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带她去竹苑

  小康子难得的连车都没下,摇下窗户,快速的说完后,便掉头离开。
  这一迷惑行为让阮绵绵看的云里雾里,又回头看着竹苑,这么清净雅致的地方着实不像阎之译的风格,阎之译不是一爱喜欢花里胡哨的吗。
  可眼下,他长腿直迈,娴熟的推开院子的门走进去,没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顿时蹙紧眉头,脸上的耐心全无,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耐烦:“每次都要我请着你?
  “不用。后者面无表情的回怼着。
  阮绵绵随着阎之译走进房子里,打开灯后,屋内的装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都是原木的装饰,似乎没有人住的痕迹,家具却都很干净,没有落灰,旋转木梯连接着二楼,看似简单,却也价值不菲,每一个装饰都是用心至极的,真是对的起“竹苑这个名字,当之无愧。
  阮绵绵不觉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阎之译,你原来喜欢这种风格吗?
  “这是我妈的房子。
  “啊。阮绵绵突然想起小康子说阎之译的母亲去世的很早,看来是,阎之译怀念思人的地方吧。
  “你都替她保留着,以后也会想要回到这里吗?
  “住在这里?连个邻居都没有?和鬼神做邻居?你跟我一起吗?阎之译听到她的安慰,不禁乐呵出声,凉薄的唇轻轻勾着,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
  阎之译走向冰箱,打开,里面只放了水,很符合他的作风,他能尽量还原,保持原状,可却没那么细心,不会放食物留在这里自欺欺人,只有冷冰冰的水一排排放在那边而已。
  阎之译随手拧开瓶盖,不经意的递给阮绵绵。
  “怎么是我跟你一起,当然是要跟你的妻…
  呸,她在说什么,舔了舔唇,又重新开口道:“当然是和以后能陪着你的人一起回来了。
  “你不就是我的妻子,怎么,天天想着离婚?阮绵绵,以后就算离婚也只能是我提出来,我不要你。阎之译脸色变得不悦,刚刚还含笑的双眸一瞬间就染上了冷意。
  阮绵绵知道他自尊心强,不与他争,喝了一口水,好冰,冰的她一时间有些胃疼。
  脸色只是微微变白了下,阎之译却冷眼旁观的嗤笑着:“让你说话那么难听,遭到报应了吧。
  呼。
  阮绵绵气鼓鼓的鼓了鼓腮帮子,阎之译便带着她上楼,他直奔主卧,里面布有一张大床,上面还放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眉眼和阎之译很像,想必就是他的母亲。
  阎之译来到衣橱,打开,从里面找出一件水蓝色的裙子,裙子很素,却并不俗气,穿在有气质的人身上,会更加好看。
  他难得没有用丢的方式给阮绵绵,而是走到她面前,递到她手上,“身上脏兮兮的,去洗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再过来找我,我可不想这样子跟你说话。
  说完这句后,阎之译便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房间里,准备向外走去。
  “阎之译!
  阮绵绵突然转身叫住他,阎之译刚准备握上门把手,微微一顿,朝阮绵绵昂了昂首,示意她开口。
  阮绵绵敛了敛眼帘,终究还是觉得不太好,缓缓的出声,请求着:“我能…换一个裙子吗?
  手指拿着裙子莫名的有些不自然,阎之译微眯双眸,像是审视般的看着阮绵绵,半响,蓦地反应过来,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的衣服和阮绵绵手上拿的是同款,或许也可以说是同一件衣服。
  “你嫌弃我妈的衣服?
  阎之译冷不丁的开口。
  阮绵绵心中一沉,暗吸一口气,阎之译究竟懂不懂她在说什么,母亲去世终究是阎之译心底的一道伤疤,她若是在穿着他母亲的裙子岂不是明晃晃的戳人伤疤吗。
  “我穿恐怕不太合适,换一件吧,或者…
  “我没那么多避讳,我七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你就算穿着她晃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换?动不动就开始威胁起人来。
  阮绵绵暗自咬牙切齿,心中骂道,算了,她想那么多干什么,阎之译本来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有什么好顾及的。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跺脚朝屋里的浴室走去,当着他的面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力度不大,却是暗示着她的怒气。
  阎之译唇角微勾,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他没再多停留,转身向另一个房间也洗漱清洗着,他实在受不了风尘仆仆,全是尘沙的衬衫,黏在身上更是忍耐不了。
  呵,可没想到,那个阮绵绵比他还会能生事。
  阎之译火速的在另外一个房间洗了澡,穿着干净的衬衫长裤走出来,今晚外面的风很大,像是死神降临一样,外面的竹子被吹的摇曳不已,阎之译几步就将客厅的窗户都关紧,他扫了一眼干净的厨房,终于还是用仅有的食材煮了两碗姜汤。
  做完这一切后,阮绵绵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阎之译眸色深了深,不会真耗在浴室里不出来了吧?还是洗完直接睡觉了?如果是这样,阎之译一定会冲上去将她从床上拽起来的。
  他还没睡,她就敢睡!
  掏出手机,准备看着时间,只等待五分钟,五分钟若是阮绵绵还不出来,他就冲进去!
  刚划开屏幕,就收到燕若涵的慰问短信。
  是在询问他什么时候还会再去燕城,语气挺卑微试探的,每一句都说的合理得体,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末了,还表示了自己对阎城很感兴趣,想要来这边看看,希望到时候他能带着她一起玩一玩。
  阎之译漫不经心的看着,神色没什么变化,单手靠在一旁的流理台上,倒是没有冷淡忽视,毕竟燕若涵对他来说还有用。
  不过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着,丝毫不走心的回复道:“行啊。
  岂料,这短信刚刚发出去,那边便秒回复过来。
  啧啧,深夜不睡觉的吗?阎之译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