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子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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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容潜顿了顿,从镜中看向陆桑桑,“本王再说一遍,虽说我去她房中的次数不少,但本王从未碰过她。”
“……”陆桑桑压抑着嘴角的弧度,提醒自己不要乐得太明显。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这个男人也太可爱了吧!
“你笑什么?”男人莫名,被她笑得有几分气恼。
“咳咳……”陆桑桑强行憋回笑意,认真道:“王爷洁身自好,是天下男人的楷模,学习的榜样。”
“你敢调侃本王。”容潜气得一把拉过她,陆桑桑被他拉得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男人怀里,“我没有……”
她攀着男人的肩膀想要起身,却被容潜按住,拿起了桌上的螺子黛:“别动,本王给你画眉。”
陆桑桑惊悚到结巴:“不不不、不必,不用,不麻烦了!”
她可不信他会画眉。
容潜的手停在她额前,压低声音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
陆桑桑被强行摁着描了眉,半响都没敢睁开眼看。
“王妃天生丽质,怎么画都好看。”容潜捏着她的下颔左右打量,是越看越满意。
陆桑桑鼓足了勇气看向镜中的自己,接着一口老血卡在喉间,他是对“好看”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面目如此模糊过,镜中自己的脸仿佛蒙了一层轻纱看不真切,唯一真切的就是那两条黝黑刚直的眉毛……
难得的晴天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下午天气又变得灰蒙蒙的,晚些时候又飘起了细雪。
元帝悄然来到太子府的时时候,太子正在宿醉未醒,管家两股战战将天子带入暖阁。
元帝甫一进门便发现塌边的脚墩上趴着个人,歪三倒四的酒壶堆得到处都是,那人长发未束,打着结披散了一脸,盖住了他的五官。
单薄的衣袍皱得像一团腌菜,随意挂在身上,若不是暖阁里烧着地龙,就他这样不省人事的状态,怕是冻也冻死了。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元帝深沉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后者却一无所知。
管家跪在地上佝偻着脊背,声音带颤:“回皇上,从禁足开始便这样了。”
“日日都是这般?”元帝又问。
“是,殿下郁郁寡欢,便只能借酒消愁,人甚少有清醒的时候,清醒了便继续喝,直到把自己喝醉为止。”老管家冯清抹着泪,“老奴劝了又劝,殿下却不为所动,老奴也是没法了啊!”
“都出去!”元帝说。
“是。”秦公公将左右屏退,连带着老管家一起,关上门,尽职尽责在暖阁外守着。
这个年仿佛从元帝生辰宴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是个祥和安生年。
初二这天,天还没亮,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太子落井,死了!
容潜在陆桑桑的帮助下迅速穿戴整齐,临走时折去书房不知道拿了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听韩章汇报情况。
“昨日傍晚,陛下去了一趟太子府,半个时辰后才走。今早寅时厨房里的人赶早烧热水准备一天的食材,去井边打水,才发现井里有个人,捞上来一看,竟然是太子。”
“死因为何?”容潜问。
“验尸结果,是醉酒之后落入井中冻死的。至于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自己失足跌落,属下这里还没收到消息,目前还不清楚。”韩章道。
“齐王那边什么情况?”
韩章摇头:“一切都很正常,自从齐王妃怀孕之后,齐王就没出过门。”
容潜凤目微眯:“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韩章肯定道。
男人冷笑一声,一次都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陆桑桑一路跟着将人送至府门口,听了这些忍不住担心:“进宫之后万事小心,我觉得此事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容潜站在马车前转身将她的衣襟拢紧了些:“别担心,天寒快进去吧!”
陆桑桑走后,韩章见自家主子依旧不动,只是看着府门的方向,忍不住提醒:“王爷?”
容潜上了车,马车朝皇宫驶去。
下了马车,容潜望着那高耸的宫门片刻,将袖中的东西交给韩章:“天亮之前我若没有出来,便把它交给王妃。”
韩章也不多问,将叠好的信件塞入怀中:“是。”
容潜到时,容巡、容景已经到了,一并入宫的还有丞相郭琮、大理寺卿范庸,禁军统领沈砚,以及太尉裴熹。
中间跪着的是太子府的老管家冯清,此刻已经抖如筛糠。
韩章守在宫门外,直到天边泛起了第一缕白,他深深往宫门口望了一眼,翻身上马。
陆桑桑从容潜离开以后便没再敢睡去,不知怎么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妃,您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瑞珠给她端来参汤,“您眼睛里都起血丝了。”
“没事。”
她话音方落,韩章便撩袍进来,双手抱拳:“王妃。”
陆桑桑慌忙起身:“如何?王爷呢?”
