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奚山马场
好书推荐:
阿拉德的不正经救世主
清冷美人今天拒婚豪门太子爷了吗
星际最强大脑
妈咪,爹地超级有钱唐知夏席九宸
世界第一好抓上单
侯门贵妾
想打电竞的我讨厌娱乐圈
不灭真灵之文明之路
从污染全世界开始进化
元素箭师
但引起大家关注的却还要属越州的言侯。
言侯言季重兵入城时被拦下,他倒也不恼,遂把他的一千重骑安置在洛京城外,就地驻扎。
这点儿人说是要反,那倒还不至于,但数量上又远高于京畿之地规定可入京的人数,这种情况按照大顺律法已有谋逆之嫌,可直接下狱的。
守城校尉不敢草率行事,将其情况上报,得到的命令却是放言侯入京,人马留守城外。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言侯此举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陛下也不例外,所以才这么放任。
冬日初晴,暖阳融雪。
彼时银装素裹的奚山渐露真容,马场已建成,马道上的积雪早被清理干净,容景与裴凤、陆封并驾齐驱,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分出胜负。
“言季与齐之远有过节,这正是咱们的好机会。”谢予安借着这次游玩奚山的机会将他的打算说与陆桑桑。
陆桑桑拿着饲料在马厩外给她的“凌风”喂食。
“如果能让齐之远先把事挑起来,我们便更好做了。”陆桑桑说。
“放心,这个交给我。”谢予安经过上次在蕴泽院与太子一谈,已然得了对方信任,后他与郭琮也有一次会面,郭琮这只老狐狸虽对他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也愿意用他。
齐之远先挑了事,言侯怕是不会放过他了,户部贪赈灾银之事必会重提,只要太子沉不住气咬了容潜,这事儿就算完了。
“王爷欲在陛下生辰宴上行事,你看如何?”陆桑桑又问。
谢予安轻笑:“是个好时机。”
……
“据我所知,这谢少卿向来是个不近女色的,我可从没见过他跟哪个姑娘聊得这般投机。”不远处太子容煦与容潜并肩行来。
陆桑桑今日穿了骑射服束了发,容煦从背后看竟是没认出来,继续道:“这姑娘是你们马场的吧,看着倒也般配,不知家世如何。”
容潜咬了咬牙没答话。
“想来固之也不是那种看重家世的人,你回头打听一下,这个闲事啊我替固之管了。”容煦说。
闻言容潜冷哼一声:“太子哥哥倒是跟少卿大人关系不错,为了谢少卿竟是打起了自己弟妹的主意。”
容煦一愣,才意识到那女子竟是陆桑桑,怪不得谢予安聊的如此起劲儿。
“是为兄失言,三弟莫怪。”容煦忙解释,完了还不忘夸一夸陆桑桑,“这般一看,弟妹飒爽英姿倒也只有三弟配得起了。”
“殿下不是要挑个坐骑?请吧!”容潜自然不会揪着此事不放,将人请至马厩旁。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两人听到脚步声,双双回头,谢予安朝二人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陆桑桑见礼之后,便自动退到容潜身边。
谢予安跟太子一道顺着马厩里的马儿们走过去挑挑拣拣,容潜则原地不动只是侧头看她。
“怎么了?”她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问。
“太子说你跟谢予安看起来很般配。”容潜说。
陆桑桑眼睛上下一转:“太子殿下眼神儿不好。”
对此回答,男人颇为满意:“走吧,咱们赛一场。”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凌风与长月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谁也不服谁,互不相让,不管是哪一方冒出一个头,后面那个便疯了似得拼命追上。
陆桑桑压低身形伏身在马背上,脸上被寒风割得生疼,胸中那阵快意却越演越烈,尤其是身边的男人总是能在她以为能甩他一个马身距离的时候赶上来,她那点儿胜负欲就更强了。
驾——
她低呵一声,双腿夹紧马腹,软鞭抽在凌风身上,跨下的马像离弦的箭,长鸣一声猛地蹿出半个身体。
陆桑桑不敢大意,趁胜追击。
眼见情况不妙,容潜也收起方才玩闹的心情,双目微眯认真起来。
两人冲上山顶时,陆桑桑不过领先了一个马身的距离。
她翻身下马,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着,这感觉简直叫一个畅快。
山顶的雪笼罩在冬阳下,闪着亮晶晶的细碎光芒,容潜将身上的披风摘下兜头披在她身上。
陆桑桑方才被北风吹得没什么知觉的身体忽然被包裹进一阵暖流中,男人的披风对她来说太大了,肩头根本挂不住,她忙伸手抓披风两侧仰头看他:“你不冷么?”
容潜摇头:“不冷。”
“骗人。”陆桑桑说完走近他两步,两臂一展抖开披风将男人也裹了进来,“你这披风太大了,我一个人用太浪费。”
容潜身形一僵,拢在披风里的手却是把在女人腰上将她带得更近了一些。
他最恨这人总是有意无意撩拨他,还不自知。
男人咬着银牙,低声贴着她耳边:“青天白日的,你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勾引本王。”
陆桑桑发誓,她真没那意思,只是怕冻着他而已,不过他既然那么说了……
“那也是王爷先给了臣妾这个机会。”
闻言容潜薄唇微挑,轻笑一声,方才那点儿恼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罢了,他打定主意做个正人君子,是她不让,这可不能怪他。
伸手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红梅簪在她发间,又仔细端详片刻:“好看,红色衬你。”
陆桑桑玩心大起,有样学样也折过一枝,踮脚插在他的白玉发冠上:“好看,戴着衬我。”
妖精!
