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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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要与空岚分享线索已经令风曌颇为肉疼，如果再多几个人知道，哪还有他的机会。
至于空岚，她在天衢城本就是被通缉的状态，就怕马芳瑞把她的敌人给引过来。
见两人齐齐拒绝自己，马芳瑞顿时愣住了。
“怎么，你们这么有把握？”
“下面的事你别掺和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接下来的事，我能处理的好。”风曌说完这句就不再开口。
马芳瑞很明显还有许多疑问，但却知道风曌并不是好的突破口。
“这位小道友，虽然你力量惊人，但也要注意安全啊。我觉得真一对你态度这么好，绝不是一见如故的原由。肯定还有些不能明说的理由。”马芳瑞对空岚说道。
平时就是一个三拳打不出一个屁的空岚，面对马芳瑞这样叽叽喳喳的女子，她连应都懒得应。
风曌却在这时传音跟她：“这玄鸟真人，应当确实在修炼邪术。似乎就与那玄鸟丹有关，你可知要得到玄鸟丹的丹方有什么要求吗？
每个来玄鸟山求药的人都是寿数将近，玄鸟真人倒是慈悲，只要求上来，一人都会赏赐一颗玄鸟丹。
虽然号称丹方公开，但若真的想要加入，却要签下血契。”
所谓血契，就是用精血立下盟约，誓死效忠一人的契约。
而签了血契之后，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那你？”
“除了签约血契外，甘心留在此做丹童的，自然可以定期领取玄鸟丹来维持寿元。只不过丹童就如同烧火杂役一般，是没资格接触灵药的。”
所以风曌来此做了丹童，但是却并没有混入核心丹童的行列。
“今日？”可他今日却能来传达玄鸟真人的旨意，看来也颇受信任。
风曌答道：“多亏了那日你把玄鸟打伤，然后又杀了两名弟子。你可知道，你杀的那两人，平时就是负责清扫玄鸟院落的。
如今人手不济，我便被调派了过去。所以我现在实在不方便轻易离开。”
看来还是她误打误撞帮了风曌一把。
空岚把元芝草一事说与风曌听。
风曌听完后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但是真一出尔反尔一事，我倒是知道些情况。
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当晚就来找你。我看到真一从你院子里出来后，便直接回去了。没过多久，又带着大批人手，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这变故，定然是那段时间发生的。”
“你今日来确实是受玄鸟指示？”
“没错。不然我们就彻底暴露了。”
“你最近见过玄鸟吗，我的意思是，不是听声音，而是，见到本人。”结合了马芳瑞所说的事，空岚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空岚此言，似乎点醒了风曌一般，他思索了半晌后，才回答道：“近来一直都是传音符指示我做事。”
马芳瑞见两人一直都不说话，却又时不时地看向对方，便知晓两人背着她在传音。
马芳瑞作为线人一向与风曌配合的天衣无缝，不料今日却被隔绝在了外面，一时之间，心头不是滋味。
玄鸟山不高，很快便到了山脚下。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与马芳瑞沟通过。
“如今已经到了山下，那我便在山下静候佳音了。”马芳瑞道。
“你已经被玄鸟观的人盯上了，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风曌吩咐道。
“好。”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次暴露，便意味着必须退出这次行动，马芳瑞只能同意。
看着马芳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两人这才打算调头离开。
空岚的身子顿了一下，她再次看向了山脚下放牛的中年人。
“老丈，你日日在此放牛吗？”鬼使神差的，空岚再次上前与他攀谈了起来。
那中年人抬起头，看到了空岚，似乎看到了什么恶鬼一般，惊呼道：“妖道，你还我妻子命来！”
中年人大喊着，从腰间掏出一条赶牛鞭，狠狠地砸向空岚。
这凡人一击，对空岚来说根本无需躲闪，可若不避开，也着实心头不爽。
空岚直接一个侧身，可没想到，那鞭子，依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肩头。
“啪！”清脆的响声。
空岚感觉肩膀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明明穿着法衣，这中年人一鞭，竟能把她打伤！
中招之后，空岚急速后退。
可中年人打到她后，眼神中又恢复了清明，手中的鞭子掉落在地，慌忙跪下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空岚还没有什么反应，风曌却一把拉住空岚道：“算了，别和这个老疯子置气。”
我没想跟他置气啊。
空岚揉了揉肩膀，手一抓，那地上的鞭子飞到了她手里，中年人依然是跪地的姿势。
“诶，你气不过，要把人家吃饭的家伙给抢劫了？”
空岚没有理会风曌，她仔细地研究起了那鞭子。
不料这一看，却发现这鞭子竟不是凡物。
空岚拿起鞭子，一个火球从手里绽放出来，鞭子立即在火中被炙烤了起来。
风曌惊呼道：“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被打了一下。”
幸好有蓝钰的捶打，对于风曌的呱躁她充耳不闻。
可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被火球炙烤的鞭子竟然没发生任何问题。
风曌也有些好奇的走上来，随手劈下一个风刃。
鞭子纹丝不动。
这竟是个宝物？
空岚扶起中年人道：“老丈，这鞭子可以卖给我吗？”
这中年人明显是个凡人，他能伤到自己，十有八九是这鞭子的功劳。空岚绝非巧取豪夺之辈，她打算买下这条鞭子。
“给，给你，就当赔罪。”中年人满口答应，竟坚决不要什么谢礼。
空岚最后强行扔给他一块玉石，然后拉着风曌赶紧往山上跑去。
蓝钰却在化象树里大叫：“好你个空岚，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一块玉，就给那个凡人了，他护得住吗！”
空岚一心赶路，赶紧得回去把这鞭子认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