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入蒋宅

  依茯苓看着师父一脸难得的好心情,对报酬产生了更大的好奇。然而于墨只是笑笑,说之后告诉她。
  委托人并没有亲自露面,两人只见到了传话的下人。那人带着面具,等二人一下马车,就迎了上来。
  “是主人叫我来的,”那人道。“咱们找个地方详细谈谈吧,我已经给二维安排好了客栈。”
  于墨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那个人。最后确信似的点点头,“也好。”
  客栈是当地不温不火的一家,里面设施倒也齐全,为了方便他们行动,一切低调却不敷衍。通信的人说,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便是。于墨点了点头,进房间时,打量了一圈,便躺下休息了。只让依茯苓独自去和那人商量,于墨不习惯坐马车,更何况是长途跋涉之后。于是依茯苓只好独自下楼,那人点了一些小菜,在下面等着。
  通过一番交谈,依茯苓了解到,蒋疏才一向行事很慎重,从来不对外走漏消息,只是这次碰巧委托人到他家里商量事情时,接到了给他报信的飞鸽,这才觉得事情不对。据报信的说,委托人与蒋疏才原本感情不错,也曾经劝过他及时回归正道,可是不但没有起效,反而被赶出了蒋宅。不仅如此,蒋疏才甚至拐骗他年刚六岁的女儿,多次趁家里下人不注意,把女孩子带到家中玩耍,因为两人关系不错的原因,女孩子认得蒋疏才,一点戒心都没有。可是委托人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威胁自己,一旦自己把事情公开,女儿的性命可能就会不保。无奈之下,只能秘密请来杀手,除掉这个曾经的好友,来保护家人和易阳城的安全。
  报信人将一个布袋放在桌上,发出物体碰撞的响声,“里面是五个金币,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还请麻烦于大人,助我主一臂之力。”之后,便开始交代蒋疏才平时的行动路线,还有蒋宅的作息规律。依茯苓收了定金,一一记下
  于墨得知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茯苓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到:“师父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没什么,”于墨答道,“只是觉得,这个委托人都知道了好友已经离经叛道许久,却还妄想当面把他拉回正道,不知人性中叛逆的成分会在关键时刻变成魔鬼,还要擅自行动,倒也是愚蠢。”
  依茯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墨的话好像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听了,还是会让人觉得心凉。
  “稍后下去通知他吧。”于墨道,“我们明晚子时行动。”
  午夜,子时。
  易阳以农业为主,多少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此时的易阳,已经彻底进入了梦乡,只剩下几个巡查的人,穿着带着红色大字“巡”的蓝布短衫,点着油纸灯笼在大街小巷巡视,防止不注意走水而毁了田里的庄稼。
  这也算是一方特色。依茯苓坐在房檐上,看着零零星星的灯光,易阳和风式的建筑在灯光下依稀可见。据说易阳一向民风淳朴,出了这么一个奸官,也是可惜。
  “茯苓,”于墨换好了夜行衣,低沉的声音与室内的黑暗融为一体,“该走了。”
  依茯苓回头,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分外迷人。她不多话,只是站起身,一跃而下,钻到小巷中的一片墨色中去了。
  蒋宅
  依茯苓跟着于墨,轻而易举越过墙头,从后院翻入院内,根据情报,二人很轻易地躲过了蒋家看守的巡查,径直来到了主卧外。
  依茯苓可以听到清晰的呼噜声,想必蒋疏才此刻已经睡熟,就等毙命了。
  “茯苓,”于墨突然道,“到房顶上去。”
  依茯苓奇怪,按照师父的脾性,此刻直接破门而入,三下五除二就把人解决了,又为何要这么麻烦?但她又回过神,可能师父也有自己的考虑,于是跟着于墨,翻身到了屋檐上去。
  于墨拔出一把小刀,不动声色地撬开了屋顶上一块瓦,让依茯苓看。
  依茯苓探过脑袋,只见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翻身起来,竟是直接出了门向右拐走了。
  “我昨天已经来打探过,蒋疏才这几日肠胃,半夜里频繁起来去茅厕。”
  依茯苓嘴角忍笑,一边赞叹不愧是师父,一边又对蒋疏才的毛病赶到忍俊不禁。
  “走吧,我们下去。”于墨敲了敲她的脑袋。二人趁机潜入了屋内,藏在一个极大的衣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