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阎之译在听到阮绵绵的话以后彻底愣住了,他以前只当阮绵绵与燕宁有些私人的交情,虽然他不是没想过阮绵绵会是他的小燕儿,但当他真正从阮绵绵嘴里听到这句话时,内心是无比震惊的。
  怎么可能呢?
  阮绵绵不是连阎城都没有出过吗,而燕宁确实在燕城,他也确实是小时候在燕城遇到的小燕儿。
  更重要的是,燕宁的死的的确确是既定的事实,难道人死真的能复生吗?
  可就算是燕宁复生,又怎么可能到了阮绵绵的身上呢?
  阎之译现在彻底慌乱了,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千奇百怪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重生这回事,是他孤陋寡闻了还是这只是阮绵绵喝醉了以后说的胡话?
  阎之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阮绵绵,本来想再继续问下去。可低头一看,怀中的这个人儿已经睡着了,阎之译虽然还有很多没有弄明白的事情,但他并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了,这可能是阮绵绵心底最大的秘密了。
  如果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好像一些事情也能解释的通了。比如阮绵绵这个人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可唯独见到燕若涵,就会有一种一争高下的感觉。
  比如阮绵绵一见到宫询情绪便会被牵动,不再理智,反而会有些冲动。
  再比如,阮绵绵那比他还要强的电脑技术,能够看出他都没有看出来的偷换下来的扑克牌,对商界的许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些事情在阮绵绵身上的确是无可思议,可如果是燕宁,这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
  阎之译现在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他的直觉也在告诉他,怀中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小燕儿,是那个虽然查不到一点踪迹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燕宁。
  阎之译望着怀着的人,有了一种既真实又缥缈的感觉,他辛辛苦苦找了那么多年的小燕儿如今正在他的怀里,这是他的白月光,同样也是他心里的朱砂痣。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变,突然发现小时候喜欢的和长大后爱的是同一个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阎之译暗暗庆幸的同时,却也多了几分焦虑。
  既然阮绵绵是燕宁,那这么多年燕宁究竟经历了什么?燕宁又是因为什么死的?明明才二十多岁,在各方面都已经有了作为,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阎之译现在纵然是有万千疑惑,也没有办法解答了,他怀里的人儿现在睡得正香,能听见轻轻的呼吸声。
  阎之译温柔的将阮绵绵额头的碎发撩到了耳后,低头轻轻的在阮绵绵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现在于他来说,阮绵绵是谁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阮绵绵的安全。不知为何,他隐隐约约觉得,燕家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阮绵绵,而燕宁的死,与燕家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阎之译也感觉到困意了,他没有再往下继续想了,有些事情是怎么思考也不会有答案的,他相信,终有一天阮绵绵会敞开自己的心扉,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他的。
  阎之译怕他躺下后阮绵绵会睡得不舒服,便干脆倚着墙坐着睡了,怀里的人也就这么睡了一夜。
  阮绵绵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了人,阮绵绵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头一阵一阵的痛,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头这么晕。
  阮绵绵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画面,她只记得,她为了迎接阎之译,把酿了许久的雪花酿拿出来了,然后,自己也跟着多喝了些,再后来,好像就被阎之译抱到床上了。
  阮绵绵想到这,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换睡衣,这睡衣肯定是阎之译换的了。
  阮绵绵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换个衣服倒是没什么,睡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事,毕竟他们也早已有过夫妻之实。
  只是,她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睡前阎之译一直在追问她一些问题,比如喜不喜欢他,还有喜不喜欢宫询,那……还有吗?
  阮绵绵已经记不得了,好像从这之后的问题她就全都记不得了。
  阮绵绵懒得多想了,她虽然酒量不行,但应该没有酒后胡言的习惯吧,应该大概或许,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吧。阮绵绵心里隐隐的有一丝慌乱,但是也只慌乱了那么几秒。
  因为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说出去了,干脆直接摊牌,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做错的又不是她。
  不过好像…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吧,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将阎之译卷入这场事情。
  太阳升了起来,阳光隐隐的有些刺痛了阮绵绵的眼,阮绵绵看了看钟表,已经八点多了,她怎么又睡了这么久,阎之译呢?已经走了吗?阮绵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失落。
  阮绵绵走下楼梯,刚走到沙发准备坐下,却看见厨房里有个忙活的人影。
  “醒了?”阎之译在厨房里在看到阮绵绵后,冲着她笑着说道。
  阮绵绵看到阎之译愣了一下,她还以为,阎之译早就走了呢,心里还默默的埋怨了他怎么没告诉自己一声就走了。
  阎之译看出了阮绵绵细微的表情变化,一下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怎么,是不是怕被小爷我抛弃了?”阎之译眉毛一挑,调侃的说着,果然,论不要脸,谁都比不过阎之谊。
  “切。”阮绵绵将头一转,懒得理他,眉头却由刚才的紧皱着到现在慢慢舒展开来了,嘴角也渐渐的浮起笑意。
  “快过来把醒酒汤喝了。”阎之译径直向阮绵绵的方向走去,将手中的碗端给了阮绵绵。
  “你自己做的啊!”阮绵绵对着阎之译打趣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喜欢逗人玩了,尤其是,打趣阎之译,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