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阎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这位好弟弟,看来你对我的妻子很有兴趣,这双眼睛都快离不开了。”
  行,阎老太太不让他提起那么敏感的禁忌,阎之译不介意拿他这位好弟弟开开刀,那副人模狗样的嘴脸,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阎之译看着就不悦。
  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不知道蕴藏着什么寒意,声音淡淡的,“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阎家家规严的很,尤其是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吸取上一辈的教训,不准乱伦,婚外情这种禁忌,收起你那贪婪的目光,我已经提前警告过你了。”
  阎之城一张俊脸被阎之译气的青紫不已,好笑着开口:“我自然不会看上大哥的冲喜妻子,包办婚姻的下场,想必大哥更感同身受些吧。”
  “之城,奶奶的寿宴上乱说什么话,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别乱说话。”
  还不等阎老太太板下脸来,阎夫人就已及时的开口补救着,扯了把阎之城的胳膊,让他快点打住,适可而止。
  阎之译眯了眯眼眸,不嫌事大的笑着:“果然阎夫人比弟弟要深谋远略多了,在燕城的时候我已经教育过你了,看来还是一点记性都没有长,可真让我操心呢。”
  阮绵绵见过笑里藏刀的人,见过表面亲近背后给你捅刀子的人,同样也见过狂妄自大,不知掩藏就咄咄逼人的人,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甚至,在训练营待过的那段日子,她想,应该没有人比她见过更多复杂人心的人了。
  她应对过各种角色,阎之译这种却是第一次见。
  你说他狂妄自大,可他却多才多智,深谋远略!
  你说他笑里藏刀,可他根本不藏着自己的刀子,当面指出你内心的险恶。
  你说他八面玲珑,他却懒得与你交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大不了大战一场,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保自己周全。
  否则诺大的一个阎氏,他是怎么牢牢握在手里,让这几个弟弟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的。
  燕宁掌管燕氏时,遇到的麻烦与挫折,阎之译一定也遇到过,且不比她少,她顾忌的他也一定能想到,只是今天的他,倒是让阮绵绵有些暗自吃惊。
  一顿饭吃的气氛诡异,被阎之译拿捏的死死的,掌控在手里。
  阮绵绵识趣的不说话,不争风头,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吃完一顿家宴即可,却不知,阎夫人自始至终,眼角的余光都悄悄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将手中的红酒杯喝完。
  饭桌上的烟火气息太重,阎之译又是个极其挑剔古怪的怪人,他不想聚众华喧,就绝对不会参与,早早的就下了饭局,回楼上洗澡洗漱。
  阮绵绵却被阎夫人给困住,阎夫人名义上算是一个管事的长辈,她不似阎之译,不能任性不听,只得听着阎夫人讲话。
  不过,很快,阮绵绵便发现阎夫人的段位也挺高的,她面对阮绵绵,可是一点都不掩饰对阎之译的意见,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嘱咐着她,别被阎之译表面的假象给骗到了,他说话没轻没重,拿她当枪子使,那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接下来的话,阮绵绵很快便听不进去了,头难得昏昏沉沉的,她明明有刻意练过酒量,此刻却感觉身子有点软绵绵的,站在地板上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眼前的人影渐渐变虚,晃来晃去的,阮绵绵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结果却更加的晕眩,眼前天旋地转般,她立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强撑着理智道:“阎夫人,我暂时有些不舒服,恐怕无法继续听您说下去了。”
  阎夫人自然知道阮绵绵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缓缓抬眸向楼上的房间看过去,阎木住在阎之译的隔壁,她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弥着冷意,看了眼身旁自己带来的佣人:“还不快带少夫人上去休息。”
  阮绵绵错进了阎木的房间,阎木也只能独自吃下这哑巴亏,将计就计。而阮绵绵受药物控制,这件事是一定会水到渠成发生的事情。
  阎夫人眼中的冷意很快被渐渐升起的笑意给取代,逐渐狰狞。
  阎之译,我的痛苦,你可一定要体会下才是,你身边的女人就算你不爱,也不属于你,她得脏了才能和你站在一起,这才是天生一对不是吗?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收紧,捏的咯吱作响,阎夫人攥的手指青筋直冒,手心发白,怀着仇恨的转身离开。
  佣人把阮绵绵领到了阎木的门前,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少夫人,到了。”
  阮绵绵咬着唇隐忍着体内的不适,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她一时没有理智,连眼前的东西都有些看不清,本能的抬手敲着门:“阎之译…开…门。”
  敲门的声音响起,佣人立即眼疾手快的悄然离开现场。
  只是,这边,阎木的房门还没打开,隔壁阎之译的门便已经打开,他沐浴完,穿着一身黑衣,难得脸上没有笑意。
  他本是出来打算找阮绵绵的,此刻看见阮绵绵靠在阎木的门前,抬手敲着门的样子。神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如刀子似的飞向阮绵绵。
  她竟然敲阎木的房门?
  阎之译敏锐的听到脚步声,大约是阎木要走出来了,阎之译眸子一冷,快速的伸手扯过阮绵绵的手臂,以极快速度的将她扯了过来,猛地关上门。
  阎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阎之译正巧将门关上。
  看着门口空空荡荡的,阎木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走出房门向四周看了看,随即落在阎之译的房门前,眼波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他盯着阎之译的房门,良久才敛去眼底的野心。
  很快他便恢复了淡然正常的神色,仿佛刚刚露出那么虎狼野心的并不是他一样,刚刚还有敲门声的,现在眼前却没人,阎木微抿了抿唇,转身重新进了房间。
  而另一个房间,喘息声和沉吟声夹杂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