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起独孤功未央,影壁落梅约七伤 (第一百四十八节)道玄
这哀牢寨依山而建,相比于凌慕予所见的一般匪寨,反倒给人呈现出一片肃杀之景,“若是不知就里,看这样子,反倒会以为这里是朝廷山中驻军之所。”凌慕予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中央一座远比其余房屋大了不少的屋子,门前有着四名喽啰把守,“这想必就是那江烟槐的‘中军大帐’了。此刻已过子时,正是人每天最为疲惫的时候,而我也摸到了这哀牢寨的中央内部,眼下偷袭,已然占据了天时地利。”
凌慕予摸了摸身后所负的道玄星易剑,心道:“倒是可以想个办法调开这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江烟槐性命取走,不过睡梦中偷袭,如此一来,倒是有失大师哥平时敦敦教诲所说的侠义之道。可若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上去挑战,难免落得个被群起而攻,孤立无援的境地。既然如此,不如取个折中之法。我就这么冲过去放倒这四人,随后便进入厅内去那恶贼性命,若是他听见打斗声还呼呼大睡,不知醒来,那也只得怨他自己蠢笨,警惕性太差。”计较一定,便不再迟疑,拔剑上前,他虽知这山上的盗匪手上多半都沾染鲜血,但却不想杀生,于是身后虽然持剑却不动用。以八卦游龙掌法从旁偷袭,率先料理了两人。另外二人,见有敌人竟然直接出现在此地,显然也是十分诧异,出手都比平时慢了一分。拆不到三招,便被凌慕予以一式“刀枪齐鸣”分别打中胸腹,倒在地上。凌慕予这两下打斗虽迅疾短暂,但毕竟在这万籁寂静的深夜之中,显得十分引人注意,他耳中听得左近已有脚步声接近,于是身后长剑出鞘,一闪身进了大屋之中,便要去取那江烟槐性命。
凌慕予刚闪身进入房中,便只觉一道劲风直向面门砍来,幸得他早有防范,手中道玄星易剑向前格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双方兵刃相交,直震得凌慕予虎口发麻,赶忙向身侧退却,以卸来势。
“竟能闯过山下重重陷阱机关与那闹阳迷阵,想来也不会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你与我江某到底有何仇怨,竟尔深夜至此,意欲何为!”说话之人乃是一虬髯大汉,约莫三四十岁左右,身上只穿着内衬衣裤,显是刚从睡梦中匆忙坐起,手里提着一柄鬼头刀。
凌慕予动了动自己有些微麻的手臂,摆了个请手式,口中说道:“武当门下弟子凌慕予,为江湖正道,替百姓计,特来除恶。果不出我所料,从山下布置来看,江寨主为人十分警惕,怪不得听见一点动静,就直接清醒了。”
“过去吃过睡梦中的大亏,自不敢再犯。”眼前的江烟槐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叹了口气,脸在阴影之中,看不出是何表情,说道:“落草这种事,官府虽然无能且无作为,但江湖上总归有着一些想要借江某尸身来扬名立万的所谓侠士,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五年里第一个活着站到这里的,竟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当高徒。我寻思着,江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他福建武林人士是死绝了吗?用得着凌少侠不远千里,来主持正义?”
“奸恶之人,无论大小远近,武当弟子只要知道了,自当为无辜百姓主持正义。”凌慕予笑道:“至于站到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闹阳花是开的挺好看的,可惜也算不得什么奇特的毒物。”
“哈哈哈!”江烟槐放声大笑,道:“凌少侠的医术,人所共知,自然瞧不上这些杂草小花,可江某想问一句,在下自从落草以来,所劫掠的都是地主富户,可从掳掠过半个穷苦之人。”
“何须为强盗行为过多辩解,就算是富贵之极的人,其钱财也是自己凭本事获得的,并不能成为你替强夺行为开罪的理由。”凌慕予听得外面,随着江烟槐的大笑,一阵阵脚步声显然已是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心道:“这江烟槐平日里御下有方,这部署也是训练有素,见首领遇刺,竟无一人贸然上前,反而是保证来袭敌人无法脱身,如此情形,久斗必然吃亏,适才我与这人兵刃相交,探得其内力精纯,不在我之下,就是不知其武功招式如何?”凌慕予抖擞精神,说道:“江寨主无须故作拖延之态,也不用过多言语,我受师门之命而来取你首级,看招!”随之便以真武柔云剑法向江烟槐攻去,二人拆了有十多招,从屋内打到了屋外仍是不分胜负。凌慕予见此时外面已然是灯火通明,前前后后被百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也都被人以强弓射住了阵脚。
江烟槐见对方年纪轻轻,自己全力施为之下,却也只是与其斗了个不相上下打的局面,而对手深陷己方重重包围之下却仍面色镇定,招式变化之间,张弛有度,俨然一派大家风范,手上不停,佩服道:“以凌少侠的武功,若不妥托大,先前本可以悄然无息的制住门前守卫,于睡梦之中取我性命。可眼下节外生枝,凌少侠武功虽然不弱,但眼下你已是难以全身而退。江某无心也没有那个胆量与武当派为敌,我大可饶你一命,放你下山,只要凌少侠立誓从今以后武当派不得再找我哀牢寨的麻烦即可,玄门七士大名鼎鼎,说的话,我是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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