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虐梦空间(中)
【爱情公寓-3602-张伟房间】
一菲，美嘉，大力，咖喱酱，四个女孩儿正站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目不转睛的看着拿着一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仪器检测熟睡三人的小黑。
【诸葛大力】:小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小黑无奈的叹气一声，摘下耳朵上的仪器。
【胡一菲】:说话啊你，他们到底什么情况。
【小黑】:他们三个的脑电波非常不稳定，看样子是在梦里遇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暂时醒不过来。我一会用我新研发的脑电波调整仪试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几个的脑电波恢复正常，只要脑电波恢复正常，他们几个就能醒过来，否则就要依靠他们几个强大的意志力了。
【陈美嘉】:啊？这也太麻烦了吧，你就不能拿个榔头过来，一榔头把他们几个敲醒吗？
【咖喱酱】:好主意。
【小黑】:我哩个亲娘啊，恁当这是打地鼠呢，现在他们几个的脑电波非常不稳定，就好像是在梦游一样，如果强行用外力把他们叫醒，他们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儿。
【众人】:植物人？！
【胡一菲】: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吗。
【小黑(犹豫的)】:那倒也不是，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
——————————————
【梦-子乔】
【爱情公寓-3601】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睡着的子乔脸上，刺眼的让人发慌。
子乔睁眼，坐起身来，用力的摇摇头，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几乎要昏过去。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记忆中，美嘉打掉了孩子，自己失去理智，掐住了美嘉的脖子，再然后，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下意识的朝自己手上看去，医院的打胎证明还在，白纸黑字，做不得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子乔想下床，想去找美嘉，恢复了理智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孩子被打掉的痛苦，而是美嘉的身体，打胎对女孩儿的身体会产生相当程度的不利影响。
他想起来，但是心里，身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一阵阵眩晕，几次挣扎着站起身子，却又跌倒在床上。
他愤怒的拍打着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恨，恨自己的没用，如果自己以前不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如果，如果自己能踏踏实实做一件事，现在起码就有了养孩子的钱，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猛然的，他的手上，渗出了殷红色的鲜血，这一切的错误，都应该归于他自己。
现实世界里，温馨的三口之家床上，子乔面目扭曲狰狞，额头布满了汗水，指甲渗进肉里，仿佛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美嘉和小小布，一直守在子乔的身边，看到子乔这幅样子，美嘉一阵慌乱，帮不上忙的她只能用手紧紧握住子乔的双手，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陈美嘉(温柔的)】:子乔，快醒过来吧，我还想让你带着我和孩子环游世界呢。
许久，美嘉深吸一口气，看看子乔，又看看小小布，仿佛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镜头回到3602。
【小黑】: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胡一菲】:快说啊，不管是什么办法，总比在这干等着强吧，急死老娘了。
【小黑】:就是将多啦B梦的信号频率，调整到与他们几个脑电波相同的频率，然后由恁们当中的一个人按下按钮，进入他们的梦里，把他们带出来，不过这个方法风险很大，一旦出什么差错，两个人都会受到仪器反噬脑死亡，永远被困在梦里。
美嘉深吸一口气，眼眶渐渐变红，眼角渗出泪水，她把小小布安抚的睡着，然后拿出了小黑给的改造好的仪器，躺在子乔身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按下了按钮。
我爱你胜过世间一切。
于是，在一阵奇特的电波翁鸣声中，和子乔一起，两人沉沉睡去。窗外的夜色柔和，只是今晚只有月亮，却没了满天繁星。
梦里，子乔挣扎着下床，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婴儿车还在那里，只是里面没有那个小小的生命，只有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洋娃娃。
一菲和张伟此时走进来，看到了已经醒过来的子乔，顿时大惊失色。
【张伟】:子……子乔你醒了。
【胡一菲】:抱歉啊子乔，当时你情绪太激动，我就只好用弹一闪把你打晕，想等你醒了再和你好好聊聊。
【吕子乔(呆滞的)】:美嘉在哪儿？
一菲张伟对视一眼，彼此苦笑一声。
【胡一菲】:美嘉她身体不舒服，再说我也不放心让你再跟她见面，这段时间就让她住在3602，和咖喱酱一起睡几天，等过几天你们两个情绪平复了，咱们一起开个会，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心。
子乔面无表情，将手里的证明拿起来，递给一菲和张伟，他们两个却没有去接。
【吕子乔】:孩子……没了？
子乔说出话的一刻，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溃散，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碎片四散开来，他看着面前这一幕，渐渐的惊慌失措。
