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梦与创世纪
这里是天地开辟以前……
是大地还覆盖着溶岩跟毒气，是高热与极寒交替的地狱。
所谓地狱，就是这颗星球诞生时，连生命都不允许存在，最原始的姿态！
这严酷的光景，正是深深铭刻在人类心灵之海最原处的记忆！
鸣人猛地睁开眼睛，他立足在这个世界，脚下有熔岩与毒气流淌，海啸与爆发的火山此起彼伏，狂风与暴雨或是交替或是共存。
“这……这里是……”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正在赶往西大陆的路上，在中途小憩一会儿，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
这是什么地方？！
忍界吗？！
不，绝对不是！
鸣人高高的飞起，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处在高空中看到了什么……
那是末日，是无尽的破灭！
整个星球，不分东西大陆，不分大地海洋，而是毫无差别的星球表面尽是这般的恐怖景象！
世界毁灭了！
毫无疑问！
不，与其说是世界毁灭了，倒不如说是世界还未诞生！
在这个世界中，还没有任何生命的概念，亦无生态的存在，这里只存在着纯粹的‘死寂’……
“你来了？”
突然间，在死寂当中传出了话语，于熔岩流淌的大地上，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其上。
他无视着身边暴动的元素，就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吹拂而过的清风。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鸣人说道
“欢迎来到创世之初。”
他说话时极尽平淡，但此世的另一位生命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说道
“卡……卡兹？！”
没错，出现在大地上的男人正是当初在波之国吞噬了白王躯体，后来给予了鸣人崩玉却在不久后又将其取走的男人，卡兹！
“你成长的很快呢，波风鸣人。”
卡兹轻声说道“或许我从你身上取走圣主的意志是一个错误呢。”
“你用他做了什么？”鸣人自天空降下，落在了卡兹的对面。
看着这位忍界幕后黑手之一，哪怕鸣人站在今非昔比也不由得提起来十二分警惕。
“提前留下了一个后手而已，托你的福，我与蓝染惣右介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但相比其他可以全力以赴，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我暂时没有精力去管圣主。如果我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存活下来，那么留下再多的准备也是没有用的。”
他说话的时候话语中有着深深地落寞，好像内心之中有着某种巨大的恐惧。
他在担忧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他已经是忍界最强者之一了，而且还拥有着诡异的空间能力，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对付的了他才对。
可是鸣人在此刻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动摇，那是货真价实的对未来不定的恐惧。
“格雷姆林就这么可怕吗？”
鸣人隐约猜到了卡兹极有可能与格雷姆林有关，但事实彼此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卡兹轻声笑了，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创世……之初？我之前听你说过……”鸣人老实的回答道
“没错，只有深入达到过生命心灵之海的人才有可能在某一次的梦中来到此处，然后亲眼见证这一切……”
“生命心灵之海……”
鸣人念着这个词，突然一愣，他想到了当初在水之国海域上，自己曾经在与圣主于心灵大战战败后到达过那里。
那是一个人心灵的最深处，被蓝染称为心灵之海……
“每个人都有心灵之海，而且连同的所在都是一致的。”
卡兹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母亲’……看，她就在那里……”
鸣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卡兹所指向的方向，然后……他彻底的震惊了。
在深海之渊上，突然泛起了波纹……
波纹越扩散越大，最终连锁反应到了整个大海上。
而在波纹的最中央，泛起涟漪的起始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个的气泡。
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中显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形似人类女人，但上面却长有巨大的角，而随着时间流逝，她从海面中露出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简直就像是一个撑起了天地的巨人一般！
“这是……什么啊？！”
鸣人长大了嘴巴，他看着那巨大的生物，内心之中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摇篮。
“使徒之间的大战使星球化为了最为原始与恐怖的地狱，而其中之一名为提亚马特的神灵在其他使徒都被放逐后，以超越了世界本质的力量安定了这个世界。”
“她改造了这个由熔岩覆盖与毒气充斥的生态，使得环境稳定，火山不再无止境的喷发，大海不再不停歇的暴动。”
随着卡兹的话语，这个世界变了。
那无处不在的，赤红的熔岩开始消散，毒气被净化，大海开始安定，狂风停息，暴雨骤歇……
原本的世界拒绝一切的生命，但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足以容纳生命的要求。
这是什么力量？
如此轻易的改变全世界的生态环境？！
“然后她用当初使徒大战中沂散的使徒之力创造出了众神，掌管天空，大地与海洋……”
下一刻生物开始诞生了，每一个生物都是异常强大，他们以神灵自居，于各个地域展开了统治。
“提亚马特神又创造了众生，密密麻麻的各种生物出现在了大地上，动植物与人类共居，终于构成了完整的生态系统。”
接下来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类与各种生物，植物也开始了茂密的生长，原本需要数亿年甚至更久的自然演化在这个世界被无限加速，让鸣人看的目不暇接。
“这就是格雷姆林想要复活的神灵，提亚马特吗？”
鸣人喃喃说道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格雷姆林之所以以神灵为名的原因便找到了。
以提亚马特的力量，或许真的足以开启下一个时代吧？
