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王妃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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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言侯进京述职,却身带一千重骑是为何?”张侍郎问,“难不成坊间传言越州要反,竟是真的?”
言季张狂大笑:“本侯进京之时便听说有人在背后戳本侯脊梁骨,看来是真的。”
他鹰眸一扫,将齐之远与张群看得俱是心惊胆战。
“今年春越州蝗害,国库下拨八十万两赈灾,到我越州却仅有不到十万两,剩下的七十万两不翼而飞,上头却告诉本侯那钱是拿去收购粮食了。”
“本侯信了,满怀希望等着粮食运来越州,半个月后粮食来了,可来的是什么粮?”言季面色凛然,“一袋粮食掺着半袋沙土,本侯着人将粮食筛出来,却发现那粮不是发了霉的就是蛀了虫的,七十万两白银买购来的粮食仅仅在城中设了三天粥棚便没了。八城百姓熬着命等,等来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若不是宣裕侯从宣州调集粮食支援越州,呵,一半百姓?恐怕越州八城如今已成了空无一人的鬼城。”言季居高临下俯视着齐之远,“齐尚书是没见过城里百姓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百鬼泣泪犹在耳边,齐大人夜夜可还睡的踏实?”
“本侯千人重骑入京?你们怎么不问问越州重骑离开越州时,带了什么?”他咬着牙道,“宣裕侯救人于难,越州百姓铭记于心,将在入冬前攒下的狐裘貂皮重托于本侯送至宣州。”
澹台靖文闻言朝元帝拱手道:“禀陛下,确有此事。”
张群已露心虚之色,却继续追问:“即便侯爷所言不假,那大可让你的兵到了宣州便折回,缘何一路至洛京?”
“越州今年颗粒无收,翻过年马上便要春耕,这粮种我该上哪儿去要?”言季问。
容潜适时道:“按照规定,天灾年百姓耕种由国库发放。”
“王爷说的不错,由国库发放。”言季道,“不过这回本侯不敢劳烦京中各位大人们,舟车劳顿待到了越州,指不定这粮种还能剩下多少,这不就自己带了人亲自押送。”
正此时,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入了殿内:“皇上,不好了,宁王妃落水了。”
容潜身形一顿,欲要起身时,陆桑桑已经抓着一个绿衣小太监踏进了殿中。
两人俱是浑身湿透,外头太冷,湿透的衣服和头发上已经结了冰棱。
林云初面露忧色跟在后面进来。
陆桑桑将人往地上一扔,退到一侧双膝跪地朝元帝叩首。”这是怎么回事?”元帝双目微眯,他已经认出了地上落汤鸡似的小太监,那是从小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小禄子,太子出宫建府还将人提到了自己府上,他若记得不错,此人是会些拳脚功夫的。
小禄子趴在地上,一边胳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垂在一边,怕是折了。
他一出现,太子猛地紧张了起来,看向郭琮,后者摇头示意他镇定。
“阿嚏!”陆桑桑猝不及防在大殿上打了个喷嚏,而后身形一晃,差点儿没栽倒。
“父皇,还是让她先去换身衣服吧!”容潜接过下人递来的大氅将人裹住,面上未露过多担忧,拢在氅衣下的手却是将她冰凉的手握紧了。
陆桑桑被领去更衣,林云初跪在一侧,将方才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儿臣与宁王妃在御花园赏梅,刚上玉石拱桥,迎面便来了一个蒙着面的绿衣小太监。宫中行走缘何这般打扮,谁知儿臣还未问出口,这人便向宁王妃发难。他似乎早知晓宁王妃袖袋中有东西,匕首出鞘割破了宁王妃的袖子,夺走了一本账册。”
听到账册两字,殿上几人各怀心思。
“那人夺了账册便要逃,宁王妃哪里肯放过他,与其纠缠起来。桥上湿滑,二人揪扯间双双落了水。”
“账册呢?”元帝沉默片刻方问道。
林云初:“该是在宁王妃身上。”
“儿臣瞧着此人眼熟,像是太子身边的人。”齐王容巡状似认真地打量着地上那人。
太子惊慌失措,跪伏在地:“回父皇,此人确、确实是儿臣身边的小禄子,但他行此事,儿臣并不知晓啊!”
