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3章 巨大的商机
“爱德华医生马上就要开始手术了。”
波西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牵着的爱丽丝，见她根本没注意自己和亨利的交谈，只是直瞪瞪地盯着急诊室的门，便吞吞吐吐地问：“亨利，你觉得手术的最后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我不知道。”亨利如实地回答说：“不过爱德华医生已经答应我，他会全力以赴的。”
“安妮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要在这里耽误多久，已经让她乘马车先回去了。”
“先生，”这时护士带着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她对大胡子说：“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下车祸发生的经过。”
“你就是肇事的马车夫吗？”一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警察，来到了大胡子的面前，公事公办地问道：“我希望你能说说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等警察把大胡子带到一旁去询问时，亨利招呼波西娅和爱丽丝两人说：“这个手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你们都坐下吧。”
亨利挨着波西娅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爱丽丝，小声地问：“波西娅，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儿？”
“不管手术的结果如何，爱丽丝肯定要独自待一段时间，你能让她去孤儿院吗？”
“让她去孤儿院，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波西娅有些为难地说：“最近孤儿院的资金有一些缺口，恐怕她去了会挨饿。”
亨利听到这里，不禁诧异地问：“上次慈善拍卖会的时候，姑姑不是当众宣布，说孤儿院的贷款已经全部偿还了吗？”
“没错，建立孤儿院的贷款已经偿还完了。”波西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但日常开销也不小，每月至少需要三百英镑，才能勉强维持正常运转。”
“那我尽快把三千英镑转到孤儿院的账上。”
“你提供的善款只能维持一年的开销。”波西娅表情凝重地说：“但一年过后呢，我们还要想办法去寻找新的资金，来维持孤儿院的运作。”
亨利开始沉思起来，以自己现在的资产，别说每年给孤儿院捐三千英镑，就算每月捐三千，也是小事一桩。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要想让孤儿院正常运作，还得要想办法给他们找一个赚钱的门路。
“先生，先生！”就在亨利苦思冥想找什么赚钱项目时，忽然看到刚刚的护士又跑了过来，她来到亨利面前停下，对他说道：“那位先生跟警察回警局了，他让我过来给您说一声。”
“好的，谢谢您。”亨利向对方道谢后，无意中发现护士没戴口罩，便好奇地问：“护士小姐，我想问问，你们平时在医院都不戴口罩吗？”
护士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我又不参加手术，戴什么口罩？”
“啊？做手术才戴口罩吗？”
“是啊。”护士点着头回答说：“空气中传播的病菌会使伤口感染，人讲话时所喷出的唾液也会导致伤口恶化。因此，医生和护士在手术时都会戴口罩。而我平时就不参加手术，就没有戴口罩的必要。”
“亨利，你怎么了？”波西娅发现护士离开很久后，亨利还盯着地面发呆，便好奇地问：“我看到你一直盯着地面发呆，是不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波西娅，你说得没错。”波西娅的话，把亨利从沉思中惊喜，他笑着说：“我的确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亨利？”波西娅问道：“能告诉我吗？”
“我想投资一家医药用品公司。”亨利笑着说道：“我可以给孤儿院20%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可以作为孤儿院运作的资金。”
“医药用品公司？”波西娅有些疑惑地问：“亨利，你打算经营什么？”
“口罩，各式各样的口罩。”亨利说道“我打算把口罩作为公司的主要销售产品。”
“口罩？！”波西娅听亨利这么说，顿时傻眼了：“可是戴口罩的人，只有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你想想，就算每天能有手术，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又能有多少人？”
对于波西娅的疑问，亨利不慌不忙地说：“波西娅，你只是口罩最初是怎么出现的吗？”
“不清楚。”
见波西娅对口罩的来历不清楚，亨利就开始向她进行科普：“几个世纪前，为人看病的是巫师，真正的医生势单力薄。有一次发生瘟疫，医生四处奔走救治患者，控制疫情，巫师们觉得医生抢了自己的生意，就不断对他们进行袭击和殴打。
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只能用纱布遮住自己的面目，让巫师认不出，以防遭到报复。这就是最初的口罩雏形。
德国病理学专家莱德奇，在1895年发现空气中传播的病菌，会使患者的伤口感染。而且，人们说话时产生的带菌唾液，也会导致伤口恶化。于是，他建议医生和护士在手术时，戴上一种用纱布制作、能掩住口鼻的罩具。
事实证明，这种做法是相当有效的，患者伤口感染率大为减少。从此，各国医生纷纷采纳莱德奇的建议。于是，口罩便在欧洲医学界逐渐流行和推广开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望着波西娅问：“波西娅，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口罩的来历了。”波西娅依旧不解地问：“可是医生和护士的群体基数太小，就算所有的医院都愿意采购我们的口罩，但销量也会非常有限啊。”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亨利继续说道：“我们要想办法，让口罩从医院走出来，变成大家的常备用品。”
“我不明白，除了医生和护士外，普通人戴口罩有什么用处？”
亨利记得很清楚，口罩从医院走出来，变成公众常备用品，完全是由于史上最可怕的传染病“西班牙流感”。
对于“西班牙流感”，亨利还是有很深印象的。1918年3月11日午餐前，美国堪萨斯州的芬斯顿军营的一位士兵感到发烧、嗓子疼和头疼，就去部队的医院看病，医生认为他患了普通的感冒。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出人意料：到了中午，上百名士兵都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几天之后，这个军营里已经有了500名以上的“感冒”病人。
随后，流感传到了西班牙，总共造成800万西班牙人死亡，这次流感也就得名“西班牙流感”。在1918年3月到1919年底，全世界大约20%的人感染了“西班牙流感”，总死亡人数约为2000万，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人数还多，从而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提早结束的原因之一。
疫病蔓延期间，人们被强制性要求戴口罩，特别是红十字会和其他医护人员，以减少被感染的几率。
亨利当然不能把“西班牙流感”的事情告诉波西娅，毕竟这是十几年后才发生的事情，他只能用其它理由来说服对方：“波西娅，口罩不仅能及时隔离细菌、空气中的灰尘，而且能很好地保护呼吸道。如今伦敦的大雾天气越来越多，假如大家出门时都戴上口罩，就能有效地减轻浓雾对呼吸道的损害，从而减少各种呼吸道疾病。”
亨利牵强的解释，终于让波西娅有些心动，她试探地问：“亨利，照你这么说，我们的口罩生产出来之后，销路一定不成问题吧？”
“没错。”亨利点点头，说道：“但我们首先要找到能生产口罩的厂家，和能销售口罩的医药用品公司。”
“亨利，这都是小事，你不用担心。”谁知波西娅听后，却大大咧咧地说：“波亨女士认识很多做实业的朋友，你可以和她好好地谈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