他让我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带你离开盛京。陆桑桑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你那天不是也说言季、澹台靖和魏蹇的结盟并不如表面上牢固,只有他们入了盛京才有机会见得真章。
“我们还有谢少卿,裴太尉以及太傅大人在京都为我们策应。对了,那支箭我交给了太傅大人,他会选在合适的时机将它秘密送到澹台靖手上。
容潜靠在车厢壁上闭眼想着什么,陆桑桑没好再打扰他,这种事情饶是他曾经做过多少次准备,一旦发生也不会如自己想像得那般接受自如。
他将元帝和容景送到宛城,便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今自己却变成了“逃兵,陆桑桑知道,即便容潜知道元帝的安排是最好的选择,他也不可能轻易说服自己。
“公子,小姐,这里有家客栈,人不算多。随着韩章的声音传来,马车也已经缓缓停下。
容潜睁开眼,把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陆桑桑:“……
“扶我一把。他说。
陆桑桑回神,赶紧把这个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人搀扶起来,下了车。
叛军还算守信,枫城开了城门迎靖安军,他们入驻之后也没过多为难此地的百姓,至少街上一半的商户还能正常做生意。
只是客人跟以往比起来少了五成不止。
“掌柜,三间上房,备些好菜送上来。陆桑桑扶着容潜进了客栈,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
掌柜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体型肥硕,饶是在在深秋的傍晚,他还穿着一层单衣,脑门上渗着汗。
他抬头看了面前四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容潜身上。
容潜脸色有些苍白,但当他掀起眼皮与其对视的时候,那种摄人感却更盛。
胖掌柜似这才回神,扬声道:“二虎子,三间上房,带几位客人上去。
吩咐完便继续低头拨着算盘,不再看他们。
唤二虎子的跑堂动作很快,几乎在掌柜叫他名字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四位,楼上请。
胖掌柜余光瞥着四人都上了二楼进了房门,这才慢慢将手伸进了柜台下,缓缓摸出了两张纸。
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两张通缉令。
他将两张通缉令的画像分开,左右端详一阵,又将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画像推了回去。
容潜从吃饭到沐浴到最后上床休息,都没有再跟陆桑桑说一句话,后者关了房门只留了床头一盏灯,这才局促地钻进被子里。
“你还睡得着啊?她没话找话道。
男人背对着她没吭声,睡了一天一夜哪里还睡得着,但他懒得说话。
“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啊!陆桑桑又道,说完被子里的手还在男人后腰上戳了两下。
男人的背明显一僵,而后往里挪了。
“……陆桑桑抿了抿唇,还真不打算理她了啊?
“我知道给你下药,没有经过你同意强行带你出城是我不对,但这是陛下给我下的旨意,我能抗旨吗?她解释道,“再说……
“嘘!别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方才还冷冰冰的男人忽然转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门外有人。容潜用口型说。
陆桑桑侧头慢慢爬起身,盯着门口一会儿,然后吹熄了床头的最后一根蜡烛。
里面蜡烛一灭,外头八人立刻踹开房门,为首之人不顾其他第一个冲到床边一通乱砍。
“老大,床上没人。一旁的人发现不对。
有人马上吹燃了火折子,才发现房间里的窗户大开。
“从窗户跑的,快追!
此时逃生的二人,刚翻窗而下,后头穿着橙黄软甲的靖安军便追了上来。
幸运的是他们跳下来的地方正是客栈的马厩。
“走!容潜来不及解开另一匹马的缰绳,索性放弃,直接拉了陆桑桑上来,二人同乘一骑。
陆桑桑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快,他们追上来了!
后头的马蹄声响起,只消转个弯就能看见他们。
胯下的马刚扬起前蹄,后头的靖安军便追了上来。
隔壁的响声惊动了韩章,待他打开门时,主子的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摔落一地,被子里的棉絮散乱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