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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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眼前这个女人也一样。
她嫁给自己只是为了自救,她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人到现在还等着她,她也一直计划着将来如何摆脱自己,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难怪她对自己去烟花柳巷无动于衷,难怪她能贤惠大度为自己挑选侍妾,他早该想到的,可惜却被自己的自傲蒙蔽了双眼。
回头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那些“蠢事”,不知道私下被她嘲笑成什么样了!
可真是丢人!
“这场婚姻本就不是你情我愿,你与谢少卿这些年的相思之苦,本王可以理解。”容潜说。
陆桑桑十分震惊,同时又有些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震惊于他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她说的钟情于他,不过是哄骗他;
而对于骗他这件事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她想告诉他,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可那又怎样呢?
既已成事实,再多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本王只是提醒你,无论如何,现在的你是宁王妃,如果被人发现你私会谢少卿,恐怕不妥!”容潜垂目看着她因为紧张而不停眨动的双眼。
事已至此,陆桑桑索性也不再辩白:“王爷说的是,臣妾会好好规束自己。”
容潜扯了扯嘴角苦笑,她竟是半分也不愿与他虚与委蛇了。
“不过你也放心,五年前我们新婚的时候本王已经写好了和离书,待时机成熟,本王定会放你自由。”
陆桑桑闻言,陡然抬头看他。
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所有的顾虑容潜都为她一一解决了,可是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
“多……多谢王爷!”她的声音有些艰涩。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容潜转身,走到桌边自顾自坐下,拿起筷子不再看她。
陆桑桑站在原地没动,她的视线停在桌边另一副碗筷上。
他原本叫她来,并不是想说这些的吧!
“我……晚上没吃饱。”陆桑桑看着容潜优雅地执著用膳,脑子一抽开了口。
容潜抬头看她,神色微动,只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这是在可怜他?
“谢少卿不是给你送了吃的?”容潜道。
他的自傲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怜悯,尤其是这个女人。
陆桑桑默了默,下一刻手却一松,油纸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羊肉饼摔落一地。
“哎呀,都沾灰了!”陆桑桑惊慌失措,忙蹲下身去捡:“可惜了可惜了,多浪费啊,都不能吃了。”
容潜就那么无动于衷看着她手舞足蹈地演了半天。
陆桑桑一边收拾,一边悄悄去看男人的反应……
好吧,他没有任何反应。
陆桑桑很失望,就在她叹着气抱着饼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总算开了口。
“过来。”
陆桑桑忙掩住笑意,转身走到他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还不快让我坐下陪你吃饭?
她都做好落座的准备了,手里却被强行塞了一盘叫花鸡。
“这个,你带回房吃。”容潜道。
“……”陆桑桑茫然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是。”
从这天开始,容潜再没有主动与陆桑桑说过话,即便是在所有人都在佛前诵经的时候碰面了,他也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陆桑桑不是没有受过他的冷落,只是这个冷落又跟他最开始回京时有些不同,她胸口有些堵得慌,几次想跟他说话来着,却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漠劝退。
不行,她得找个合适的借口。
要问她为何执意于想跟容潜破冰,她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现在的容潜虽然更加骄矜冷然,仿佛一朵高岭之花,可看在她眼里却更加觉得他可怜,让人想好好疼一疼。
两人之间尴尬的相处模式被谢予安看在眼里。
于是一直想着撬宁王墙角的谢少卿愈发斗志昂扬,趁此机会见缝插针地在陆桑桑面前晃荡。
早上见陆桑桑,关心她晚上睡的好不好;
中午见陆桑桑,关心她上午听课累不累;
晚上见陆桑桑,关心她晚饭吃得够不够……
陆桑桑很尴尬,也很后悔,后悔她当初就不该找他帮忙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一遍又一遍旁敲侧击地告诉他:别爱我,没结果。
可惜,谢予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
这天,丞相郭琮再一次看见谢予安避开人去见了陆桑桑,心中有些疑惑。
“这谢少卿跟宁王妃是什么关系?”
