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点点而已

  泠鸢的侧脸蹭了蹭他手臂,又蹭了蹭他的侧脸,像一只幼猫一样。
  明明是撒娇的意思,可她偏生用一双纯净的眼盯着你看,让你知道她意图单纯,就是想要蹭一蹭而已,没有想要做别的。
  倒是让赵长离想要做别的了。
  她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真的,我没有喝进去,我知道我怀着身孕,哪里敢做这种事?夫君,你要信我。
  她都这样了,赵长离肯定会心软的。
  泠鸢如是想着。
  却不知,她这撒娇的法子,却把赵长离的邪火给撩拨了出来。
  哦……赵长离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撒娇的那张嘴看,歪过脑袋,挑眉道:那你一直抿着嘴做什么?怕我探查到什么吗?
  没有~~泠鸢软声道:我真的没有喝酒,你不用这么细致的查我!
  又皱眉道:你是不是不信我?
  说完又抿起唇来,她是怕自己一旦张了口,赵长离就算尝不出什么,也会趁机得寸进尺。
  他低声命令道:张口。
  在别的事上一探究竟也就罢了,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他还要寻根究底,非得闹个明白吗?
  不要,你有酒气,你说过,我不能沾酒的……
  泠鸢的拒绝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委婉,赵长离压根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直接就压将上来。
  浓郁的酒味,从他嘴里传来,将她卷入到他的气息之中,炽热浓烈的占有欲,泠鸢久久没感受到,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凛冽的气息侵袭着她身上的清甜,交融到一处。
  因她怀了身孕,平时赵长离都小心谨慎,生怕伤着她。
  现在他好像,恢复了往日的霸蛮与不讲道理。
  她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一直在向赵长离索求着一点点微薄的空气,薄薄的肌肤涨红。
  小声的低吟从喉间溢出,难受极了。
  车内狭窄,车上铺着的茵席柔软,泠鸢的手撑着茵席,手指抓着,细软的麦蒿编织成的整齐纹路被她抓得变形。
  身子被抵在车壁上,腰上是他环上来的手,他手上轻轻柔柔,身上却很是霸道,要用他身上的气息,将泠鸢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占有与破坏,是他当时当下强烈的意图。
  泠鸢心想着:赵长离今晚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触动了心里某一根弦,根本顾不得泠鸢当下的处境,直接压了上来。
  阿鸢,今晚,他的阿鸢心心念念的,护着自己,即使她害怕皇上会怪罪于她,即使她知道后果也许会要了她的命,即使她知道,她还是做了。
  他平日放在手心里保护的阿鸢,今晚却护着自己。这一点,就足够赵长离疯魔了的。
  他习惯了守护她,习惯了把阿鸢护在怀里,生怕她受伤,所以,他替她担下了所有。
  他从未想过,他的阿鸢,其实,也会保护他。
  阿鸢……他低吼道。
  嗯?泠鸢刚刚要问,颈间突然一疼,唔……疼。
  赵长离不说话,只是在她耳边低声笑着,笑他的阿鸢怎么这么傻?明明站在他身后,好好当他的郡王妃就好,何苦为了他出手呢?
  真是个小傻子。
  夫君……泠鸢觉得更疼了,弱弱的小声道:你悠着点儿。
  她觉得赵长离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喝酒这件事,其实就是想找个茬,对她动手才是他的目的。
  看吧,她刚才担心他得寸进尺,没担心错。
  赵长离,你……你……泠鸢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道:你……轻点,你是有多恨我?咬得这么疼!
  我爱你,阿鸢。赵长离此时已经红了眼,低低喘息着,喉咙溢出低吼,牙齿在她柔嫩的颈上磨着,道:我已经很克制了,你别乱动好不好?我怕我伤着你。
  这话,她没怀孕的时候,赵长离就很喜欢说,硬是要将他说得多委屈,多自持似的,其实,该下狠手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泠鸢都上过很多次当了。
  大骗子。
  说着,赵长离的薄唇在她后颈轻触,道:你看,我就只敢这样,再进一步我都不敢,你说我克不克制?你说我难不难熬?你夫君我这日子过得,真是惨兮兮的。
  泠鸢轻哼道:你别委屈了你,明明是你咬我,说得好像我咬你一样,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我也不会可怜你的。
  赵长离咬着牙,尽量克制,低声道:你若乐意,对我做什么都行。
  泠鸢才不上当,低声道:我要是这么对你,你早就趁机报复我了。
  他笑,道:不是报复你,是爱你。说着,又柔声道:你放心,你有了身孕,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那么狠的。
  泠鸢别过脸去,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鄙夷,道:那你的腿……压着我腿做什么?
  而且他身子还这么热,直接压上来,泠鸢觉得很难受,还说克制,克制个鬼的克制。
  赵长离低头看了一眼,低声笑道:怕你乱蹬,闪着腰,伤着我们的孩子,得压实了。
  都是借口,他就是喜欢而已。
  泠鸢低头看了一眼他另一只手,道:那你的手……也没有很克制啊。
  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作乱。
  赵长离照旧有理由,道:我这是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也是借口,他就是喜欢这么对她。
  泠鸢觉得护着孩子是其次,他的手这么不老实,显然就不像是为了护着孩子而来的。
  她身子又往角落挪去一点,离他远一些,他不喜欢自己推开他,那自己挪远点总行了吧?
  泠鸢咬牙切齿,道:手脚明明都不老实,嘴下也不留情,还说克制?真是没羞没臊。
  赵长离步步逼近,脸上带着笑,道:若知羞知臊,孩子哪里来?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平时呢,喜欢撩拨人,来真的呢,你又不肯,我要是再矜持些,你是想让我们有名无实还是想让我绝后?
  就刚才她撒的娇,就足以撩拨起他的欲望来了,若放在平时,泠鸢现在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他确实在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