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想你呀

  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背上一路向下,腕间一用力,怀中的挣扎须臾就变成了细弱的喘息。
  “你怎么这么凶?”她低声怒骂。
  赵长离低头,热切的欲望从他齿间传达到她水滴般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两下,道:“你还敢问我?还不知你自己给作出来的?”
  手在她后腰上游移,盈盈一握的腰身,比以往要细软,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挣扎都没有之前那么有力,眉间一蹙,道:“你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生吃饭?”
  泠鸢牙齿抵着在他肩上,唔唔唔地没说话,她何止是瘦了?她都病了。
  “嗯……”泠鸢腰上忽的被他一掐,眼里噙着泪水看向他,道:“疼。”
  这一声疼,是撒娇,赵长离能听得出来,抿唇笑了笑,道:“以后多吃点,掐起来就没有这么疼了。”
  她在赵长离怀中颤抖着,又顺从着。
  赵长离捏住她下颚,俯身吻去时,并不温柔,或者说他故意如此,让她觉得不舒服,把自己心里适才的怒火,一并让她品尝个尽。
  他那覆在眼前的白布飘带滑过她的侧脸,每滑过一次,泠鸢的心就疼一次,即使他的吻不温柔,甚至有些泄愤的意味,她都没挣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泪水噙在眼底,盈在眼眶里。
  她的夫君,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将军。
  她唇瓣一动,笑了,笑得很满足,笑上天眷顾她,让她得以夫君如此。
  有一种悄悄的隐秘的窃喜,笑都不敢张扬,生怕别人来抢走她夫君似的。
  “啊……疼。”她轻呼道。
  她这一笑,赵长离一时间没预料到,就咬上她的唇。
  鲜血的味道瞬间刺激到了赵长离,他猛地别开脸,又恼又心疼,道:“你笑什么?看,出血了吧?活该。”
  拇指摸到她柔嫩的唇瓣,湿润的血在他指间,滑滑腻腻的。
  他原本就没想咬得她出血,不曾想泠鸢这个不安分的,偏偏要趁着他轻咬的时候笑了。
  “笑你呀!”
  反正他现在看不见,泠鸢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咧嘴笑着,一点都没收敛。
  “躲着我的时候不是怕我吗?现在居然敢笑我了?嗯?”
  赵长离嘴上这么说,还是温柔地替她吻去唇角的血渍,再紧紧把她扣在怀中,抚她如绸缎般的青丝,低声道:“现在还疼不疼了?”
  “疼。”
  被赵长离束缚在怀中的泠鸢细细弱弱发出一声。
  “哪里疼?”
  赵长离松开扣住她后腰的手,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柔声问道。
  泠鸢用手拨了拨他身上的铠甲,嗔怪他道:“你身上这鱼鳞甲太硬了,我笼烟纱的襦裙都快被勾破了。”
  青丝凌乱,她正用手拨着,嘴里嘟嘟哝哝道:“还缠着我头发。”
  赵长离的手替她顺着颊畔的长发,虽看不见,他的手却像是什么都懂,泠鸢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他从来就没有摸错过。
  他脸上漫上笑意,道:“既然嫌它弄疼你了,那你为什么不知道把它给脱下来?”
  泠鸢这个时候开始拿乔客气起来,清清嗓子,脆生生道:“你的衣服,我不好意思随意脱的。”
  “是吗?”
  听她这么客气的语气,赵长离环住她腰间,手臂用力一收紧,让她柔软的身子猛地撞上他身着铠甲硬邦邦的身子,嘴角浮起挑衅的笑,道:“既然你这么不好意思,如此客气,那我也不好太唐突,阿鸢,今晚就这么抱着你睡,你看好不好。”
  说着,还使坏的揉了揉她手臂,他手臂上罩的铠甲蹭着她纤弱的手疼得颤抖。
  “你别动!疼!你别……别再动了!”
  泠鸢身子娇嫩,哪里受得住他身上铠甲的摩擦,一擦一陈,白皙若雪的皮肤上就红了一块一块的,她哆嗦着,咬牙道:“不要……你……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赵长离不动了,也不故意蹭着她了,很好说话地与她商量,道:“那你帮我脱下来。”
  “好。”泠鸢这下老实多了。
  赵长离骤然起身,顺带还单手扣住她腰身,腾空而起,把她从床上抱着起来,他赤脚站在寒凉光滑的地砖上,泠鸢站在绵软舒服的软榻上。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轻车熟路,只能说熟能生巧,此前他可没少干过把泠鸢从床上提溜到软榻上的事。
  只不过以前是因为泠鸢在床上不老实,老是拿着被褥裹住自己,不让赵长离碰,赵长离只能把她提到软榻上,让她找不着被褥当挡箭牌。
  他直直的站着,她在软榻上半跪着,为了能够得着他,也直起身子来,伸手去给他卸下身上的铠甲。
  赵长离薄唇隔着她身上软纱,咬着她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泠鸢解开他铠甲腰间并扣的手顿了顿,道:“韩承晔没告诉你吗?”
  “提别人做什么?”
  赵长离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肩,明明是两人亲密缱绻的时刻,她提别人不是故意找死?
  咬过之后,他又用手轻轻摩挲着那咬痕处,轻声又温柔,道:“我只听你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泠鸢似有心虚,低下头沉默了好久,才抬眼看他,道:“因为那两道圣谕。”
  听出她语气里的怯懦,赵长离不忍这个时候对她语气太重,压下声问道:“你躲着我,那两道狗屁不通的圣谕就没有了?”
  见他没生气,泠鸢心下稍稍安稳了些,道:“我怕你怪我,就想着先躲几天避避风头。”
  “避避风头?你当我是能对你生杀予夺的猛兽啊?”赵长离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修长若竹的指间,轻轻摩挲着她此刻愧疚的侧脸,低声道:“我不会因为这两道圣谕而气你,只会因为你躲着我而生气,你知不知道?”
  泠鸢弱弱的低声道:“可……可这两道圣谕原本可以没有的,是我……是我失算了。”
  “失算便失算了,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苛求你事事周全了?”赵长离捏捏她的脸,敲了敲她额角,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