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试探

  看着这山洞外的冰天雪地,天气温度越来越下降,冷飕飕的感觉侵入身体,阎之译微微抬眼,就看见阮绵绵单薄的身影只身在外面,弯身捡着干柴,只露出一个侧脸,唇瓣轻轻抿着,仿佛今晚被困在这里对她来说也没有很害怕的样子。
  十分的适应环境,不哭不闹,这与之前那些主动巴结上来的女人简直天差地别,屁大点事就梨花带雨,哭个不停,聒噪不已。
  很快,阎之译便回过神来,似乎意识到刚刚自己看呆的举动,抬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忖,他这是疯了,才会对一个女人失神的看着。
  还好阮绵绵十分专注于手中的活,对于阎之译丝毫没有半分察觉。
  不过看着面前被雪花点缀变得发白的树,阎之译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想起什么,抬步就走出去。
  脚步在地上踩出莎莎的声音,阮绵绵捡起地上的干柴后,回头看了一眼阎之译。
  “你在做什么。
  “小爷可对你生火的技术不太相信,挖出酒来,好歹能暖暖胃。
  阎之译头也不回的道,嘴里还不忘挖苦着阮绵绵。
  阮绵绵无语的白了一眼,只是视线下意识的在他伸手去扒着雪,瞬间被冻红的手指多看了一眼,悉心照顾,娇生惯养的少爷现在要是把手指冻坏了,回去后阎老夫人可能会心疼吧。
  她抱着干柴走进山洞,在石堆中间找了一个充足的空间,将柴火轻轻堆成三脚架的形状,用打火机开始生着火。
  两人不骄不躁,也互不干扰,没有平时的挖苦和互相嘲讽,气氛倒显得和谐许多。
  阎之译手指冻得快没有知觉,但这次却准确无比的挖出雪花酿的酒瓶来,阎之译眼睛一亮,薄唇含笑,捧着酒瓶,乐呵一声。
  小爷的酿酒技术一定能完完全全还原出小燕儿当时所说的雪花酿的!
  他功成身就的抱着酒瓶回到山洞,阮绵绵仍一本正经的盯着那微弱的火苗,他这么跨大步从外走进来,带进来的冷气让阮绵绵眉目微不可查的一蹙,下意识的伸手护住火苗。
  “生不起来就别勉强了,小爷本来就没打算靠你待这一晚上。
  阮绵绵心里偷偷腹诽着,一个大男人连生火都不会,还算是男人吗。
  然而她只是在心里想着,阎之译却一副看透她的样子,直接开口,“不会生火就不是男人了?谁说这是定义男人的标准。
  “你是蛔虫吗?
  阮绵绵终于被他惹怒,气的咬牙切齿,抬头气愤的看着他。
  “火马上就生好了。
  “恩,已经生好了。
  身后的火光渐渐变得炽热,照在阮绵绵的身上,似乎悄然之间将身上的寒气都给驱散了不少,潮意散去。
  阮绵绵见状,不知道是不是和阎之译待久了,竟也有一点点孩子气起来,她炫耀的开口说着,“你看,生好了吧。
  阎之译走过来在挨着阮绵绵坐下,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寒颤,“真的好暖和呢,够配合你了吧?
  “不想烤,你可以不烤。
  “一天不跟我唱反调你不开心?
  “是你总想着办法捉弄我。
  两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斗着嘴,谁都不让着谁,大眼瞪小眼着。
  阎之译打开酒瓶,醇厚的酒香味便飘了出来,他不由得发出吁叹一声,“好香哟。
  这可是按照小燕儿的说法去酿的,虽然他现在找不到小燕儿,能喝到她曾经喝过的雪花酿也算是心里的一种寄托。
  他先对着唇饮了一口,倒也十分大方的分给阮绵绵一些,准备迎接着夸奖,“怎么样。
  “小爷酿的雪花酿很好喝吧,是不是第一次喝到那么好喝的酒,不用太崇拜小爷。
  酒一入口,味道虽不错,却不是雪花酿的味道。
  阮绵绵微一挑眉,看不惯他那吊儿郎当的嘚瑟样,不留余地的打击着:“这不是雪花酿的味道。
  “你说什么?
  “你喝过雪花酿吗。阎之译横了她一眼,表示不悦。
  “雪花酿的材料复杂,可你这里还少了一味,材料缺一不可,而且也要考虑天气,这里虽然天气凉,可也没到那种极度冰寒的温度,所以,差了点火候,好喝还是很好喝的,只是没有到达顶尖罢了,不过,这样也可以了,见她那么娴熟的说着,阎之译突然沉默了。
  讳莫如深的紧盯着阮绵绵,那双眼不知蕴藏了多少深意,神情越发的古怪。
  阮绵绵说完后才发现身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她一偏头,就见阎之译神情奇怪,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酒不是正宗的?
  倏地一瞬间,阮绵绵眨了眨眼睛,那是燕宁生前最爱酿的酒,只是她也没想到阎之译也会知道这种并不出名,名声小的酒。
  “没什么,我也只是说说,你不用那么认真。
  “你知道雪花酿的做法?阎之译却穷追不舍的追问着,双眸紧锁着她的目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雪花酿是我的一个故人告诉我的,这可不是世面上流通的酒,是私人偏方,连名字都不正规,你又怎么知道它的做法,之前你喝过它?
  一个阮家最不受宠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见过那么多的世面!
  阎之译一步步的猜测着,阮绵绵的心砰砰跳着,加快加速。
  “我胡乱猜的。
  “你骗鬼呢。
  “我以前意外的在家里的酒窖喝过,和这个味道相似,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误以为那瓶酒是雪花酿吧。阮绵绵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的开口,声音不见丝毫慌乱。
  阎之译突然凑近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紧紧盯着她,盯得她渐渐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让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可是阎之译再怎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猜到重生这种荒唐事呢。
  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索性更理直气壮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