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就不能回屋吗?
一旁的茶袅袅升起水雾,咕咚咕咚。
泠鸢越发觉得难熬,早就低下头来,埋在他颈窝处,牙齿还磨着他的肩,在他耳边哼哼唧唧着,让他放开自己。
赵长离不放,抱着她不松手,以此安抚自己燥热的身体。
泠鸢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熬不住了,低声道:赵长离,你适可而止,那药……早就不起作用了,你别太过分了!
即使那药到现在还有作用,那也早就变弱,绝对不会把他弄得这么狼狈。
赵长离半抱着她,她既然不信自己的话,那就只能让她体验一下自己的话好了。
赵长离将她圈到自己怀里,屈膝起来让她靠着,拿着她的手,贴近自己身体,低声道:现在信了吧?那药,果然很好。
……
泠鸢背脊一挺直,脸越发红了,滚烫滚烫的——这药很好的话,是她今早为了哄骗他吃下故意说的。
现在倒成了自己的魔咒了。
她薄怒道:你……你松开我的手!
你先污蔑我,我才这般的,现下你可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了吧?赵长离明知她现在碍着有人在场,脸皮薄,不敢有大动作,偏生要逗她,道:全都怪你早上往我嘴里塞的东西,要不是那个,我现在何苦这样?
早上泠鸢确实胡闹了些,可她没想到这药效的后劲竟然这么足,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悔得泠鸢小腿狠狠蹬了蹬,茵席嚓擦直响。
赵长离见她懊恼,低声笑道: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受着。
泠鸢偷偷侧过脸,瞥了一眼矮桌对面摇着扇子,品茗尝糕的白越,不等白越抬眼看她,就立马转过脸来,抬起头来,对身后的赵长离悄声道:就算是我自食其果,那我们能不能往屋里去?
不能。
赵长离摇头,道:哪里有晾着客人的道理?况且,你看他脸皮这么厚,都敢看了,我还能灰溜溜往屋里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赵长离才不关心什么面子什么笑话之类的,他就是想看泠鸢现在这副埋在他颈窝时娇滴滴的模样,仅此而已。
就她刚才转过来,仰着脸,咬着唇求他要往屋里去的神情,就能让赵长离回味无穷。
太可爱了,真想咬一口。
这两人侧过身子,做了什么,又嘀嘀咕咕什么,白越都没怎么听清,就看着对面两人贴着耳朵说话,一个脸红透,一个没皮没脸笑着。
赵长离故意拿起泠鸢的手亲昵地咬了一口,就当着白越的面咬的,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别过身去避讳。
白越抿了一点茶,对赵长离道:啧啧啧,要点脸好吗!
赵长离不甘示弱,道:这位贵客也要点脸好吗?
泠鸢无奈,小声喃喃道:给我点脸面,成吗?
我已经很给你脸面了,阿鸢。赵长离好像做出了什么巨大退让似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只是抱着你,还没做别的呢!你看我多宠着你。
你……
泠鸢算是看明白了,他身体或许真的是那个什么药搞的鬼,可他的心却不是,他就是有心要让她难堪脸红的。
就是这样!
气呼呼的泠鸢在矮桌下,狠狠掐了一把赵长离的大腿肉,转过脸来,对白越道:烟儿去洛州做什么啊?
一本正经的模样,刚才的羞怯余韵还没散去,克制又隐忍,看得赵长离忍不住又想着亲近她。
白越也被泠鸢这一本正经的问话吓了一跳,大口喝下一口茶,咽下口中糕点,道:她把她哥哥的牌位送回洛州去。
而此时,赵长离拿着泠鸢的手贴着自己的身子,故意逗她,撩拨她,在她耳边粗粗喘气,还低声道:把你欲求不满的夫君放在一旁不管,倒关心起别的男人去了,阿鸢好狠的心。
泠鸢还有更狠心的事,她冲着白越笑眯眯道:既然烟儿不在,那你今后若是觉得无趣,就常来府上玩。说着,还要扭着身子,挣开赵长离。
果然,赵长离咬着牙,道:你别太过火!
目光凌厉地看向白越,还常来?白越这几日都快住在郡王府了吧?再常来,难不成当真把郡王府当成他家了?
白越丝毫不看赵长离脸色有多难看,摇着扇子,点头道:这个好,我常来!
嗯……泠鸢的手被赵长发离紧紧捏着,挣不开,捏疼了,转过脸来,轻斥道:你……你捏疼我的手了!
她如此气自己,不就是想回屋嘛?
赵长离握着她的手,道:我们回屋。
泠鸢仰着脸,挑眉道:刚才不是说不能回屋的吗?
不回也可以,你最好是受得住。
赵长离抬眼看了一下白越,将泠鸢的手往他腰腹上移,强行按下她的手,覆在腰带上,手把手强行带着她,慢慢解开腰间玉扣。
桌下,命她解开腰间玉扣,而桌上,却优哉游哉地与白越谈起事情来。
赵长离摆出一副说正事的面孔,道:这次卫国公秦府的案子,六皇子早就见着苗头不对劲,现在,他肯定已经去皇帝跟前哭诉去了。
皇帝不是那等心软的人吧?这事,好歹也得给朝臣一个交代,一个解释。白越拿着扇子,遮了下半边脸,掩藏自己现在的尴尬。
娘的,玩大发了,赵长离和泠鸢这两人当真这么狠,当着客人的面就宽衣解带?
刚才他还喜滋滋看戏,现在他有些坐不住,勉强接着赵长离的话。
赵长离低下头,看着满脸羞红,手上不肯解开玉扣的泠鸢,幽幽笑道:解释?六皇子到皇帝面前哭一哭,皇帝再当着朝臣的面,装模作样收回他手上的一些权力,最后皇帝手上这些权力再分给谁,还不是皇帝做主?
白越别过脸去,折扇遮了大半张脸,道:人家是皇子,我们这些臣子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