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过度一下
杜狗蛋紧紧的盯着崔士元,等着他的答案。
最后,崔士元先败下阵来,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回道:“没有人要害九郎的,伯父放心,一切有田将军在!”
杜狗蛋回头看了看将士们,总算稍稍放心了些。
这些天,众人被迫害的挺惨,吃饭时,杜狗蛋会问饭菜里有没有人下毒,还要给杜九试菜,于是,这段时间杜九一直吃杜狗蛋剩下的。
睡觉时,杜狗蛋会问夜里有没有人夜袭,经常大半夜将田尚仁扯起来,美其名曰守夜,那么多巡逻的,哪用得到他啊,可杜狗蛋非说自己不亲眼看着不放心!
至于崔士元,一路上,杜狗蛋每隔一段路程就会问一遍,这段路上有没有埋伏?
(╯‵□′)╯︵┻━┻有没有埋伏你问斥候去啊!我又不是未卜先知!
然而,三万人集结在城下的结果就是,突厥人纷纷抽出腰刀,警惕的看着大唐军队。
这一下,杜狗蛋慌了,大喊道:“保护福国公快!”
杜狗蛋这一喊不要紧,那边突厥人可不知道杜狗蛋在喊什么,突厥人以为杜狗蛋喊进攻呢。
于是,手一哆嗦,箭就射出去了,这下可好,就像开闸放水一样,箭矢像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
只听“嗖”“嗖”“嗖”,一阵箭雨袭来,杜狗蛋连喊:“撤,快撤!”
崔士元此时恨不能给杜狗蛋一榔头,净瞎指挥,三万人在这儿呢,怕什么?
但带军大忌就是一军出现两个声音,所以,崔士元也就顺着杜狗蛋的命令撤退了。
一直撤出五里,这才就地扎营,扎营后,田尚仁带着三千人去城内购买物资去了。
但是,即使三千人,突厥人也不让进城,田尚仁无法,只能带着少许的人进城采购。
但进了城,杜狗蛋发现,这城内大多以物易物,而且,牦牛皮在这里并不值什么钱。
杜狗蛋被难住了,谁出征还带那么多布匹做什么?再说了,布匹哪有铜钱来的不容易破损?
最后,田尚仁忙活了一整天,跑遍了全城,这才凑够了十天的粮草。
根据一个会汉话的突厥人建议,唐军只要向西行*天,就可以到达焉耆国。
在那里可以用铜钱交易,并且,并且,那里的陶瓷与丝绸卖的价格会比较高。
而这镇上,你就是卖陶瓷这些东西,也没有人能买得起。
田尚仁说,不是所有的大唐人士都会带陶瓷与丝绸出远门的!
突厥听了,很是惊讶,你跑这么远,却啥也不带,你是不是傻?
田尚仁很是无语,很是不理解这些商人的想法,照你们这些商人所说的,那这三万人岂不是都是傻子了?
田尚仁摇了摇头,告辞了这个突厥人。
翌日,唐军又出发了,向着焉耆国行去。
九日后,焉耆国。
要说,这建国的,就是与部落不一样。
早在唐军在十里之外时,焉耆国就收到了消息,焉耆国王当即派人前来打招呼,请大唐将士在城外扎营。
杜九等人到了城下,焉耆国王又派大臣到城门口迎接,见杜九等人带了三千将士一起入城,连拦都没拦一下。
不是焉耆国守卫松懈,而是没必要。
焉耆去年还进贡了呢,与大唐也很友好,实在是没必要费那口舌,平白惹天使不高兴。
进了国王的宫殿,这宫殿给杜九的感觉就是别有一番风味而已。
跟李世民的大宫殿建筑群相比真是差太远了,不说别的,只建筑面积就差了十多倍!
不过,这杜九刚踏入大殿,就听见一声惊呼,杜九循声一看,是一个中年官员。
杜九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心说,这谁呀?
想了半天,杜九恍然,哦~看来小爷是真的不认识!
杜狗蛋精神本来就紧绷,这一听见喊声,当即就站到了杜九身前。
杜九的视线被挡住了的同时,也挡住了那人看向杜九的视线。
那人看不见杜九,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颠颠的来到国王耳边,悄声说道:
“大王有所不知,这人曾接待过各国使臣,那天臣也在场,亲眼见到这位将那两个冒犯到他的使臣,给踹了个半死!”
那人说完,不禁打了个冷战,更是压低声音:“不仅如此,听说那两个人后来被处死了。
所以,大王可不要被他善良的外表欺骗了!
大王你想,他若是良善之人,怎么可能被派出使突厥,而且,他还带了三万大军!”
焉耆国王听完,看了看从杜狗蛋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杜九,疑惑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那人见自己的国王不信,很是着急,就差跳脚的对国王低声吼道:
“大王,不可轻视啊,听说有个部落首领对他不敬,他放火烧了人家大半个城池不说,还劫走了三万牦牛!”
焉耆国王狐疑的看了他一样,问道:“你从哪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人愣住了,自己的消息竟然比大王的还快,这让自己怎么解释?
半晌,这人一咬牙一跺脚,道了声:“大王,臣有一个商队,近日正好从长安回来!”
焉耆国王目光变了,没想到啊,你小子挺能藏的,竟然有个商队,你不是经常跟我哭穷来着么?
那人讪讪的笑着,比了个三的手势,焉耆国王见了,比了个五,那人看了看杜九,一咬牙,点了点头。
满殿的人都看见这两个人打哑谜了,但都没有打扰他们。
杜九在一旁琢磨着,这俩人定是没安好心,就像鸿门宴一样。
一个说准备好了,然后比量个“ok”;
另一个说先不要妄动,比量个“不”;
然后哪个人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杜九猜测,这个点头的人,此时的心情,应当与当年范增的心情一样,恨其不争!
想到这里,杜九将自己带入了刘邦的角儿,心中顿时豪气勃发。
杜九寻了个长凳,一撩袍子,大刀金马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