“属下如果没记错的话,谢少卿出生在西南,与宁王妃曾有过一段,好像都快成亲了,偏生又出了晋阳候谋逆一事,两人的婚事也就这么散了。”江明道。
江明是郭琮的近卫,身为一朝丞相,自然要对朝堂上每个人的情况有所了解,才好排兵布阵,而为他收集情报的便是这位江明。
郭琮一双老辣的眼眯了眯:“回京之后好好查查此人,看看是否能为咱们所用。”
江明疑惑:“不过一个少卿,怕是也没多大用处吧!”
郭琮不明意味地笑道:“所以我才让你查他,若他是个人才,便不会一直只是个四品的少卿。”
江明了然地点头。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大人解惑。”江明道,“大人为何非要等到斋戒的最后一天再动手?”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郭琮紧了紧衣襟:“也不是一定得最后一天,只是在这最后一天出了事,必定会影响到祭天大典的时间,大典不能如期举行,你猜陛下会不会更加怒火难消呢?”
江明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主子谋略过人。
这几日诵经,陆桑桑发现有好几个僧人脸上手上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疤痕,包括住持妙空大师。
那些伤疤看起来已然年代久远,于是她灵机一动,这不正是个找容潜破冰的好机会么?
斋戒最后一日,晨起诵完经,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禅房用早饭。
陆桑桑出了佛堂便状似无意地贴到容潜身边去了。
男人注意到她,却并无任何动作,甚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了。
“王爷,那住持脸上的疤是烧伤吧!”陆桑桑小声问,确保自己的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容潜目不斜视:“嗯。”
“我见这寺中好几个有烧伤痕迹的僧人,这宝灵寺走过水?”对于男人的冷漠,陆桑桑不为所动。
“嗯。”
男人继续往前走。
陆桑桑亦步亦趋跟着:“那些伤疤看着年代久远,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嗯。”
“……”陆桑桑心中憋闷。
“本王要回房用膳了。”容潜脚步忽然一停,转头看她。
陆桑桑差点儿没刹住,抬眼一看,竟是已经到了容潜的住处。
“那……我、我就先走了。”陆桑桑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乖乖准备离开。
“回来。”容潜看着她的背影,将人叫住。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女人是在跟自己示好。
陆桑桑转身看他:“王爷还有吩咐?”
“说给你听,也无妨。”他道。
陆桑桑一下来了精神,跟着人一道进了屋。
不过禅房只有容潜的早饭,她只能饿着肚子在旁边看人吃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三十年前宝灵寺经历过一次大火,全寺的僧人死的就剩十三个。”容潜一边挑着粥里的葱末,一边道。
那次大火发生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而这些都是他听母妃说的。
至于母妃为何会对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又在他面前经常提起,还要源于这次大火中有一个让母妃乃至整个后宫所有妃嫔都恨透了的当事人——梅妃,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元帝唯一的一位皇后。
“那次大火恰巧是在祭天大典时发生的。”
陆桑桑陡然瞪大了眼睛:“这么巧,那祭天的队伍岂不是……”
“大火发生在斋戒之后,父皇已经带人上了天祈山。”容潜抿了一口粥,俊眉不自觉拧了拧,显然对这粥不太满意,不过已经吃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要习惯了。
陆桑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然,”容潜喝了几口粥,似终于勉强不下去,将粥推到一边,拿起了碟子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当时梅妃……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在斋戒时染了风寒,她身子本就孱弱,是不可能跟着父皇徒步上山了,父皇也不舍不得那般折腾她,于是将她留在宝灵寺养病,留了同在几天队伍中的惠妃陪着她。”
“惠妃是?”
“齐王的生母。”
陆桑桑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传言已经遁入空门的惠妃娘娘?”
容潜微微点头:“当时父皇留了大统领严聘在寺中保护梅妃的安全。”
元帝是个痴情种这件事,恐怕大顺朝上下是没人不知道的,陆桑桑自然也听说过。
禁军统领那是直接对天子安危负责的人,而元帝却将护自己周全的人安排给了梅妃,可见元帝爱这个女人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