男人似乎存了要教训她的心思,低头咬上了她的唇。
“嗯~”唇上的柔软碾着丝丝血腥味儿,陆桑桑心眼小,自然不肯就此作罢,启了贝齿也在男人唇上咬了一下。
“嘶~”男人轻哼一声,抓着她腰的手再次收紧。
一吻方毕,陆桑桑脑袋耷拉在男人胸前,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闷声道:“刚刚有人。”
“嗯。”男人将她耳边的碎发拢了拢,“不是冲我们来的。”
“你知道?”她问。
“你以为我让你请他们来奚山真是来跑马的吗?”
陆桑桑眨眨眼:“那是?”
“抓鬼。”
“抓鬼?”陆桑桑回想之前的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你有怀疑的人了!”
“嗯,”容潜垂眼,视线便停在她破了皮有些红肿的唇上,指腹摩挲上去,“疼不疼?”
“……”陆桑桑此人行事大胆,但往往事后又容易不好意思,看着男人唇上的伤,这才后知后觉地起了担忧,一会儿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王爷……”宋黎策马而来,入眼便是二人搂搂抱抱的刺激场面,他觉得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但此事干系重大,又不能耽搁。
乍听见宋黎的声音,陆桑桑仿佛干了亏心事被抓现行,一把将男人推了出去。
容潜没有防备,脚下的雪滓打着滑,差点儿在自己手下面前被这女人推了个屁股墩儿。
男人稳住身形,看向宋黎,后者不敢抬头看他们。
“何事?”
“太子殿下在半山腰的马道上被人行刺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谢予安已经将人移进了帐篷里。
陆桑桑打眼一瞧,今日的人都在,甚至还多了一位。
“殿下怎么样?”容潜问。
马场的大夫不疾不徐道:“殿下只是皮外伤,无甚大碍。”
“那为何会昏迷不醒?”
“惊吓过度罢了,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容潜问完了太子的情况,这才将视线移到那多出来的人身上:“这位是……”
此人身形高大挺阔,年纪看起来与太子相当,面容英俊中带着几分粗粝,当是久经风霜的痕迹。明明是冷峻之相却因其时刻上扬的嘴角显出几分浪荡轻佻来。
“澹台靖见过王爷,”男人与容潜见礼,又转向陆桑桑,“这位当是宁王妃了。”
陆桑桑一愣,虽不知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但还是微微福身便退至容潜身后。
容潜这才想起方才在山顶胡闹时女人给他簪的花,伸手摸索取下,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转身将花插在陆桑桑头上。
“原来是宣裕侯。”男人从容道。“内子胡闹,让侯爷见笑了!”
陆桑桑背锅已成习惯,也没开口辩驳。
澹台靖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片刻,不明意味笑了笑。
谢予安视线从两人的唇上划过落在陆桑桑头顶的红梅上,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安置好太子又留了韩章和宋黎守着帐,容潜将众人请至另一处驻帐。
他才知道太子遇刺时,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谢予安和太子一个近卫在身边,若不是韩章和宣裕侯及时赶到,太子恐怕就不是惊吓过度这么简单了。
“让太子深陷险境是本王的疏忽,若非侯爷及时出现,恐怕本王便要犯下大错。”容潜说得诚恳,朝澹台靖郑重一揖。
“王爷言重了!”澹台靖道,“可惜没抓到活口,不然便可知道是何人胆大妄为,竟敢行刺储君。”
“还不知侯爷为何会在奚山出现?”谢予安问。
澹台靖也不恼,毕竟自己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会被怀疑也正常:“近日入京,说实话本侯也是被倦得紧了,京中不可纵马,便总想着寻处地儿好好松散松散筋骨,听人说这奚山马场初建,便想着来转转。”
澹台靖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这不,怕被拒进,本侯还带着腰牌来的。”
谢予安似乎并不信他这套说辞:“今日王爷在此,侯爷若要进马场,该是有人会向王爷禀报才是,可王爷方才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晓侯爷来了。”
“谢大人……”容潜出声似要阻止他继续逼问。
澹台靖哈哈大笑起来:“无妨无妨,太子遇刺乃大事,这位大人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今日本侯到了奚山发现马场已经关了,想必是王爷请人在内赏玩,便没好打扰。”澹台靖吃了口茶继续道,“百无聊赖打马闲逛,竟让本侯发现了一处山道,本王不知这山道竟也是通往奚山的,当即便策马而上。谁知才至半山,就碰上了太子遇刺。”
陆桑桑闻言点了点头:“奚山背后那条山道尚未修缮,是以没来得及设关卡,也无人看管。想必那些刺客也是从那条山道进入的。”
正此时有人打帘而入。
“王爷,刺客查遍了,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容潜早料到会是这般结果,苦笑一声:“看来这回本王是逃不过喽!”
他邀太子来奚山,却留了那么大一个安全隐患,导致太子遇刺受伤。
这要是有人说他故意为之,他怕都没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