她朝外张望,却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韩章面色不太好,将怀里的信件递给她:“王爷进宫之前交代属下,如果天亮前他还未出宫便让属下将这个交给王妃。”
陆桑桑颤着手将信打开,但见开头三个字,她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好一个容潜,好得很,竟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她和离书。
“王妃?”瑞珠见主子眼中怒火渐盛,忙唤了一声。
陆桑桑咬着后槽牙,恨恨将那休书揉捏成一团攥在手中,盯着韩章道:“这信你看过没有?”
韩章老实摇头:“属下不敢。”
“那好,你去宫门等着,宫中有任何消息定要及时来报。”陆桑桑打发走了韩章,唤来了周管家,“将四位夫人请来前厅,另外去账房清点现银,把府中其他人集中去后院。”
“王妃,这、这是要做什么?”周伯再迟钝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大事。
“周伯,你信我,先按我说的做。”陆桑桑道。
“是。”周管家一时没了主意,王爷不在,王府没了主心骨,这个时候他只能听从主母的安排。
四位夫人一早被召来前厅,俱是一脸茫然,叶锦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甚至还打着哈欠。
“不知王妃唤我们前来,是有何事?”岳颜第一个从陆桑桑的脸上察觉出事情的不对。
“周伯。”陆桑桑不欲多说,周伯掀开托盘上的红绸布,“每位夫人五百银票,午时之前从王府散了吧!”
除了岳颜以外的三人无不瞠大了眼睛,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周晴第一个不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庆妃娘娘送来的人,即便你是宁王妃也做不得这个主吧?”
陆桑桑双目沉沉睨着她:“你们进了宁王府便是宁王府的人,谁来做你们的主?”
“自、自然是王爷。”
“不错,王爷如今不在府中,便由我来做主,今天哪怕是庆妃娘娘来了,她也做不得宁王府的主。”陆桑桑冷着声,不怒自威,“别说是遣散你们,就是把你们卖去烟花柳巷,也没人能拿我如何。”
本还不服气欲要跟陆桑桑争个高下的周晴听见“烟花柳巷”四个字,瞬间没了声音。
“行了,散了吧!”陆桑桑起身摆了摆手,领着周伯离开了前厅。
四位夫人被晾在厅上,赵萱第一个忿愤出声:“这、这是出什么事了?她怎么能不经过王爷就把咱们都遣散了?她想干什么?一个人霸占王爷?”
“平常咱们在府中,也不见王爷多看咱们一眼……”叶锦小声道,“本来就王妃霸占着……呃,除了岳姐姐偶尔分得一杯羹。”
岳颜看向这个整日就会说大实话的丫头,瞥了赵萱一眼,轻蔑道:“王妃还有必要跟咱们争宠?王爷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
三人:“……”
“若真是针对咱们,早就想方设法把我们弄走了,何须等到现在。”岳颜摇摇头,“既是现在赶我们走,必是出了什么事,不想牵累咱们。”
瑞珠还在给四位点银票,闻言终是忍不住红着眼眶道:“太子落井,王爷天不亮就被宫中召见,至今未归,王妃恐是出了祸事,这才要将几位夫人遣散。当然了,你们若是愿意留下,留着便是了!”
此话一出,几人便明了了,王府这怕是招了祸了。
周晴、赵萱、叶锦纷纷拿了银票也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岳颜看着瑞珠一边擦眼泪一边点银票,忽然一把按住她的手:“银票我不要,我不走。”
瑞珠瞪大眼睛看她:“可是……”
“没什么可是,王府出了事,总不能让王妃一人担着,我留下,能帮帮忙跑跑腿也好。”
府中的下人大多是容潜出宫建府时便在府里伺候的老人,听说要将他们遣散,谁都不肯走。
陆桑桑无法只能让宋黎将人都送至奚山马场,王府若挺过这劫再让他们回来继续在府里伺候。
本来还热闹的宁王府,仅一个上午便只剩下了陆桑桑、岳颜、瑞珠、宋黎和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