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剑老心要

  此刻寂静孤清，叶浩然无聊地坐在桥头上，又撑起一把大伞，竟然是在用寒桥制冷的功效避阳。
  “不行，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叶浩然抱怨道，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看来得找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做才行。”
  先前水凝寒也并没有说非要死站在这里不可，叶浩然便返身进入院内，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那屋子是水凝寒藏书的地方，大约几百本书之数，全都分类摆放整齐。
  “《玄黄大典》。”叶浩然拿起就近的一本书随手看了看。
  为了给姐姐看病，他几乎花光了所用的积蓄，其中花费最多的不是治病买药，而是买书租书。药店里的医书、凡书亦或者是能够买到的书他几乎都买了下来。又或者是以租借的方式看了数十遍，书中的内容早就烂熟于胸。但饶是如此，他依然没有找到和叶箩相似的病症。
  “《丹器简纲》，看过！”
  “《草药百解》，看过。”
  “《济世录》，看过。”
  ……
  翻阅了半天，叶浩然发现这一处全是和医药有关的，而且还都是他看过的。“这女人不会是有病吧，竟然要看这么多医书。”
  叶浩然走了几步，来到另一个书架。“冰缚术。”叶浩然看到封面之后又翻看了几页。“原来是灵技啊！”叶浩然道:“只可惜我灵力太低练不了这灵技。”他摇了摇头，不舍地把书放回到了原处。
  “冽冰击，水幕，化冰指……”这些灵技全都因为等级过高叶浩然无法修炼。他现在攻击手段过于单一，完全是本能的使用蛮力。先前与别人交手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都是因为不灭之体的缘故。
  “要是来一本等级低一点的就好了，我闲着没事也可以修炼修炼，以后还能多些手段。”叶浩然感慨。
  他不断地抽出一本书，接着又放回去。如此重复试几次，方才改变。“咦，这本书怎么没有标注等级？”叶浩然拿着一本十分厚的古朴书籍十分诧异的道。
  那本书一只手掌的厚度，长宽适中，拿在手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书皮坚硬明亮，在其右侧写着“剑老心要”四个指甲大小的字体。那字体十分夸张，横竖撇捺似乎都是一种极致，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少年正在奋力无比的舞剑，有一种意犹未尽悠棉之感。
  与别的书不同，这本书并没有标识等级。
  “吾之期限将至，惊之传人未现。悲乎！余欲存毕生所学，特留此书。剑老无名氏所写。”第一页大部分都是空白，只在中央部分留几行小字。
  那小字同样龙飞凤舞，扑面一股悲凉的剑意，叶浩然隐约看到一个老人在将死之时颤巍巍弄剑，举手投足却带着凌厉的锐意。
  叶浩然大惊，又掀过一页，却是目录。“第一卷，剑初。第二卷，纵剑。第三卷，剑极。”厚厚的一本书只分了三卷，叶浩然快速的把书翻了一遍，全是字。每一个字都锋利逼人，让人眼睛酸涩。
  “这本书好奇特啊，看来这个剑老并不是专门写书的。分段都不会。”叶浩然无语道。但尽管如此，还还是把这本书收入了断空镯中。
  再度回到冰桥，让叶浩然放心的是这期间并无人来过。他坐在地上拿出《剑老心要》，细细咀嚼起来。与那些一上来就写运行方式、各种招式的书不同，这本书更像是在介绍剑老的生平。
  其中更是写到了剑老第一次接触到剑的情形和感受。而在文中的平淡之处却偶然夹杂着一两句晦涩的剑理。这两句话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上文只是偶尔提到。和下文关系又不大。如果去掉的话又不影响，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叶浩然便是如此，他几乎忽略了那句话。等他凝神细品时，却又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叶浩然大为惊奇，他读书不知道有多少本，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并且这文章用词普通，毫无修饰，也无什么隐藏的暗语禅理，那句剑理心里却无论怎么也理解不了。
  叶浩然只是咬着下唇，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书上的文字，大脑飞速运转，眼中又出现一副副的画面。
  有的是少年游玩，有的是少年习剑等等，这正是叶浩然的“极致的念”。他过于专注，直接把文字转化成了一个现实。在“极致的念”里，仿佛他就是剑老，他在重复着剑老的往事。
  过了片刻，叶浩然双眼布满了红丝，嘴唇被咬破，又被不灭之体给修复。叶浩然双眼中的画面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他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血箭，差点摔倒在地上。
  “有意思，有意思。”叶浩然毫不在意，反倒是慢悠悠的靠在桥上的护栏，似夸赞一样的点了点头。长时间运转极致的念给叶浩然的精神和身体带来了相当大的负担。并且，这本《剑老心要》同样需要极大的精力才能。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看上几眼就要头晕目眩，如果强行就会血液逆流，破体而亡。但叶浩然有不灭之体就算他如何强读也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刚刚那突然的血箭虽然惊心动魄但却没有对叶浩然造成一点伤害。
  当然，这些都是身体层次。在精神层次上，叶浩然只觉得自己似乎万年未睡，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叶浩然把手掌按在冰栏上，想要支撑自己的身体强行站起来。
  可是他双腿刚刚发力，沉重感便似潮水般奔腾席卷而来。然后叶浩然眼前一片模糊，盗了下去。而他手中书也落在了地上。
  等叶浩然再度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细软的床上。那床柔软至极，还带着一股香味。
  房间内有着一种异香，叶浩然每吸一口，便感觉浑身畅爽，精神饱满。
  “袖里香不亏是养身至宝，这年份恐怕是二十年以上了吧！”叶浩然穿好衣服和鞋子，把玩着枕边一个拳头大小的木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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