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游妓馆

  不晓得是不是这些秦楼楚馆的姑娘们都对没有沾过荤腥,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少年郎有好感。
  总而言之,虞昭华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姑娘团团围了起来。
  一个要请她吃酒,一个要邀请她赏花,总而言之,竟然是分身乏术了。
  小橘站在一边,十分担忧,但是根本插不上话。
  “公子,公子从哪里来?可曾婚配了?”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我这样的吗?”虞昭华确并不回答,这是从小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众女对视一眼,难掩惊讶,而后纷纷散去。
  “小姐,她们怎么走了?”
  小橘连忙上前在虞昭华身边坐下。
  “叫我公子,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虞昭华连忙打断了小橘。
  “是,公子--”小橘别别扭扭的喊出来一声公子,看到虞昭华煞有其事点头答应的模样,然后又忍不住哂笑:“公子,那些姑娘们怎么走了?”
  “因为我给了银子啊。”
  “给了银子不是就应该留下来吗?”
  “因为我给的银子太多了啊,他们就知道我要的不是一般的姑娘了,所以他们知道就算是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处,我反正是不会喜欢他们的,所以干脆就走了。”
  小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正说着呢,百花楼的妈妈便扭着腰过来了,瞧见了桌子上的金子,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只要工资说得出来,就一定能给您找到一个合适的。”
  “哟?这么大的口气?”
  “那是自然了,我们百花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别的不多,就数姑娘最多,跟那春日里的百花似的,争奇斗艳。”
  虞昭华笑了:“那好,就把你们这里最好看,最懂事的给我找来吧,也不做别的,就是喝两杯酒,谈谈心。”
  “好好好,自然是好--只是这里嘈杂得很,公子不如移步雅间?那里有好酒好菜招待,比这里更清净雅致。”
  虞昭华自然是答应了。
  她本来就担心留在这里会遇到什么认识她的朝廷官员,现在正好去雅间,谁也不知道是谁。
  百花楼的雅间和别处雅间大同小异,除了桌椅板凳以外,还有古琴琵琶,并山水画鸟画,不像是寻欢作乐的欢场,有点像书生书房的意思。
  虞昭华揣摩着这位百花楼的妈妈估计以她是个什么书生,所以才专门把她带过来的。
  “不晓得这位百花楼的姑娘长得有多好看。”
  虞昭华喝了一口酒,对小橘道。
  “反正多好看也没有小姐好看。”小橘悄悄和虞昭华说道。
  她说的倒也没错--如果女子的好看成度是十分,那么虞昭华的美丽就应该是一百分--直接好看到爆表。
  不过她本人倒没有怎么觉得--“小橘,你那是没见过几个好看的,所以才会觉得我好看。但是你如果真的见到过好看的,你就会知道我其实也没有多好看的。”
  “这话我可不信。”小橘摇摇头:所以说,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虞昭华要跑到百花楼里面看美人。
  要是真的想看美人的话,对着镜子不就能看到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了吗?
  只可惜虞昭华对自己从来没有这种觉悟,珠帘微动,发出珍珠碰撞的声响。
  接着,珠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挑起,一张初看素静,再看温柔,三看惊艳的女子便弱柳扶风的走到虞昭华的面前。
  “公子。”
  声音犹如清泉叮咚,好听极了。
  虞昭华看着面前的人儿,一时间差点竟然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愣小子一样,眼睛都看直了。
  “公子,奴婢名叫素心,今年刚刚十七。”
  素心慢慢的向虞昭华行礼。
  “姑娘快请起。”
  虞昭华回过神,连忙拉住素心:“姑娘对我不必那么客气,来来来,坐下说话吧。”
  她殷勤地帮素心拉过凳子,笑的温柔。
  素心在虞昭华对面坐下,这才仔细看了看虞昭华,道:“妈妈告诉我,有一位十分标志的公子,说是要与我一见,我只当妈妈在诓骗我,不成想确是真的。”
  这话说得虞昭华心里面美滋滋的,笑道:“我也没想到姑娘竟然这么好看。若是早知道,我我早就过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
  “公子这是第一次来百花楼吗?”
  应当是听过了许多夸奖,素心对虞昭华的赞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饶有兴致地问虞昭华是不是第一次来。
  “我是第一次来,”虞昭华诚实点头:“因为心中不高兴,所以专门来百花楼消遣。”
  “不知公子是为什么不高兴?”素心给虞昭华斟了一杯葡萄酒,笑道:“不如说出来,或许素心可以帮公子排忧?”“我这件事情呀,别人是帮不了我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罢了。”“哦?竟然是如此难以解决吗?”
  “当然了,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来这里。”
  “那可否告诉素心,公子所求的是什么?是仕途,还是姻缘?又或者是报仇?”素心道。
  虞昭华摇摇头:“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是自由。”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只能像笼中的鸟儿一样,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却只能被囚禁在一个小小的天地中,永远都没有翱翔的机会。
  或许虽然人人都会羡慕她,但是那却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只是这种话不管告诉谁,估计都会觉得她是不懂事吧。
  都做了祭司夫人了,还想做什么呢?
  但是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做,不用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一年的时间还有多长,也不用每天胆战心惊,想着是不是又有人要算计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虞昭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西域的葡萄酒真是好久都没尝过,突然喝下去,竟然觉得十分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