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到头来还得他认错

  轻软的绦带松松散散解开,她的手被赵长离迫使着,从腰间绦带游探到后颈的抹胸系带,刚刚修剪的指甲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滑过,身体微颤。
  泠鸢虽不乐意,却少有的不挣扎,也没甩开直接他的手,就这么由着他。
  少见她如此安静,赵长离见不着她此刻的神情,却也猜测出来她那张咬着唇强撑着的小脸。
  他忍不住轻笑,道:“怎么这么乖?”
  笑得很低沉,胸膛轻颤,怀里的泠鸢都能感觉到他的欢愉。
  “你身上有伤。”
  泠鸢怕一甩开他的手会伤到他,她觉得自己这是心疼他,若他有点良心,应该也心疼自己的。
  “是吗?阿鸢这么心疼我?”
  奈何,赵长离不是能在这种事上有良心之人,声线暗哑低沉,手撑在她侧脸,俯身压着她,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他整个人像是一道枷锁,扣住她的手脚,压住她的慌张,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你该……去上药的。”低声喘息间,她慌慌忙忙道。
  “上药?”他挑眉,慢条斯理道:“我觉得,阿鸢就是最好的药。”
  泠鸢猛地摇头:“你的伤,不宜做太过激的事。”
  他邪肆地笑了,像是猛兽享用幼兽前贪婪,气息越发灼热,在她脸上漫开。
  他道:“阿鸢给为夫说说,什么叫做太过激?”
  说话间,泠鸢早已经被某人扣住后颈,倾轧而下,蛮横地啃噬着……
  他问:“阿鸢,这样算不算太过激……要是算,你便说出来……别害怕……”
  但凡泠鸢现在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屈辱折磨,咬着牙,刚说出一个字,就破碎了,根本毫无反驳之力。
  “现在你体会到疼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你明明说好了等我回家,为什么你不在?”
  赵长离到底还是在责怪她。
  他心里的疼,总得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来抚慰心中的委屈和愤懑。
  泠鸢委屈时要他哄着,抱着,会和他撒娇,赵长离会纵着她,由着她,可赵长离自己受了泠鸢的委屈,只能自己找法子宣泄了。
  他觉得,这个法子甚好。
  泠鸢陷入一阵混沌之中,她的双手无措,连抱住他都要担心他的伤口会不会裂开,小心翼翼却要承受赵长离的霸蛮。
  “唔……疼……唔……”
  疼得刺骨却只能小声呜咽不能反驳他,连嚷一句疼赵长离都要堵住她的唇,还故意刺激她,阴阳怪气说什么“当世子妃就不疼了吗?躲着我,你就不会疼了吗?”
  她心里莫名委屈,小声呜咽着,鼻尖一酸涩,道:“你明明……额……嗯……说不会对我动手的……啊……疼……你现在又这样,还这么凶!”
  “下次你再躲着我,可就不只是让你疼了。”
  赵长离情动之时,心里那一股被压抑的醋意与占有欲便像是猛兽一般冲出了囚笼,清醒时多包容,此时此刻就多斤斤计较。
  “再有下次,我便会把你锁起来,绝对不让你踏出郡王府半步!”
  这是很有威慑力的威胁,怀中娇软的身躯颤抖,她眼底含泪望着覆在身上的他,然后……
  嗷呜!
  贝齿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小腿儿一蹬,破口大骂道:“还问我为什么躲着你,你每次都这样凶我,我能不躲着……啊……赵长离……你……不讲道理……唔唔唔……”
  “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咬我肩膀做什么?我又不疼,你有本事就咬别处,来,我教你怎么咬比较疼。”
  欲望催使他的魔爪压下她纤弱的肩,从她身上汲取他需要的破坏欲与安全感,他的底衣与她的襦裙交叠在一处,层层堆积在床边,交缠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依着赵长离的性子来看,想来是很久的。
  烛灯燃尽,天蒙蒙亮,泠鸢在天旋地转中稍稍清醒过来,前额的碎发濡湿一片,她捂着心口微微喘息,想要缓过劲来。
  赵长离总算是温柔了些,不再如此前那样粗暴蛮横,伸长手臂揽她入怀,亲密地温存着,细碎的吻在她脸上落下,温柔缱绻,好像刚才对泠鸢那般粗暴的人不是他一样。
  “血……”
  泠鸢的手摸到了他身上伤口处渗出来的黏腻血液,疲惫的眼抬起,愕然地望向他,弱弱道:“赵长离,你疼不疼呀?”
  “嗯……”赵长离低声闷哼了两声,翻一个身,把她抱个满怀,不去理会后背裂开的伤口,道:“不疼。”
  只要她在,多重的伤都不会疼。
  “别逞强。”泠鸢扭了扭身子,手抚过他背脊,指腹轻轻滑过他裂开的伤口,柔声道:“我给你上药吧。”
  “不用。”
  赵长离不想起身,也不想让泠鸢从自己怀里出去,这个姿势刚刚好,好到他舍不得放手,贪恋她的温度和气息,不想被打断。
  “我看着心疼,求你了,上药好不好?”
  泠鸢觉得赵长离简直是很不可理喻,上个药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怎么这么不情不愿,还得自己求着他,好像是她受伤一样。
  “你别动,好生让我抱着,反正伤口会自己愈合的。”赵长离半个身子把她压下,道:“我不疼,回府发现你不在的时候,才最疼。”
  “你……刚才那样还不够你消气,故意说这话刺我的是吧?”
  泠鸢气恼道,头埋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胸膛,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赵长离自知这话是说过了的,捏起她下巴,薄唇温热,温柔地落在她眉心,哄着道:“夫君错了,夫君不说了,别气了,好不好?”
  到头来,还是他先认错了。
  不过,他乐意。
  揉着她光裸细润的双肩,怕她受凉,起身从衣桁上扯下一件他的干净底衣,给她把衣服穿好,盖好被褥。
  两人拥着静静躺着,气息交融,泠鸢还在气恼他刚才那句话。
  他拍着泠鸢的后背,低声问道:“你躲去哪里了?离郡王府近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