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欺身拷问

  燕若涵站在原地,脚趾蜷缩在一起,在宫询看不见的背后,她额头青筋直冒,眼底的怒气了然,很想彻底不管不顾的嘶吼着:“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在被敌家报复后,你受伤昏迷那段时间都是燕宁在照顾你。”
  若不是她及时发现,燕宁竟然喜欢宫询,她也不会那么快的知道燕宁的弱点。
  她理所应当的窃取着燕宁的功劳,夺得宫询的欢心,让宫询一步步爱上自己,同时,也让燕宁死于自己最爱的人手里。
  燕若涵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不允许别人抢走她的光芒,她夺走了宫询,自然也能舍弃。
  宫询步步为营,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缜密没有疏漏的。
  次日天明。
  阎之译这一夜倒是没有怎么睡好,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担心阮绵绵,阮绵绵手中输了液,护士被他遣走,药瓶打完了没人给摘下来,这针头一直插在皮肤里,恐怕会把阮绵绵疼醒。
  阎之译也觉得自己怎么会好心的等她输完针后,替她拔下针头。
  可事实上,他这么做了。
  还因为听着阮绵绵的酣眠声而睡不着。
  该死的,凭什么她丫丫的睡那么香,本少爷却独自耷拉着眼皮子一夜没睡着。
  所以,小阎王一大早的起床气就很重,在浴室里洗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小康子带来了早餐,阎之译也是一副脸色不佳的样子走出来,脸上挂着水珠,没擦干,额前的发丝沾了水,总之,比起之前人模狗样的光鲜样子,今天的阎之译就像走访人间一样,头发打了结,眼底的青晕很明显。
  小康子一看,就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少爷,您昨晚是没睡好吗?”
  “有她在,我怎么可能睡的好,这个麻烦的人,回去给老太太贺生后,就把她留在家里。”
  小康子拢了拢眉心,继续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可是少爷…少夫人昨晚应该一直睡着的吧?”
  “她睡觉也打扰我,怎么,你是在替少夫人说话?”阎之译发起脾气来,是没有理由,没有王法的,谁敢讲理,无疑就是往枪口上撞。
  小康子一听,便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小阎王开始平静的喝粥,吃饭倒是吃的很优雅,喝完一碗粥后,阎之译优雅的拿过纸巾擦着嘴角,微抬眼,与刚刚醒过来,正睁着迷茫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的阮绵绵四目相对上。
  阮绵绵躺在病床上,看见阎之译美滋滋的享用完早餐后,大爷一伸手,淡淡吩咐道:“把这些收拾了吧。”
  小康子同时也发现少夫人醒过来了,从昨晚到现在,少夫人就没吃过一点东西,不由得开口道:“少爷,少夫人醒了…这早餐…”
  “她不饿!”
  阎之译直接打断,微微不悦的睨了一眼小康子,凉薄的唇轻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下去。”
  小康子“哦”了一声,快步过去将餐桌收拾干净。
  阮绵绵在被窝里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她怎么会不饿,刚刚醒来就听到阎之译这欠揍的语气,一副她欠了他八万块钱的样子。
  不过,阮绵绵很快便明白,昨天在实验室她那么反常,阎之译又是那么记仇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她。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阮绵绵心里大概知道。
  只不过,她没料到的是…有人可以这么无耻卑鄙无下限的!
  小康子一离开房间,阮绵绵便撑着床坐起来,她昨晚昏迷…实在是有些丢脸,若她是燕宁,角色一定会颠倒,保护,照顾的人一定是她。
  阎之译将手中的餐巾纸以完美的弧度丢到垃圾桶里,慢条斯理的起身朝她走过来,阮绵绵看着阎之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心里起了提防。
  她推开被子想下床,奈何阎之译比她更快一步的来到床边,一手按住她的手,压在被子上。
  阮绵绵身子微微一颤,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的清隽冷冽气息也笼罩在身边,呼吸有些窘迫,想要逃离被他包围的怪圈里。
  “阎之译…你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醒来了,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没事了,那就不着急出院,说说我们的事吧。”阎之译无所谓的开口,按着她的那只手没有退开的打算。
  阮绵绵条件性反射的问道:“我们什么事?”
  瞬间,身边的人呼吸一重,阮绵绵更感觉,他身上的诡谲气息更重了些,他半弯着腰,撑在床前,将她的退路严严实实的堵死。
  阎之译看她这副逃避迷茫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她又会装傻,平时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耍习惯了,还真以为他就治不了她了?
  阎之译索性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挨得她很近,眼波深邃,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现在形象明明很糟糕,可却没有一点邋遢或者颜值下降的感觉,阮绵绵被他这么强烈的盯着,都有些不自然,迫切的想让他离她远点,有多远就有多远。
  头微微一偏,就被他捏着下巴给强硬的掰了回来。
  “阎之译!”声音嗡嗡的,倒不像恼羞成怒的质问,反而声音有些娇嗔。
  听得阎之译一时心痒痒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冷哼一声:“再跟我装傻,需要我亲自提醒?”
  “昨晚的事情,最好老老实实的主动给我交代。”
  “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该来的还是会来。
  早就想好的措辞,阮绵绵一早就准备好,此刻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着:“我说了,我在电视剧上学来的,我也没想到…电视剧上的情节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也只是猜测,可能是老天比较爱戴我们吧,才让我们逃了出来…”
  阎之译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一松,阮绵绵趁机偏头挣开他的手,头微微后仰,尽量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知为什么,看见她不动声色的想撇开距离,倒让阎之译有些不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