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不要跟我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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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被押进了大理寺天牢。”韩章一接到宫中的消息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终于还是来了。
陆桑桑闭了眼,一直在手中摩挲的杯子被她大力捏了个粉碎:“备马,我要去趟谢府。”
陆桑桑到了谢府,谢予安却不在,听说了是去了大理寺。
她在谢府等了两个时辰,谢予安终于风尘仆仆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等了多久?”谢予安刚进门就听说陆桑桑来了,衣服未来得及换直接到了前厅。
“容潜他没事吧?太子落井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桑桑一见他便忍不住询问。
谢予安屏退了下人,将她拉着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囫囵灌下,这才道:“王爷暂时没事,只是收押在大理寺。他毕竟是皇子,没人敢对他动刑。”
“收押?难不成太子落井一事真的是栽赃在他身上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
“勘察过太子落井的那口井,太子是喝醉了酒被人从后面推入井中的。”谢予安蹙着眉,“大理寺对太子府的人一一盘查……是管家下手推的,他也承认了。”
“可,这跟容潜有什么关系。”陆桑桑问。
谢予安沉默片刻方道:“这管家冯清是太子出宫建府之后才跟着太子的,时间虽不长,可也有好多年了,太子待府中下人向来宽厚,这管家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自己的主子?这杀的不是别人,是大顺储君,他一个庶民何来这等动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陆桑桑已经明白了:“他指证了容潜?”
谢予安沉默点头。
这一切也都说得过去,太子在陛下生辰宴上因容潜失了势,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定会趁此机会让容煦不能翻身,而嫌疑最大的便是容潜。
偏偏昨日陛下去了太子府探望太子,还与他在暖阁私谈甚久,再加上往日陛下对太子的偏爱,不得不让人警惕,陛下是不是要轻易饶过他了。
所以等不及对太子下杀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切都过于巧合,就连元帝都不得不怀疑容潜。
如今又有太子府管家指正,容潜没有有力的证据替自己辩驳。
“这个管家定是有什么要害被幕后之人抓住了,再审审说不定能翻供。”陆桑桑说。
谢予安摇摇头:“那冯清在面圣之前已经服了毒药,指证完容潜便死在了御前,吊着最后一口气还不忘泼宁王一身脏水,说让他做的事他都照做了,请王爷放他妻儿老小一条生路。”
陆桑桑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真是那管家说的?”
“是。”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陆桑桑拢着秀眉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罢了,现在思绪太乱,她得先见到容潜才能安心。
“能安排我见他一面吗?”陆桑桑乞求道。
谢予安静静看着她:“桑桑……”
“……”陆桑桑不知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叫她。
“其实,这也是个让你解脱的好机会。”谢予安说,“我可以去帮你跟他求一封休书,虽然因为你的关系,我不喜欢宁王这个人,但放下个人成见,他其实是个好人,肯定也不愿连累你。谋害储君不是小罪,现在我们势微,对方只要再乘胜追击,咱们未必能招架得住。”
陆桑桑扯了嘴角苦笑一下:“他在入宫前已经给了我和离书。”
谢予安愣住。
“你说的没错,他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即便当初是我牵累了他,可到了最后这一刻他还在为我周全。”陆桑桑喉间有些发苦,“谁都知道趋利避害,但在他身陷囹圄之时,让我弃他而去,我办不到。”
她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谢予安却想到了他自己,当初侯府获罪,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为了保全自身与侯府断了关系,他即将走向的是光明坦途,该怎么选不言而喻。
他喜欢陆桑桑毋庸置疑,但他也知道这种喜欢没有到拿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去交换的程度。
甚至他从来不认为喜欢一个人会到这种程度,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体会不到了。
“你……爱上他了?”谢予安问,其实心里已经知晓了答案。
爱?上次听到这个字还是从裴凤的口中。
“没有。”陆桑桑想也不想否定。
她和容潜之间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她没说过,他也没说过。
谢予安不再多问,只道:“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多谢。”
陆桑桑回府后,先去睡了半个时辰,然后梳洗更衣,就连晚饭也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
“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陆桑桑临出门时问岳颜。
岳颜左瞧右瞧,最后点头:“很好,精神抖擞,面色红润。”
“那就好。”陆桑桑拍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你替王爷看好王府。”
“王妃放心。”
陆桑桑扮作大夫随谢予安一道到了大理寺,被守卫拦下问了几句,听说是来给宁王看病的,也就不好再拦下去了。
即便沦为阶下囚那也是皇子,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容潜被关押在单独的一间牢房中,透过牢门上的缝隙看过去,他衣衫整洁,就连早上出门时的披风都还在肩上披着,头发一丝未乱,还是早上她给他束的模样。
男人背对门口而坐,微微仰着头看着墙上那高耸的一扇小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她站在门外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背对她的人身形微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
在看见陆桑桑的那一刻,容潜本还算平静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眉间挤出一个“川”字。
“谁让你来的?”男人走到门边盯着她的眼睛低喝一声。
陆桑桑往后退了半步,虽说隔着一道门,他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还是莫名就怂了一下。
容潜不声不响将她从头都尾打量一遍,见她脸色红润,精神也不错,稍稍放下心来。
“还要打开门吗?”谢予安站在陆桑桑身后,手里转着狱卒给他的牢门钥匙。
“给我吧!”她说。
谢予安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将钥匙给了陆桑桑便不再多留:“我们时间不多,我去外面陪那狱卒喝两杯,你们尽量长话短说。”
说完无视掉容潜朝他飞来的眼刀子,转身出去了。
“你还好吗,他们没对你用刑吧?”陆桑桑手里攥着钥匙,却没敢开门,只隔着牢门望着他。
“你给我进来。”容潜磨着牙命令。
陆桑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那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我不生气。”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
陆桑桑犹豫着将牢门打开,刚往里走了一步,便被男人一把抓住肩头提到了面前,接受他怒火的洗礼。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让韩章给你的东西你是看不懂吗?不卷着铺盖滚蛋,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说好不生气的,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陆桑桑偏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嘴里道:“谢大人都说了我们时间不多,还是说正事吧!”
“什么是正事?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安排。”容潜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甩开她道。
“你不要跟我胡闹,现在这情况……”
陆桑桑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你说谁在胡闹?”
“……”陆桑桑叹气,“是是是,是我在胡闹。”
“现在立刻马上从这儿出去。如果你真想为我做什么,那就帮我把王府遣散。”容潜转过身不再看她,“我们已和离,你便不再是宁王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别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宁王府就不放了。”
陆桑桑也生气了,胸膛起伏不定:“那我还真是要多谢王爷成全,为了让王爷能喝上我和固之的喜酒,我们可得尽快抓紧时间成亲了!”
“你……”容潜拢在袖子中的手松开又握紧,良久方道,“谢予安,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陆桑桑觉得自从五年前侯府出了事,她便再也没有类似这种要被气炸的情绪了。
容潜很好,让她慢慢找回了当初在西南还是个小姑娘时的感觉。
“是啊,固之一定会是个好父亲!”陆桑桑忽然平心静气道。
这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成功引起了男人的主意,容潜扭头看她,只见她目光落在别处,一只手却有意无意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潜瞪着眼睛,视线落在她手上,“你手给我停下,不准动。”
她这动作看得他胆战心惊。
陆桑桑:“我有身孕了!”
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他要当爹了?
“你要是忍心就这么丢下我们娘俩,我也没办法。”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谁叫我命苦,孩子也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