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琅岗

  龙琅岗,坐落于皇都以南最边缘处,此岗虽以岗而称,可远远超过峰的高度,岗高七百米,往北便是皇都的土地,背面是一处断崖,崖面似被刀削过般平整光滑,无人可攀,曾有江湖上出世武榜排名第二的当代高手,境界都已经半只脚踏进了人仙,因为多次挑战武榜第一的玄姬女道始终过不了人家三十招,最终心灰意冷,闲得发慌之下,为了弥盖他那七尺男儿撑不过一介女流的笑名,竟犯起了浑来想要来靠只身内力翻登这龙琅岗这七百米高的断崖,最后落得堂堂一位半步人仙居活生生给摔死了,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成了大陆一大奇事,所以这龙琅岗足矣可谓天险,想要翻登,除了那出手不多但常年稳居武榜第一的玄姬女道有可能,也只有那些隐世的人仙强者了。
  龙琅岗能被称为天险的还有一处便是崖下那百尺宽的的护龙湖了,北边皇都里面的那群人能高枕无忧这条湖可占了不少功劳,湖里那会食人的凶猛水兽和翻滚混浊的湖浪不知道打消了多少次与龙琅岗遥遥相对那群倭矮子进犯的目的,曾有诗人就把那护龙湖喻作是前来佑我龙华子民的百万天兵,而坐落在这天兵围绕的龙琅岗想要攻下它,从北往南很难,从南往北更是难上难,因此这座相当于国门的名字就被极为敬重龙神但极少敢用龙取名的子民冠以龙珉岗的称呼,可见它的重要之度。
  在这么一座天险的兵家必争之地上面发生的奇事自然数不胜数,一奇是一位半步人仙能被摔死,另外一奇就要数这能安稳在这龙珉岗定居的那群天家族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那群土匪
  虽说龙琅岗是龙华的国门,但执权大陆的皇都族人离这十万八千里,山高皇帝远的,所以龙珉岗这一带的人向来民风彪悍,秩序混乱,几乎人人习武,想在这里做个文人雅士就只有被欺负打压的命,这还算好的,要是谁家生个水灵的闺女出来,那可真是能尝尽人心险恶,上边也曾多次派下兵卒前来镇压,没成想反过来这些来了的兵卒时间一长,全被当地的流子给带偏了,而且比起那些当地流子犹有过之,,到最后上头干脆放任这些个悍民自生自灭,直到前些年来了一帮人连雨夜匆忙登上了龙琅岗,自打那帮人自称天家的人来了,这一代的人才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碰到更狠的人来了,这下是流氓碰上了土匪,一茬自有一茬压。自打这帮土匪过来后,用蛮力震慑了几波后,当地的流氓全都乖了起来,有好吃先送龙珉岗,有好看的姑娘也要先送龙琅岗,若是有人敢先染指的话,龙琅岗那七百米高的断崖可不是单纯吓人的,时间一久,这附近的人也慢慢习惯了,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本身这也算不上一件奇事,其实真正奇的便是那已经长大了的当晚雨夜被天家人抱上龙琅岗的孩童。
  龙华国人本身就重武轻文,更何况在这毫无秩序的龙琅岗,手上没个几下子绝对要被啃得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可这那晚被龙珉岗那帮土匪当宝贝一样护着的孩童却自幼厌烦武汉,反其道偏偏喜欢文人骚客自以为是书写的那些纸墨物件,或是戏子讲师瞎编胡造一些奇闻趣事,而且总是以雅称自居,性格高贵倜傥,人又不瘸却总喜欢拿着一根手杖驻地而行,每逢外出,别人腰间佩的都是刀剑武兵,他到好,腰中配的一把谱满了水墨画的折扇,不管天气凉暖,总要打开了摇曳那么几下,王架子十足,隔几里地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傲气,整日一身白衣丝尘不占,干净得许多女眷都自觉不及,因此越长大越被龙琅岗上那群崇尚武力的悍匪摈弃,索性这小子有一个不错的身份,那便是这群悍匪头子的亲儿子,纵使他不惜花费这群悍匪幸苦搜刮来的千金为求某位花阁前来舞曲助酒,众悍匪也都敢怒不敢言,还得奔波千里帮他接送他指定的花阁,奇怪的是,在此子为成年之前,每个被送上龙琅岗的小媳妇大姑娘下山后都不是哭的那个撕心裂肺,恨不得立马从这龙琅岗跳进那护龙湖,但在此子成年后,那被送上山的姑娘下来后个个都是丢了魂一样,像错过了什么大好事一样,更有甚者回头家后整日不吃不喝就趴在窗前眺望着龙琅岗,他人一问,就只会回答几句你等俗人怎懂我相思之苦,这等怪事,着实让许多人瞎子追耗子,摸不着头脑
  “好!赏!当赏!”