“万物都是由母亲创造的，所以每个人的心灵大海在最深处都是同一个，这也是……人类补完的基础。”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鸣人的怒声质问
“人类补完？！就是当初橘政宗所使用的招式吗？！”
当初橘政宗正是以此吞噬了绘梨衣，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如花一般美丽的人在光解之中化为了最为基本的生命构成——羊水。
“对，这是脱胎于‘使徒补完’的一种‘融合方式’。”卡兹很平淡的承认了这一点，并接着说道“以生命树阵图为核心，将所有的生物容纳为一，在全化为一的过程中，既是一的单独进化，又是全的整体升华。当补完之后，柔和了所有生命，重聚了心灵之海的究极生物就将诞生。”
“卡兹……”默默的听完了卡兹的话，鸣人一脸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你这家伙……是被这个时候创造出来的众神之一吧？”
卡兹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发出来好似感叹一般的声音
“是啊……现在想想，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呢。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一起……”
“而到了现在，当初的人们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鸣人继续问道
他们对于太古了解的太少了，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卡兹专门过来送情报，鸣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而且，对于太古的事情了解的太多，他也有可能从中找到有关自来也的线索。
“我们背叛了母亲。”卡兹恢复如初，面无表情的说道“众神联手与母亲发生了一场大战，那场战斗使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世界再次步入了毁灭的边缘，而最终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除了我以外的神灵全部死亡，而母亲也终于死去，于是这个世界从此便没有了众神与生命之母的统治。”
“为什么？”鸣人忍不住问道
究竟是什么要让众神不惜全灭也要杀死提亚马特呢？！
究竟是为什么非要杀死自己的母亲不可呢？！
“因为不需要了。”
卡兹冷酷的说道“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提亚马特的能力了，那种力量对于已经完全生态体系的世界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威胁。能够轻易创造世界的神当然能够毁灭世界并再造，这种行为是无法被我们所接受的。”
“哪怕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但力量与思想日益变化的众神们终究无法接受这一点，甚至于就连这个世界本体都无法容忍提亚马特的存在了。”
“于是，那场战斗便爆发了。”卡兹现在说起都是心有余悸，他最后说道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大概都知道了，在大战过后，世界再次处在了破灭的边缘。这个时候人类的贤者以母亲的身体为原材料制造出了维持多次元世界的核心基础，那便是灵王！”
“这便是……人类最初的起源时代……”
………………
另一个世界中是同样的场景，经历了相同的生态更替后，卡兹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人。
并非是鸣人，而是另外一个来到过心灵之海的人！
宇智波佐助！
此刻，在听完了卡兹的科普过后，佐助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自来也吗？”
“自来也？”卡兹一愣，然后缓缓的摇摇头“并没有印象……”
“是吗……”听到他的回答，佐助嘴角上扬“那么，说出你的目的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想你出现在我面前一定不是只想要对我说这些的吧？”
佐助还真对卡兹印象不深，毕竟也只是当初在波之国最后收尾的时候见过一面。
他唯一比较在意的就是，当初白王的力量两分，由他得到了白王的精神力，而卡兹则得到了白王的肉体。
其实他们两个分的不太好，毕竟卡兹本身就有着强大的肉体，比起神之躯，他更想要的是精神力。
但天意弄人，佐助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这股力量的青睐……
“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卡兹拍了拍手，赞赏道
“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佐助问道
“格雷姆林的一员赫尔墨斯正在西大陆布置着一个极其恐怖的东西，我需要你去阻止他。”
“？那你呢？”佐助皱着眉头说道
“我时刻受到格雷姆林的注意，当然不能亲自出手，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当然，在事成之后，我也会给你好处的。”
说到这里，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电极一般的圆环，说道
“这东西可以将大概两万人份的精神力连接起来，只要按动这一个开关，你在五分钟内便能共享那股力量。”
“怎么样？”
“那当然是……”佐助双手抱胸，道
“成交了。”
………………
“那么，代价是什么？”
鸣人突然说道
“让你说出如此多的东西，让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呵……”卡兹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这些事情而已……”
“非要说为什么的话……”卡兹伸出手，做邀请状道
“那就是希望你能与我一同联手吧。”
“你已经知道了灵王便是提亚马特神的身躯，而此刻在迪奥的天堂制造下，灵王已经离开了灵王宫，现在不知道到了哪里。”
“灵王虽然只是提亚马特的身体并不能完全代表她，但对于使徒来说，只要有一部分出现在世界上，那么使徒的聚合力便会本能的让力量重新融合，也就是说迟早提亚马特会真正的复活，重临这个世界。”
“提亚马特神回归的那一刻，第二次创世纪便会开始，新的生态圈便会诞生，我们这个旧有的世界便会分崩离析乃至彻底的毁灭……”
“所以，如果不想迎来这样的结局，就想办法阻止提亚马特的复活吧！在她的灵魂还没有回归肉体之前，将灵王找出，然后将她送回灵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