在一阵崩塌溃散之后，只剩白色的世界。白色的世界里，只有他和美嘉。
【吕子乔(呆滞的)】:美嘉，美嘉……
子乔冲上前去，想要抱住美嘉，可是触手可及的瞬间，他的身体却从美嘉的身体上穿过，子乔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又试着伸手触摸美嘉，双手触碰到的，却依旧只是空气而已，仿佛眼前的她，只是虚无缥缈的幻影而已。
【陈美嘉】:吕子乔，你开心了，你满意了，孩子没了，家没了，一切都没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子乔拼命的摇头，双眼充血的看着美嘉。
【吕子乔】: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
【陈美嘉】:这就是真的，是你，是你亲手拆散了我们的家，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美嘉话音刚落，忽然的，她的双手上，浮现出来一个双眼空洞漆黑，全身蜷缩染血的……死婴！
【吕子乔】:啊——！
子乔崩溃的瞬间，白色的世界开始快速溃散，再次重建时，却是爱情公寓的阳台上。
周围不断有一个声音响彻，像是在劝说，又像是在召唤。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结束了，没有悲伤，没有痛苦。”
于是，子乔目光呆滞的，一步步朝着那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解脱之门走去，跳下。
世界开始溃散，重建。
【爱情公寓-顶楼-一菲新房】
还没装修的新房，昏暗的房间，一顶小帐篷，简单而陈旧的摆设，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感觉。
子乔和咖喱酱正坐在凳子上，子乔刚刚挂下电话，脸上充满了兴奋而激动的表情。
【吕子乔(兴奋的)】:耶，搞定了，把钱打过去，一会儿我就可以下去和美嘉摊牌了。
谁知，这时候美嘉手里拿着给子乔精心准备的晚餐，从门口走了进来，面带平静伤心的微笑。
【陈美嘉】:要摊牌吗？就现在吧。
【吕子乔(惊讶)】:美嘉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陈美嘉】:吕子乔，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吕子乔】:美嘉，你听我解释……
【陈美嘉(冷笑)】:你急什么？呵呵，过两天再说嘛。
【咖喱酱】:美嘉姐，大叔他不是……
【陈美嘉】:你还帮他说话！
美嘉看着子乔，这个一向傻白甜的可爱女孩，目光里充满着绝望，她不是生气，她只是伤心。
【陈美嘉】:我问你，你刚才转走的钱，是不是我们的宝宝基金？
子乔沉默不语。
【陈美嘉】:你把我们宝宝基金的钱拿去做什么了？！你去赌博了？还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子乔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美嘉会这样想自己，他以前是风流成性，生活散乱不堪，可是这些随着时间的冲淡都已经改正过来了啊，结婚以后的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做以前那个轻挑纨绔的少年，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但是，这次可是他的枕边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跟他最亲密的人啊。
【吕子乔(惊讶的)】:我吕子乔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
咖喱酱刚想帮子乔解释，却被子乔一挥手，制止住了她想说出的话。
【吕子乔】:美嘉，我们可是夫妻啊，如果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陈美嘉】:你每天不知道在混什么，还偷偷动了我们养孩子的钱，我看不想过下去的人是你吧！
【吕子乔】:美嘉，这里空气不好，我和她感冒都还没有痊愈。好好好，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先下去休息好不好。
【陈美嘉(冷笑)】:我下去？成全你们？
【吕子乔】:你为什么总咬住鸡毛蒜皮不放呢？！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陈美嘉】:那你把宝宝基金的钱拿回来啊！！！
【吕子乔】:……
【吕子乔】:现在还不行。
美嘉冷笑，两行眼泪无声留下。
【陈美嘉】:你一点儿都没变，大混蛋。
美嘉打胎。
子乔崩溃。
子乔跳楼。
美嘉打胎。
…………
于是，在未知原因的作用下，仿佛陷入了不可解的死循环中。
直到，一次子乔跳下阳台以后，美嘉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美嘉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是。
【陈美嘉】: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陈美嘉】:给我出来！
一个红色的古装美嘉渐渐浮现出来，妖艳无比，摄人心魂。
【陈美嘉】:又是你在搞鬼！
【红娘美嘉】:呵呵，我的小祖宗，怎么能是我在搞鬼呢，这里是子乔的梦，他梦到的，是他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当初给了他这段记忆的，可是你，而不是我。
【陈美嘉】:你明明有能力帮他醒过来，你却故意让结局往最烂的方向发展。
【红娘美嘉】:呵呵，没错，我就是要让他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这样，他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而不是在那个世界陪着卑微懦弱的你。
【陈美嘉】: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红娘美嘉】:是吗？我的小娘子，你对自己未免也太有信心了。看来，有必要让你明白一下自己的处境。
说着，红娘长袖一挥，子乔重新出现在阳台上，神情木然，目光呆滞。
【红娘美嘉(声音梦幻的)】:跳下去吧，跳下去就结束了，没有悲伤，没有痛苦。
红娘以嗤笑的目光看向美嘉。
