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地府找人

  白无常这一番话让王智丧气了,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干事,去地府的十殿阎罗那里说情?他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这时,黑无常地好友申请也通过了。
  范无救:王智兄,必安所说都是实话身为鬼差,勾魂之事,我们都是照着生死簿来的,你那位朋友在生死簿中写着:注定25,病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
  王智看到范无救的话,心情更是沮丧了,这说来说去,还是救不了人啊!
  “等等……”王智又仔细读了两边范无救的话,似乎抓到了一线生机。
  王智:无救兄你可能确定那位在生死簿上写的是病死?
  范无救:那是自然。
  王智:好的,多谢两位!
  王智放下手机,看了看手术室掩好的大门,微微笑了起来。
  有救了!
  新增联系人,搜索崔判官。
  过了几秒,崔判官九通过了申请,对比两位繁忙的鬼差,这位崔府君似乎蛮清闲的呀!
  崔珏:王智吗?那天让皮卡车告了的小子?
  王智哭笑不得,拿起手机,和崔判官聊起了杨雨竹的事。
  崔珏:你的意思是,你那位朋友杨雨竹是被人攻击,所以才有的生命危险,并非病死?
  王智:正是,此事还望崔府君决断!
  王智这条消息发送之后,就不见崔判官回复了,不知道是去调查了还是升堂问案了,总之是不回了。王智只好坐在那里等着,最开始还能坐得住,后来就越发紧张了,崔判官那里耽搁的时间越久,这件事就越难完成啊!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手术的灯依旧亮着,里面的医生护士依旧忙碌,主刀医生已经满头大汗,不知道擦了多少回,却怎么也擦不干。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左右。
  王智有些困了,但是精神紧张的他却睡不着,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等待着。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位鬼差。
  “黑白无常?”王智一下子清醒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围鬼气森森,不过他也是死过的人,这些倒不害怕。
  那两个鬼差转头看看他,又对视相互对视了一眼。“王智?”
  不久之前刚勾走的魂魄,后来又还阳,并且成了天庭的干事,这使得两位鬼差对王智的印象十分清晰。
  王智看看他们两个,学着电视里古人的样子,作了个揖。
  两人虽然看着王智的动作别扭,倒也是还礼了。
  “两位这就要带人走了?”
  谢必安转头看了一眼范无救,这谢必安是吊死的,伸着一条快到腰的舌头,吐字不清除,范无救于是点点头,对王智说:“王智兄,我们每天要处理两万条人命,纵使用了这分身法儿,一人有100个分身,不分昼夜,每个时辰也要17条人命处理。时间短暂,更何况有些人还要挣扎一下,说上几句话……我们自然是能勾多快就多快了。”
  整个共和国每天死两万人,这两位还真是够辛苦的。可是再辛苦,王智今天也不能这两位进去啊!
  “两位,能不能再等等啊?”
  谢必安摇了摇头,拉着范无救向手术室去了。
  王智追上去,想要拉住两人,不对,两鬼,但是鬼魂是虚物,他一个活人,怎么可能碰得到。
  一只手穿过谢必安的身体之后,王智绝望了。
  看来这个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更可惜的是,杨雨竹大夫今年才25岁啊!
  两个鬼魂穿过门,过了片刻,领了一个涣散的魂魄走了出来,王智看过去,不是杨雨竹是谁呢?
  杨雨竹想去看王智,却被黑无常挡住了眼睛,又封住了耳朵。
  “两位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王智兄有所不知,人鬼殊途,似她这般的鬼魂,若是被人看到,她又自知了,便入不了黄泉路了。故而封住她的五感,她不知道你能看见她,还能安心投胎。”
  王智沉默了一下,追上了黑白无常。“两位,我去地府有公干,可否带我一程?”
  “这……”
  王智拉下了脸:“怎么,两位是看不起我这个天庭的小干事?”王智特意把天庭念了重音。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恐惧和无奈。
  “好吧!”
  以肉身入地府是不可能的,地府里的万物都是灵魂,所以王智也只能是灵魂,于是……王智又一次死在了医院。
  几个人来到地府之后,王智立刻打了个的,去找崔判官。好巧不巧的,地府里那么多报废后下来的出租车没来,一辆皮卡车出现在了王智身边。
  王智和那皮卡车都愣了一下。
  “是你!!”
  “喂?地府出租车公司吗?我要换车!”
  “喂,总部总部,我要换乘客!”
  “什么?堵车了,别的车来不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活了,从这儿飞回去,我也不做这辆皮卡!”
  “啥?没有别的乘客了?不可能!我就是原地爆炸,下十八层地狱,也绝对不拉这个家伙!”
  ……
  真香!
  下车的时候,王智狠狠地甩上了车门,让你丫之前告我!
  皮卡车气得引擎盖发抖,突然一个甩尾,把王智抡进了地府衙门,让你丫坑我钱!
  “判官大人!”王智起身拍了拍土,暗暗地啐了一口那皮卡车。
  “王智?你怎么又来了?”崔判官正在审案,堂下还跪着一个农民和一头黄牛。
  “我来帮崔府君审案啊!”王智笑了笑,做到了一旁。
  “这小子!”崔判官心中来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倒不是城府深的原因,而是天庭的信仰如今全仰仗这小子,天庭的因为,他可担待不起!
  “堂下的农民,你是叫李维吧,为何要状告你家黄牛?你如实讲来!”崔判官阴沉着脸,问。
  那李维点点头,一指老黄牛:“判官大人,就是这畜生他害死我的!你看看我身上……”说着,他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个空洞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就是这畜生,我带他上山吃草,他却顶我,将我的肝顶破了!”
  崔判官看向老黄牛:“你来说吧。”
  “判官!我没顶他,我年老体弱的,走都走不动了,还和他上山,,摔下去怎么办?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老牛愤怒的哞了一声。
  “畜生!气得我肝儿疼!”李维捂着自己衣服上的破洞,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那老牛气得站起来,牛角对着李维的左屁股蛋儿就是一怼!
  “哎呦!”李维挣扎了几下,趴到了地上。“判官,他当堂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