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新年的第一天

  文羽和林梦,绝对是可爱中的绝对正义。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而这两个,绝对是倾天下绝无仅有。
  所有人都读了自己喜欢的一首关于新春的诗句,终于到了评选的阶段,文林夕主持道:“虽然我已经知道输的人是谁,但是呢还是问一下,你们觉得谁的最差。”
  是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输的人会是谁,所有人都把食指指向了时优良。
  众矢之的,时优良叹气:“就算我也知道我不受欢迎,但是你们也不要这么直白还不好,我还是会难过的。”
  东琳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提出这样的游戏的人往往是输的人,自己做的死,即便死也要做完。”
  时优良叹气,然后笑了:“好吧,反正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能为诸位的人生增添几分乐趣,小生不甚荣幸。”
  他这么说,另外的人都表示很满意,木森说:“总算你小子也知道说人话了,既然这样,这顿饭我们就不客气了,只管找好的地方去吃,至于能不能承担的问题也不考虑了,钱不够的话,你自己还挺值钱的我觉得。”
  这绝对是一句引战的言论,他这句话刚说出来,有两个目光都瞪着他了。不,准确的说是所有的目光,因为包括林梦在内前来参拜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事实也是如此,木森就是故意的,最近李可儿的攻势实在太强,为了吧注意力转移到另外的人身上,他只能牺牲这个好朋友了。
  因为如果时优良这边出了什么问题,绝对是比他更加值得期待的好玩的事情。
  时优良当然是立刻就看穿了木森的心思,转过头来望着木森,一脸认真的问:“esmussssein?”
  木森楞了一下,随即回答:“esmussssein!”
  其余的人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都好奇的盯着他们,东琳问:“你两说的那个国家的话,也不像是我们学的外语啊。”
  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听得懂,那就是文林夕。
  时优良和木森没有要给大家解释的意思,她就担当翻译:“这是德语,翻成英文是“ItMustBe“,翻成中文则是“非如此不可“。出自捷克家米兰昆德拉的名著《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第一部里面。
  原著里写了这样一段:有个叫登普金的先生欠贝多芬五十个弗罗林金币,于是缺钱的贝多芬就去找他要,但是登普金没有钱,就问贝多芬‘esmussssein?’,贝多芬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就顺着他的语气‘esmussssein。’。
  回到家之后,贝多芬把这句话记在了本子上,成为几个简单的音调,并且根据这个真实的动机谱写了四重唱的几个断句:其中三个人唱esmussssein,ja,ja,ja,第四个人唱:herusmitdembeutel。
  一年之后,贝多芬在编号为一三五的最后一步四重唱的第四章里面,这一动机成为核心动机。
  所以,非如此不可,成了一种带着调侃的严肃。”
  另外的人都很认真的点头,东琳说:“原来如此。”
  其余的人再次很严肃的点头。
  文林夕有些生气了。
  怒视着东琳,气愤的指责:“你还是人吗。”
  东琳叹气:“真不怨我,关键是我根本听都没听过这本书。”
  陈雅接过话:“而且,我总感觉木森会看的书,是我们看不来的。”
  文林夕真的生气了,指责两人:“你两是说我是变态吗?”
