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回燕城
阮绵绵冲着阎之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厨房几乎快乱成了一锅粥,锅碗瓢盆,没有一样是放在原本的地方的。
阮绵绵冷汗的笑了一下,这跟男人,恐怕注定是不属于厨房的。
软绵绵刚想伸手接过阎之译手里的碗,却被阎之译一把夺了去。
阮绵绵一脸怨气的看着面前的阎之译,不是说好为她煮的醒酒汤,现在怎么舍不得给他了,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阎之译看着面前的阮绵绵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到:
“小绵羊,你说实话,你每次喝酒是不是预谋已久的呀!”
阎之译假装正经的看着面前的阮绵绵,“你每次喝完酒都要占我的便宜,对我又亲又抱的,还得说什么,一次不够还想要什么的。”
阎之译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诌着,那严肃模样,恐怕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句话真的是阮绵绵亲口说出来的吧。
可阮绵绵听到这话,却再也忍不住了,那个小脸绷的通红,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立马能够找个地洞钻下去,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怎么就偏偏又在阎之译面前喝醉了呢?
阮绵绵一边想着身子一边往下滑着,好像只要她离沙发越远越能感受不到这种尴尬,眼看着阮绵绵都要从沙发上掉下去了,阎之译一把拎住了阮绵绵的衣服。
阎之译和阮绵绵现在的姿势着实好笑,像极了老鹰抓小鸡的那种感觉,阎之译身形高大,阮绵绵又是小鸟依人型,这一次,阎之译可是彻底占了上风。
“怎么,想跑啊?”阎之译看着身下这个此时怂的不行的女人,他都快要笑出声了,可为了吓唬小绵羊,他还是强忍着笑意把话说下去了。
“没!我没有!”阮绵绵生怕阎之译在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赶紧打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要知道,阎之译可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虽然她自认自己口才也不错,可她现在一点也不记得喝过酒之后的事情,只能被阎之译随意调侃。
阎之译看到阮绵绵这副模样,知道自己也把唬的差不多了,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这个小绵羊急了,可就不止是咬人那么简单了。
阎之译将阮绵绵扶到了沙发上,端起了刚才放在一旁的醒酒汤,刚才和小绵羊瞎唠了这半天,刚好药也凉了下来,现在也正好可以喝了。
“张嘴!”阎之译用近乎命令的口气对阮绵绵说道。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阮绵绵刚想端过碗,被突然被身旁的这个人的冷气镇住了,好像只要她把碗端过去,这个男人就能吃了她一般。
“那好……”还没等阎之译张口呢阮绵绵自己就屈服了,她可不想和和这个男人较劲下去,况且,被人喂舒服着呢,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只是屈一小段时间,以后她一定会伸回来的。
阎之译很满意阮绵绵现在的反应,看来孺子可教也,这才像乖乖的小绵羊嘛!
阎之译用勺子慢慢的舀了一小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将勺子放在了阮绵绵的嘴边。用这样一口一口的,终于将醒酒汤喝完了。
阎之译满意的看着面前空了的碗,转头看了看阮绵绵,继续说道:“你先在这躺一会,喝过药后,一会应该就能醒酒了。”
阎之译一直都没有提起昨天晚上阮绵绵所说的燕宁的事情,这好像是阮绵绵心底最大的秘密了,他虽然真心爱阮绵绵,但确实没有权利去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阮绵绵自己想要藏好的事情,只要她不说,阎之译就不会提起。
“那个……阎之译。”阮绵绵突然叫住了面前的阎之译,阎之译回过身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可能……要回燕城了。”阮绵绵本就没有回阎城的打算,因为阮恩来的意外,她才要不顾一切的赶来阎城,如今阮恩来的事情已经解决,阮家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可燕家却还是有许多问题让她想不明白,她必须再回燕城。纵然,她对阎城还是有许多的不舍。
阮绵绵看着面前的阎之译,说这话时,她又何尝不难受呢。很多很多时候,她也希望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可以和相爱的人相濡以沫直到白头。可她也清楚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是她还是阎之译,都是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
阎之译的背后是整个阎氏集团,甚至可以说是整个阎城,而阮绵绵身上背负的,是燕宁的仇恨,她为了这个仇恨而生,最终也很有可能会为了这个仇恨而死。
阮绵绵和阎之译,谁都无法逃避身上所背负的东西,他们都一样,哪怕对未来充满迷茫,甚至连生死都是未知数。可他们没有退路,只能不停的向前走下去,这是他们的命运,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阎之译听到阮绵绵的话并没有很意外,昨天他听到阮绵绵的话后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阎之译扭头冲着阮绵绵笑了笑,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阮绵绵。
“好!”阎之译并没有多说什么,没关系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去燕城而已,阎之译这样安慰自己。
可话是这么说,阎之译心里比谁都明白,去燕城,相当于进了龙潭虎穴,宫家和燕家,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旦发现阮绵绵的行踪,就一定会对她下手。
“等我!”阎之译抱着阮绵绵的力道更紧了一些,他也想陪着阮绵绵一起去燕城,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只追随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是阎之译不能,阎氏公司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旦他离开,不仅公司有可能不保,就连阎家人的生命安全可能都没有了保证。
阎之译想到了自己的奶奶,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刺激了,阎之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