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等着她死

  “以前服侍过我娘的侍女。景或手持茶杯转了转，“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
  小蛮点点头，又听海莲对柳雪霖说：“太皇太妃可知，这毒是何人所下？
  柳雪霖苦笑了一下，然年后摇头道：“我在宫里二十几年，如履薄冰。虽然不敢说自己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但却从未生过害人之心。却不想已然是土埋了半截，还有人要害我，居然做得如此缜密，真是难为他一片心思了。
  “可还是被太皇太妃发现了，不是吗？海莲笑了笑，“此刻，王太嫔还在宫里饮酒庆祝呢。海莲笑了笑。
  柳雪霖听罢愣住了，景或连忙拉住海莲的衣袖，“海莲姑姑，是王太嫔害我娘的？
  海莲轻轻扯过攥在景或手中的袖子，笑吟吟道：“正是，王太嫔买通内务府的太监，在太皇太妃用的玉肤膏里下了龄芷草的粉末。
  “为何？景或的脸色略带怒意。
  海莲轻笑，转脸看向太皇太妃，“没有为什么。
  小蛮听罢愣了愣，看向同样疑惑的景或，又看向一脸淡然的柳雪霖。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柳雪霖说着，眼里似有不舍，“要不然晚了，王太嫔会疑心的。
  海莲点点头，想柳雪霖和景或行了一礼，然后便要离开。柳雪霖似有不舍，追到门前又开口道：“你何时能回来？
  海莲笑笑，月光下更显得她的温柔，“等她死了，奴一定回来照顾太皇太妃。
  柳雪霖地眼里泪水滑落，她点点头，“好，我等着你。
  海莲复又向柳雪霖行了一礼，然后便消失在暗色中。
  柳雪霖看着海莲的身影，一直扶着门不忍离去。
  “曾经我以为给她找了好的归宿，却不想害了她一生，我低估了人性的丑恶，竟把畜生当人看。柳雪霖心内翻涌着悲伤，忍不住抽泣起来。
  景或上前将柳雪霖搂在怀中，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娘，海莲姑姑没有怪你，要怪她也只会怪那个畜生。
  小蛮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看着这母子二人低声说了几句，她趴在案几上打着盹，连竟景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只隐约听见柳雪霖在哭，锦禾在安慰着她。
  “太皇太妃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锦禾也落下泪来，“我与海莲一同入宫，只可恨没能救下她，是奴无能。
  柳雪霖摇了摇头，“不，你不过一个宫女，能自保已经不错了，是我错看了王茵那个贱人！她差点害了太皇太后，也害了海莲的一生。
  “是，当年若不是她毒害亲姐姐，康嫔也不会借此诬陷太皇太后。您也不会为了救太皇太后而主动进入浣衣局，为了我们几个姐妹不会受欺负，便把我们指派伺候其他妃嫔。是锦禾命好，跟了皇后，而海莲，却被王茵送给太监做对食，那太监简直不是人……锦禾说到这忍不住心内的激愤，“他折磨了海莲三天三夜，若不是太子出面，只怕是要死在那太监的手里了。
  说完，锦禾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泪珠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