容潜依旧坐于位上,不动声色。
太子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元帝此时当着众朝臣诸侯的面就是有心偏袒也不好做得太过。
“你的人在宫中行事,你却说你并不知情,那你告诉朕,他一个小太监抢夺宁王妃手中的账册是为何?”
“儿臣,儿臣不知。”容煦以头抢地,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他只有打死不松口。
陈国公重重一哼,似忍无可忍:““前段时间传言户部丢了账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齐王、宁王甚至因此遭人刺杀受了重伤。账册丢了,大大方方找便是,让刺客行刺皇子那可是比丢了账册的罪名更重。除非那不是普通的账册,才教这么多人挂心。”
“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没有证据,老臣是不愿相信的。”陈国公道,“可如今听了言侯一番陈词再看此事,那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户部黑账许是真的存在。”
“陈国公可不要血口喷人呐!”郭琮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会儿宁王妃来了,让她将那账册呈上便知。”陈国公胸有成竹。
元帝心中明白,陆桑桑手里的绝不可能是户部的账册了,只要容煦能稳住切勿在此刻攀咬,此事想要了结也不见多难。
“是何人指使你对王妃下手的?”容潜调转目光至那已经冻的脸色青白的小太监身上。
小禄子浑身冻得发抖,殿内架着暖炉,比外头要暖和许多,他身上的水淅淅沥沥将跪着的一片地毯都浸湿了。
他偷偷看向自己的主子一眼,太子猛地瞠目,小太监缩回目光抖得更厉害了,即使这般害怕面对宁王的质问,依旧不肯松口。
“皇上,宁王妃怕是不好了!”正此时一个宫人慌张而来。
“什么?”元帝大惊,“什么叫不好了?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朕传过去。”
容潜拢在袖子中的手猛地握紧,神色骤冷。
“到了现在还不肯说实话!”男人重重一掌拍在面前矮案上,甩袖走到小禄子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将人从地提起,“本王王妃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身上背的可是一条人命。”
话音一落,小禄子像只没骨头的狗似的被扔在地上。
男人不再去管接下来的事如何,抬步朝外走去。
方走出昭华殿,就听着那小太监颤声哭喊:“是、是太子殿下授意奴才跟着宁王妃的,说户部账册在王妃袖袋中,要奴才务必趁她离开昭华殿这段时间取回来……”
陆桑桑被安置在庆安宫,庆妃坐在屏风外,云姑姑给她端了热茶来,她也只是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母妃……”容潜一路冒雪而来,肩头已经落了白。
他神色匆匆看着庆妃:“桑桑怎么样了?”
庆妃摇了摇头:“太医说她病情古怪,怕是……你干什么去?”
她话还没说完,容潜便要进去,却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
“我去看看她,她身体一向不错,不会这么轻易……”
“你过来,母妃有话跟你说。”
容潜被庆妃拉到一边,他只能伸长了脖子朝屏风那处看了一眼,可惜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看出有几个人影在里头晃动。
“这是个好机会,不若我们……”庆妃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陆桑桑一死,你便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容潜瞠大了眼睛,母妃说得不错,这是个好机会,当初自己娶她的时候明明万般不愿的。
可、可是……
那晚的意乱情迷,奚山山顶簪花拥吻,甚至是几个时辰前她还一身红装站在自己面前,他亲手给她戴了耳坠……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从他回来洛京以后,他的世界便开始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容潜忽然挣开庆妃的手:“不行,不可以,她是本王的王妃。”
说完直接绕过庆妃去了床前,众太医见是宁王,忙让开位置。
容潜乍见床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女人,心头猛地一紧,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边迅速溜走他却没有抓住。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让人心慌。
抓住她搁在床边的手,容潜目光阴沉地看向面前的太医:“王妃究竟如何了?”
那老太医心有戚戚,却不敢不据实相告。
“回王爷,王妃这病情实在奇怪,脉相上看似无大碍,不过是落水着了寒,可这人却一点要清醒的意思都没有,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连呼吸都时有时无,微臣孤陋寡闻,至今都未曾见过此等怪症啊!”老太医的头越埋越低。
“胡说,呼吸都没有,那岂不是……”男人正要发作,手上却忽然一紧。
他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再移至女人惨白的脸上。
可惜陆桑桑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本王要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人救人回来,否则……”男人狠话还没放完,手心再次被挠了一下。
他抽回手,避着几位太医看了一眼掌心,一道浅浅的指甲印印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