  东琳举起手,认真的解释说:“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本书听名字就知道很深奥。”
  陈雅当然也不想跟文林夕大动干戈,附和东琳:“对对,而且还是德语,我们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虽然她两的态度真的是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但是文林夕只能接受,因为就算她跟两人争论,一张嘴也是争不过两张嘴的。
  她们三人之间,学识虽然文林夕最高,可是东琳和陈雅联手的话,文林夕就不是对手了,而且,很多事情,她没有东琳和陈雅那样的世俗的观点,她的很多观点说出来,会让人‘刮目相看’。
  可是,文林夕也不能就这样就住口。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生活实在太无聊,如果不找点麻烦,就觉得人生完全没有意义了。
  这时候,把问题推给时优良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在一群人里面,只有给他找麻烦是所有人都喜闻悦见的。
  接受了文林夕带着几分怒气的目光,时优良说:“我记得原著里面是这样写的:当贝多芬把‘非如此不可’写进四重奏的时候,他想的已经不是登普金的钱,‘非如此不可’对他来说已经具备了更加神圣庄严的意义,仿佛是命运之神的亲口召唤。
  一句话,处于康德,哪怕是一声‘早安’,只要说的到位,听起来可能就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命题。
  德语是一种沉重的语言。
  ‘esmussssein。’根本也不再是一个玩笑,而是‘delschwetgefassteentschluss’细加掂量的决断。
  贝多芬将诙谐的灵感谱写为庄严的四重奏,讲一句玩笑变成了形而上学的真理,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由轻到重的例子。
  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为这样的转变感到惊讶,如果倒过来,贝多芬将庄严的四重奏变成了关于登普金还钱的笑话,想必会引起我们的愤慨,然而这确实符合巴门尼德精神的,因为把重变成了轻,把负变成了正,最初变现了形而上学的真理,而最终却只是个无聊的笑话,我们已经再也不会像巴门尼德那样思考了。”
  东琳望着陈雅,陈雅望着文林夕,文林夕望着木森,然后一齐说:“说的啥,听不懂。”
  默契度之高前所未有,时优良翻白眼:“你们是在演街边喜剧吗,我告诉你们,这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你们的喜剧已经愚弄了我这个路人。而我很生气。”
  陈雅举手:“学长,我有问题。”
  时优良说:“我知道,你绝对有问题,这根本不用你自己说出来。”
  陈雅气呼呼的盯着时优良,指责他:“你是禽兽吗,这样的情况,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可是你竟然还用这样的话来调戏我。”
  时优良说:“纠正,第一,你的语气和神情都不严肃,不如说很让人觉得你是故意的。第二,我没有调戏你,记住,这叫调侃,不是调戏,混肴是非可是会遭天谴的。”
  陈雅叫东琳:“东琳,你还能管好你老公吗,他再调戏我我可是要他负责的。”
  语出惊人,陈雅楞了一下,赶紧把时优良的眼睛捂住:“不准看不准说,乖乖的看着前面。”
  时优良倒是没有反抗,乖乖的呆在队伍里,看着前面等着轮到他们参拜的时候。可是他这样听话,反而让人觉得不安,每当时优良特别听话的时候,肯定就在打什么坏主意,东琳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时优良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东琳有些期待,是的,有些期待,因为时优良往往能弄出好玩的东西。
  前面的队伍还很长,按照现在的速度,轮到他们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觉得实在太无聊了,东琳叫时优良:“时优良,讲个故事听。”
  她用命令的口气这样叫时优良,时优良转过头来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东琳轻轻‘哦’一声,口气语气丝毫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时优良摸她的头:“真乖。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就给你讲故事好了。”
  另外的人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东琳也跟着傻笑。
  吵闹了一小会,终于安静下来,然后竖起耳朵等着听时优良讲故事。
  见他们这么期待的样子,时优良也决定跟着搞怪。
  可是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些人都害怕起来呢。
  这对于时优良来说不难,因为他了解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每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本事,所以时优良才能成为队伍里最讨人喜欢,最让人捉弄的一个。同时,也是捉弄人最多的一个。
  时优良问:“你们听过南方的祷告词吗?”
  其余的人都摇头,除了陈雅之外,其余的人甚至什么是祷告词都不知道。当然,听到这个名字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时优良学着唱词的先生唱道:“俯仰据是天地,休说看破阴阳。莫论富贵贫苦,终是轮回一场。临了弗身归去,且把俗事暂放。若有心事深藏,自当眺望故乡。亡者不舍不放,生人恸哭泱泱。儿孙别有福祉,来求神灵佑光。……”
  如果是平时,她们应该会听他唱完,可是在庙宇更前唱这样的祷告词,不仅让排队的其他人好奇的看着,而且自己的内心也承受不了。东琳叫停:“能说个正常的故事吗。”
  时优良很乖的掉头。不过,当他这么乖的时候,肯定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
  时优良开口:“前些天认识的一个网友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