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不是小燕儿

  静下心来,沉浸在燕宁的世界里。
  闭着眼睛,脑海里仿佛浮现出燕宁的身影,浮现出她在闭关学习武打的场景,师傅对她们每一个学子都很严厉,燕家对她施加的压力,要让她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将会被无情的丢弃与扼杀。
  一幕幕训练场景浮现在眼前,阮绵绵双手紧攥成拳,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清亮透彻,黑的发亮,炯炯有神的看着眼前的树桩子,缓步走上前,双手试图抱起。
  敌人,往往是力量悬殊的男人,就像上次在燕家遇到的那个男人,力气大如牛,稍稍不注意,就会遭到致命的一击。
  她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阮绵绵铆足全力,咬牙,一次次试探着将树桩子企图搬起来。
  一次不行,便两次,三次,四次。
  她最不怕的,就是失败。因为失败,迟早会被打败。
  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在一点点凝聚成水珠,缓缓的顺着面部轮廓流下来,阮绵绵费力的,缓缓的终于搬起了一点树桩子。
  然而,扛在肩上就犹如扛了一座大山一样,只支撑了一秒钟,她就彻底撑不住了,树桩子突然向下砸落,阮绵绵反应灵敏的快速向后退去,才避免那树桩子伤到自己。
  小脸再次憋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阮绵绵揉着酸痛的手臂,还是差了点力道。
  恍然间,天色已黑。
  阮绵绵眉梢一凛,她答应过阎之译,天黑之前务必回到别墅,这时候若是再晚回去,小阎王不知道又会想什么奇怪的法子来惩罚她。
  阮绵绵不敢在此地多加停留,快速的转身,踩着地上的树叶发出莎莎声,向海澜别墅走去。
  今天奇怪的是,以往该是灯火通明的客厅今天黑漆漆的,阮绵绵走进客厅,没有寻到阎之译和小康子的身影,是不在家?
  她眨了眨眼睛,倒是对阎之译不太在意,喝了几口水,便转身走上楼去。
  山庄酒店。
  燕若涵来的比阎之译要早一点,她不再穿着平日里的职业套装,而是难得换上黑色抹胸纱裙,头发散下来,将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坐在这餐厅里等着,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燕若涵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之译,你来了。”
  “我可以叫你之译吗?”燕若涵故作谦逊的眼神看着阎之译,露出抹娇羞的笑。
  阎之译难得不似平时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情震惊,绅士的不得了,微笑,“燕小姐随意叫。”
  “之译,我很开心今天你能来答应,这酒店的饭菜都很好,今晚你可以尝尝,这里的酒也很不错,都是珍藏的名酒。”
  “酒恐怕是无福享受了,我开车来的。”阎之译入座。
  他只是随意慵懒的坐在那里,俊脸清冷清隽,燕若涵心里越发的坚定,这样的男人,每一处都散发着吸人的魅力。
  燕若涵轻笑,状似不动声色的暗示着:“兴头高了,在这里住下也可以,酒店里服务很好,之译,白天我已经看到了提出的AT项目,如果真的与燕氏合作的话,我想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的。”
  燕若涵身为女人是骄傲与自豪的,她天生带着光环出生,有着足够的自信与魅力,而她也有她的聪明,不会一开始就对阎之译示好,而是从工作谈起。
  饭局进行到一半,燕若涵优雅的用刀叉切着牛肉,递给阎之译一块,阎之译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刀叉,刚刚燕若涵用过,上面估计还沾着她的口红,他是极度洁癖的人,绝不会与人共用一个刀叉。
  “燕小姐长相貌美身材好,唯一遗憾的是这胳膊上留了一个伤疤,穿衣服会露出来。”
  燕若涵其实是很不喜欢这个伤疤的,若不是为了完全取代燕宁,她才不会在手臂上弄出来个一模一样的伤疤,不过,阎之译两次注意到,燕若涵倒是摇头轻笑着:“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已经不在意了,这伤疤已经长在身上,也算是对当时留下的回忆吧。”
  “燕小姐家里应该保护安全,当时怎么会掉进洞窟里?”
  “之译似乎对我小时候的事情很感兴趣?”燕若涵难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也许是喝了红酒的原因,脸色有些绯红,那双眼睛更加醉眼迷离。
  “我小时候也有过危险的遭遇,燕小姐那么小就受过伤,想必是很害怕和无助吧,可能是感同身受,才会多问几句,我只是好奇,燕小姐不方便也可以不用讲。”阎之译眸色一深,漫不经心的道,不勉强着燕若涵。
  可燕若涵却不能放过这次机会,难得和阎之译能畅聊一个话题,她自然是知无不言,燕宁的故事信口拿过来就变成她的,并表示着小时候掉进洞窟里的男孩子有多么的帮助她,才能保护她安全离开。
  故事的版本很像,也像是身临其境一般,可自始至终,阎之译却迟迟被带不进去,一直置身事外的感觉。
  阎之译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复杂闪烁,燕若涵会露出娇羞和柔弱的感觉,阎之译的记忆里,小燕儿是比他这个男孩子还要再坚强百倍的人,她话少,不懂得表达,没有他那么爱插科打诨,可却最真性情,将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
  就算长大了,他想,小燕儿的性格依旧是如此冷艳吧。
  眼前的燕若涵,让阎之译沉思了,开始陷入了自我纠结的怪圈中。
  燕若涵若是没有线索可寻,他便掉进了迷宫里,无路可寻。
  “之译,你能不能也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遭遇呢。”
  燕若涵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发现阎之译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看,像是看她,可那眼睛里又像是根本没有她,以至于她又唤了一声。
  阎之译才回过神来,听到了她方才的话,几句话就打发掉:“不过是敌家绑架罢了,很快就被救回去了,没有燕小姐那么危险。”
  “我也是为了家里,不过我们从小就知道要继承家业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