美嘉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想要拉住跳楼的子乔，然而她的双手却是从子乔的身体上穿过。
【陈美嘉】:子乔，子乔你醒醒！不要中了这个家伙的陷阱。
【红娘美嘉】:我的姑奶奶，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这里是梦境啊，在这里，我是主宰者，就好像现实世界里别人看不到我一样，在这里，他可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话哦，呵呵——哈哈哈哈——
世界开始崩溃成碎片，须臾之间重建。
【爱情公寓顶楼-一菲新房】
子乔和咖喱酱正坐在凳子上，子乔刚刚挂下电话，脸上充满了兴奋而激动的表情。
【吕子乔(兴奋的)】:耶，搞定了，把钱打过去，一会儿我就可以下去和美嘉摊牌了。
美嘉和红娘美嘉的身形浮现在门外，红娘美嘉微微一笑，转瞬变成了美嘉的样子，手上还提着给子乔精心准备的晚餐。
【红娘美嘉】:看吧，事情还是这样，往复循环，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快滚回你的现实世界吧。
美嘉愣住了，像是魔怔附体一样，她走上前两步，看着子乔，这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没有之一。
美嘉眼眶渐渐的红了，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和子乔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结婚，生子，再目睹子乔为了自己，从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变成一个踏实的好爸爸。
的确，一直以来，不管自己是否承认，都一直是他在付出，在保护自己。可是自己呢？又做了什么。
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吧。
美嘉笑了，笑的很伤心，却又笑的很开心。
她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红娘，另一个版本的自己，脸上充满着果断坚决。
【陈美嘉】:你以为你赢了，对吗？
说着，美嘉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心脏扎去。
【红娘美嘉(惊恐的)】: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子！住手——
飞出的鲜血——
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墙外，却早已经没了美嘉和红娘美嘉的身影，仿佛她们两个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子乔和咖喱酱听到声音，疑惑的走到门口处，发现了一个掉落在地上的饭盒。饭盒上面，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老公，辛苦啦，吃点宵夜吧。”
【吕子乔】:这个美嘉，还是这么调皮。
【咖喱酱】:我觉得美嘉姐很浪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吃的啊。
【吕子乔】:还能有什么，肯定是鸡汤，我了解美嘉，她就只会做个鸡汤。
子乔打开饭盒，果然，精心烹制的鸡汤，散发出的全部是幸福的味道。
昏暗的房间里顿时有了暖意。
【咖喱酱】:大叔，再给我讲讲你跟美嘉姐的事情吧，我想听。
【吕子乔(略微思索)】:好吧，我就给你讲一个美嘉把胃胀气当成怀孕的故事……
【咖喱酱】:噗，哈哈哈……美嘉姐好可爱。
………………
呵呵……
笑声。
现实世界里。
小小布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却出奇的没有哭，而是两眼看着天花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奶声奶气的发笑。
稚嫩的笑声中，床上熟睡着的子乔，终于，眼角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只剩下熟睡着的美嘉，在悲伤痛苦的梦之世界中，安静的沉眠。
………………
【梦-张伟】
【爱情公寓-3601】
张伟大醉，四仰八叉的倒在室内楼梯上，不省人事。
旁边，一菲，子乔，美嘉，咖喱酱，赵海棠五个人都在，看着酩酊大醉的张伟，俱是一脸无奈。
【胡一菲】:咱们大家想个办法帮帮张伟吧，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每天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赵海棠】:我非常理解张律师的痛苦，我当初第一次被大力拒绝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不过后来我渐渐的就习惯了。
【吕子乔】:承受不住打击的男人啊，他将何去何从。
【陈美嘉】:就你话多，赶紧想个办法。
【吕子乔】:我理解张伟，这种感觉，就好像吃了含笑半步癫一样，只能凭借他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挺过去，别人无需帮忙，也帮不上忙。
【赵海棠(疑惑的)】:大力甩了张律师，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奇怪，我却高兴不起来。
【吕子乔】:不愧是你啊，赵秀儿。
事情还要从昨天下午说起。
宾果甜品店外。
【诸葛大力】:张伟，对不起，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
【张伟(愣住)】:……
【张伟】:啊？大力你说什么？
大力转过头去，不再看张伟，缓步向前边走边说。
【诸葛大力】:我在洪堡大学期间，认识了一个中国留学生，他叫check，他冷静，乐观，睿智，学识渊博，为人风趣，正直，充满正能量，而且，他和我一样喜欢普朗克，每次和他一起探讨在知识的海洋里，都让我很开心，我觉得，他是我更好的男朋友人选。
大力突然停下，转过头来看着张伟。
【诸葛大力】:张伟，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相信你会遇到更合适的女孩子。
张伟站在原地，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下，好重新看一眼这个世界，这一切，不是真的吧。
终于，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狠狠地冲击了他的心灵。