  龙琅岗上新建的宅园一处庭院,一声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入目望去,之前庭院正上方摆着一座墨木太师椅,椅长三尺,宽一尺半,上铺着两张完整的吊睛斑虎皮,那虎头依旧栩栩如生滋着尖锐的虎牙,令人生畏,在虎皮上方躺着是一位一身白衣的素雅青年,观年纪约莫十八左右,青年斜躺在太师椅上,头枕着是一位少女的玉足,这两人的长相可真不是一字俊美能形容得了,青年剑眉似刀削般整齐,双眸更是如同能传神一般明朗,虽说气质素雅,但面容缺刚毅如将帅,若不是那皮肤有着属于男性特有的麦色,穿上花妆制定能让人辨不出雌雄,在看边上的少女,长的可叫那个玲珑剔透,粉嫩赛过画中人,齐眉的刘海更添几分可爱,眼看也就年芳十二之最,唯一的缺陷就是太过于尚小,身型只是成了美人的雏,还是未成熟的葡萄,让人见了非常想亲上一口,但又生不出采摘之心。
  此刻大厅中央一位丰腴妖娆的女子已经做了一辑,保持下蹲的动作,明显是已经完成了一曲献舞,虎皮大椅上的青年下意识大声呼赞,高喝了几句赏,随即亭门外站得笔直两位持刀甲士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极不情愿的掏出身上的财物进屋递给了亭中央的女子,转身又站在了门外。
  青年也懒得理会甲士的不满,见女子收了金银便微咪起眼睛,赏完了佳舞心满意足含住少女递过来的一颗果食挥手示意厅中女子退下,细嚼咽下后脑袋朝少女怀中拢了拢假寐起来,少女则识趣掏出折扇替青年微微轻拂,良久之后也不见亭中间有动静,青年睁开眼睛看向舞曲的女子,只见对方依旧跪坐在原地,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一脸的娇羞,双眼更是微波荡漾,青年不由好奇问到:“怎的,姐姐是嫌这赏钱不够?”
  这一身姐姐可把真叫到女子的心坎了,女子两腮的红色更润了几分,柔柔回到:“能为天公子献舞是妾的荣幸,怎敢计较赏金,只是妾这次上龙琅岗并非只为舞一曲。”
  “哦?”听到这,青年可来了兴趣,离开了边上少女暖怀,坐立了起来轻轻一笑:“那姐姐还为了什么才敢上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龙琅岗,而且是姐姐这等勾魂撩魄的主。”
  女子本身还有些拘谨,但听到青年后面这句话,索性更加放开来,将舞服的腰带一拉,本身就轻柔的舞服顺着她滑腻的皮肤掉落而下,一片雪白顿时暴露而出,只剩下几块短小的布帛遮隐住她那本就难藏的隐密,若影若现的更增添诱惑,女子亲启朱唇吐气若兰:“我是为了天公子而来,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妾怕天公子晚上着了凉,特地想为天公子暖暖被。”
  到了这个程度,连傻子都能看出女子的来意,青年不怀好意一笑,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拾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舞服为其披上,顺手系住了其腰中的舞带,自然这当中免不了手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滑过女子的身体,惹得女子喘气连连,等舞带绑了一个结后,青年才坏坏说到:“既然天气冷了,那就应该多穿些衣物,不然要是把姐姐身子冻坏了,等本公子某天真觉着晚上冷的话,那谁来给本公子暖被窝昵?”
  在青年眼中找不到女子想要看到的欲望,女子略微浮现失望,凄凄说到:“难道天公子现在不觉着冷吗?”
  对此,青年并未再做答复了,又躺回了那张虎皮大椅上,见此女子也不再自讨无趣,只好退出了厅房,临门跨出一脚后,女子又转回了身子,希翼的目光显而易见:“天公子,可否告诉妾你的全名?”
  虎皮椅上继续假寐的青年,微微摇曳了几下折扇,顿了顿后悠悠飘出两个字:“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