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情难自抑

  周敏席间饮了酒,心情更见兴奋,回香云阁后,也不午休,只盘算着如何将张泽济弄上手。她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她无法跟身边的人解释。
  若黄桃和白梨知道她想睡张泽济,绝对无法理解,也肯定会拼死阻挠。若不让她们知晓,她又独木难支。周敏越想越头疼,只好去崇政殿找赵启商议,此种形势下只有他才能帮她。
  赵启饮了酒,正在偏殿中的凉榻上午睡,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名宫娥在旁打扇,一面瞌睡。周敏轻轻走了进去,接过其中一个宫娥手中的团扇,命她们退了下去。
  只见赵启展露上身,只着一条短裤仰躺在竹榻上,线条明晰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熟睡正酣。淡绿色的午后阳光,穿过屋外的层层树影,透过敞开的花窗,染映在他雪白精壮的身躯上,看得周敏喉头一紧。
  她忽然不愿意叫醒他,只轻轻摇着团扇,替他扇风,不知不觉爬在他身旁睡着了。风轻柔的吹着,一缕发丝拂上赵启洁白的侧腹,那持续的似有若无的一丝痒意让他醒了过来。
  赵启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见一张雪白的小脸伏在身边,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周敏。他悄悄坐起身来,虽是夏天,心中却感到十分温馨。又怕周敏趴久了肩酸,轻轻的转身下榻,缓缓将周敏抱起,慢慢往榻上放。
  周敏似醒非醒间感到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搂着自己,手触处亦觉光洁而富有弹性,睁开眼便瞧见赵启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以为尚在春梦当中,手一用力,把赵启搂了个结实,一仰下巴,吻了上去。
  赵启触不及防下,被吻个正着,脑中一片空白,慌乱间双手撑住竹榻想要起身,可周敏已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中他已呼吸急促的回应着周敏的热吻。
  正吻得忘情,周敏忽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开少许,她的双颊异常红艳,眼神迷离恍惚,疑惑的望着他,像是正在确认眼前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因这个春梦中,她的心跳,他的气息,她的触感,他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不似在梦中。周敏逐渐清醒过来,双眼越瞪越大。
  “这是怎么回事?你,我……”周敏又惊又喜,以为赵启在她睡着后,忍不住亲了她。
  赵启的脸颊烫上加烫,却忘了松开搂住周敏粉背的手,正要解释,周敏粲然一笑道:
  “别说话,不要停,我们继续。”
  双手调皮的从他坚实的胸膛慢慢滑到他的小腹上,又缓缓往上轻抚。
  赵启这才意识到两人仍保持着极为暧昧的姿势,他也有点懵,明明是周敏忽然袭击他,为何她的神情却像是他主动撩拨她。
  他捉住那双灼人欲燃的玉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不断上蹿的欲火,身子移开少许,苦笑道:“你再摸下去,我就要犯错了。”
  “犯错?那你为何趁我睡着时对我又亲又摸的?”
  赵启顿时叫起屈来:“明明是你先亲的我!我是见你趴着睡着了,要抱你到榻上睡。”
  周敏恍然大悟,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我还以为我正在做春梦。”一眼瞧赵启短裤上撑起的帐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感觉,你的身体倒诚实得很!”
  赵启尴尬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周敏舔了舔嘴唇,似还在回味适才那片刻间动人心弦的美妙感觉,坏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当我的男宠吧?也免得我去找别的男人了。”
  “不好!”
  “为什么不好?我是你的妃子,云雨欢好既名正言顺又天经地义!你能获得快感,我也满足了生理需求,双赢的事!”
  “你先冷静冷静!这事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周敏不悦道:“这事本来就很简单!本质上就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了我一个忙而已。”
  赵启仍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可我觉得别扭。”
  “别扭?你刚才跟我接吻时别扭吗?”
  “刚才是刚才啊,反正我现在觉得别扭。”
  周敏望着赵启雪白精壮的身躯,只觉得心情难以平静。
  “你快把衣服披上,你这样子简直是在明晃晃的勾引我!”
  赵启嘟囔道:“身材好也是错吗?”
  周敏忍不住笑道:“是的!如果我不能享用,你的身材越好,就错得越厉害!”
  等赵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周敏的欲火也已消退,她忽然意识到,一旦他们突破那条底线,她只会越陷越深,得到赵启的身体后,绝对会得寸进尺想要获取他全部的爱。
  她觉得简单的原因在于她潜意识里仍余留着对赵启的爱,而赵启从始至终都只拿她当朋友来看待。即便她如今穿越成了女人,可在他心里,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所以他仍会觉得困难和别扭。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天下男人多的是,只不过费些功夫罢了。”
  赵启松了一口气,却又生出些难以索解的轻微失落感:“你真的看上了那个张泽济?”
  周敏淡淡道:“是的,准确的说是暂时看上了他。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别性感的气质吗?”
  “不觉得!”
  “好吧,你不喜欢男人,当然感觉不到。跟你说也是白说!”
  “那你到底是想跟他谈恋爱还是只想跟他上床?”
  “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他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让我觉得轻松和新奇。”
  赵启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一盏茶喝下,又倒了一盏递给周敏:“也好,你总是过于理性和认真,生活难免沉重。偶尔放肆一回,或许能开心些。”
  他的话让周敏有所触动,不由叹道:“你说得对,我总是费尽心机去维持内心认定的秩序,讨厌任何意外和脱离掌控的变故,却又不得不努力应对随时在变样的生活,既累又没必要。所以我会轻易喜欢上两种人,一种是活得洒脱自如,天塌下来能当被子盖的人;一种是自信坚韧,仿佛能轻易解决任何难题的人。他们身上有我缺乏和羡慕的品质。”
  赵启忽然问道:“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周敏笑道:“你觉得呢?好啦,不说这个了。你今晚要帮我一个忙。”
  赵启惊道:“不是说不要我帮忙了吗?”
  周敏笑骂道:“不是让你陪我睡觉,而是帮我约张泽济吃晚饭!”接着又将她的计划告诉了赵启。
  赵启听后摇了摇头道:“我不认为张泽济有那个色胆,敢动皇帝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他没这个胆,但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今晚我尽力灌他,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何况他本是洒脱之人。”
  “我怎么感觉头上绿油油的。”
  “那也怪不得我,谁让你不肯亲自帮忙的。”
  赵启认命的叹了口气:“这事你要做得秘密些,一旦泄漏,可就麻烦了。”
  周敏笑道:“如果走漏了风声,我也有应对之法。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