一个风度俊雅的男人笑着走来，迎面的路人纷纷驻足，沉浸在这个男人仿佛王子一样的微笑当中，如沐春风，久久不能自拔。
在一阵阵惊叹艳羡的目光中，男人走到大力面前，牵住了大力的手。
【诸葛大力】:介绍一下，我男朋友，check，这是我朋友张伟。
【check(微笑)】:你好。
张伟没有回答，他的世界里，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眼前变得昏黑，黑暗，强烈的本能迫使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是眼前的大力却还是渐渐变得模糊，再然后，不省人事。
【爱情公寓-3601】
众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讨论着风口浪尖上的话题，大力的新男朋友check。
【咖喱酱(一脸花痴的)】:哇塞，这个check也太帅了吧，就好像……好像童话世界里的白马王子一样，虽然我同情张律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check的确和大力跟般配。
【胡一菲(激动的)】:而且这个check还精通室内设计，是国内一家知名家装网站的头牌设计师，昨天我已经让他给我的婚房规划了最新的家装方案，全套欧美风，高端大气上档次。
【吕子乔】:不光是这些，据说check还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高级法律顾问，法学博士，国家一级律师，这下张伟真的惨了，就连专业都输给了人家。
【陈美嘉】:还有还有，我昨天看了check的微博，发现他还是一个国际钢琴作曲家，赛车手，歌手，演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精通，堪称完美。
赵海棠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沙发上，开口说话。
【赵海棠(无奈的)】:真难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比我还优秀的男人，那个check居然还是一个作家，已经出版了十多本书，在文学界很有名气，我已经看开了，输给这样一个怪物，总比输给张伟强。
张伟此时从门口走进来，已经醒转的他，看不出或喜或悲的表情，只是他的脸上，再没有半点儿猥琐和邋遢，双目茫然中透着无助，尽管他极力掩饰，却仍旧能看到平静之下的悲伤。
【胡一菲】:张伟，你还好吧。
【张伟(笑)】:我很好啊，不用担心，我可是爱情公寓最有种的男人，小小打击我承受得了。
【吕子乔(小声的)】:这语气，这表情，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胡一菲(小声的)】:还记得当初羽墨和李察德分手时候羽墨的反应吗，一模一样。
【赵海棠(小声的)】: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波涛汹涌。
3602，一年以来，最大的变化，就是3602大室里的这台钢琴，一向舍不得花钱的张伟，终于在大力走后拿出积蓄买了这台钢琴，只为学习只弹给她一个人听的曲子。
一年以来的期待，最终得到的，却是令人伤心的答案。
再次坐在钢琴前，抚摸着每一个按键，回想一年来的365个日夜，张伟每次想起，遥远的异国他乡，有一个女孩儿在思念着自己，他就有学下去的动力，有把任何事情做好的动力。
然而，欣喜期待的归来，却是悲伤的开始。
指尖轻颤，悠扬的琴声响起，一曲《凤求凰》，献给生命中那个最美好的女孩儿。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就这样弹着，不知何时，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张伟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力能找到更好的陪伴，是她的幸福，自己应该为她高兴。
那不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巧途经了它的盛放。
可是莫名的心痛感，终于在此刻决堤。
然而就在此刻，虚无的空气中，大力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大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一眼便看到了张伟，她第一时间走过去，想要拉住张伟，可是就在她刚要触碰到张伟衣服的刹那，周围的世界变成了白色空间。
大力的对面，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出来。
【诸葛大力】:你是什么人？
【诸葛大力(幻)】:我就是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诸葛大力】:你就是我？你不过是张伟梦里的一个脑电波构成的虚拟人物模型吧，我倒是真没想到，小黑的仪器这么神奇，本该没有自主意识的你竟然拥有了独立的思维，还控制住了张伟，马上放了他！
【诸葛大力(幻)】:你太天真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潜意识里的另外一个人格，在你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让张伟做你的男朋友，因为，你觉得他配不上你，只是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想伤张伟的心。
【诸葛大力】:莫名其妙，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就只能动用有力手段了，你心里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张伟沉睡的原因，只要回到现实世界，用小黑的仪器改变张伟的脑电波频率，就会刷新梦境，同时让你消失，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概率，只要刷新到一个没有你的梦境，张伟就能醒过来。
【诸葛大力(幻)】:那你就敢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次在梦境里困住他吗？
【诸葛大力】:你在威胁我？
【诸葛大力(幻)】:不敢，我们来打一个赌怎样？
【诸葛大力】:打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