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长路 同行
白衣女子落泪念信:“此信未开甚好,此信开,足已证明老夫客死他乡,不必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望你俩能平安归去,见见亲人,不辜负他厚望,送信者也是他安排,可以带随他上路,以保不全,记住三关头外,有双鱼玉者引路,再次叮嘱,珍重。”
“林相死了?”
“不清楚,但是林相连写信非常慎重,仍不敢留漏半点风声,不敢带有半点感情。”
“我俩不会辜负林相期望,坚强些,擦擦泪。”
马车刹停,红色姑娘出车厢,她见到无名抱剑挡路,立刻骂道:“厚颜无耻之徒回来干嘛!”
“我吃你家大米,还是佔你便宜,哪来得厚颜无耻说法。”
车厢内白衣女子问道:“无公子,为何折返?”
“牢狱安稳,可是林相逃狱,把我抓走,又令我接你俩出城,这仔细调查,我真要回去,可能扣上叛国头衔,若小姐不嫌弃,以银两顾用我为护卫护行,多好。”
无名随意编个理由忽悠,脸笑嘻嘻。
“无公子,钱银小事,请问有何能耐护行?能胜于三名护卫吗?”
话音刚落,马前护卫拔刀,潜藏弓手拔箭,连随从马夫也拔短匕,红衣姑娘嘚瑟道:“听到没,我家小姐让你赶紧滚蛋,唯利是从的市井鼠辈!”
无名笑道:“刀箭相对就能吓唬我?连北汉名剑客都死于我剑下,杀你们绰绰有余,我就要银两,看钱办事,且行且珍重啊~”
三名护卫犹豫不动,于是禀报道:“小姐,萧炎确实死于无名剑下,他真是无名吗?”
此刻,白衣女子甚是喜悦,便故意问道:“我愿意聘请你办事,但是怕你会有反心?”
“理由简单,我以为杀掉敌国名剑客必有重赏,可延国朝廷不领情非要治罪,于是牢狱裡结识林相,他不报仇且欣赏我剑术,同样相信我能护送你俩,这是钱得问题嘛,哪来反心,难不成你是老赖?会不认账吗?”
红衣姑娘眼睛通红,她厌恶无名态度嚣张得意,狠狠地反驳道:“荒谬!我家小姐一言千金!”
“行行行,那容我大剑豪为您开路。”
话完,无名自信满满地大步向前,背后车队缓缓尾随,护卫们看着“大剑豪”的背影,心感畏惧。
同样,无名额头流出冷汗,侥幸忽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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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当先,车队前行,三日里安然无恙,午时,歇息于二关口郊外竹林河边,一随从马夫打盹休息,两姑娘车厢不出,三护卫蹲坐吃干饼,无名四顾周围无异常,便想靠近套话。
“喝点水别呛住啊。”
无名好意把水壶递给护卫们,他们接过水壶,甚感喜悦:“谢谢无大人,您需要干饼吗?”
“我不饿。”
“我们在城里时已经听说您的威风之事,可否讲讲?让小弟们见识下?”护卫们尴尬又不失礼貌微笑着。
“我刺杀北汉名剑客萧炎,你们不恨我?”
三护卫支支吾吾,略显无奈回话:“确实有少许恨意,为何比剑非要杀人呢,不地道。”
“我心里特别难受,可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控制不住啊!”
“明白,只可惜北汉名剑客又少一人。”
“北汉名剑客还有谁?”
无名装作眼神锋利盯着三护卫,吓得他们身体都僵硬。
“别怕,我不再寻事,你们说出名剑客还有谁?我就说说怎么赢萧炎?”
“好北汉名剑客除萧炎外,还有肖恩,霄景腾。”
“此乃三兄弟?”
“三人关系亲密。”
无名愣住许久,背部渗出阵阵冷汗,心里哆嗦道:“萧炎是自尽,可众人皆以为是我杀之,百口难辨,万一传到另外两名北汉名剑客耳中,知我杀害其亲兄弟,天大仇怨就难解啊!“
“无大人,没事吧?”
无名缓过神,又忍不住忽悠起来:“呵呵,没事,我剑术非凡,甚是喜欢激流勇上,挑战名剑客。前段日子,我与萧前辈只过三招便胜,其一招重重砍下,霸道剑气将亭子一分为二,接二招重重横劈,霸道剑气将湖面”
“劈成两半?”
三护卫听得津津乐道令无名兴趣大增。
“劈成两半就过分了,将湖面劈至平坦,即是剑气压住湖面不起波澜!前两招都被萧前辈躲过,可我控制不住力度,第三招奋力冲刺误杀萧前辈,他没能躲过,痛哉,痛哉!”
“无心之失,我们明白,非凡剑术,我们佩服,请受在下们一拜。”
三护卫难掩激昂之情向无名跪拜,无名急忙阻拦,甚是自觉无耻。
显然无名获得护卫的崇拜,只缺白衣女子信任,他见红衣姑娘下车厢,那便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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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白衣女子看着信,低声哭泣,车厢外无名看着河,保持沉默。
“姑娘为何哭泣?”
“无公子耳力甚好,我是为林相之死而难过。”
“或许林相能吉人天相呢。”
“无公子可知情?”
“林相掩护我前走,独自面对军机八处处长范辰,范辰虽然剑术颇高,但是为人狡诈,若林相还有利用价值,可能会留住性命。”
“若林相被范辰杀害,你能替我报仇雪恨吗?”
车厢外无言持剑叹惜,车厢内白衣女子沉默无言。
“可否实情告知?”
“不瞒无公子,我乃北汉贤淑公主,也是延国挟持北汉的其中人质。我与林相感情深厚,他待我如闺女,自小看着我长大,为避免两国纷争禍害人质,便策划送我回国。”
“此路回北汉,岂不是绕过延国东边境五个关口,太艰辛了。”
“路不难走,怕有追兵,三日前悄无声气,三日后必有人阻拦,若我等被抓,公子同样性命难保。”
“选择此路走,便将生死置于度外,神来杀神,佛挡杀佛,范辰若是也来,我定刀刃他替林相报仇,也替自己了个恩怨。”
“无公子乃是林相托付之人,小女子感激不已!”
白衣女子声线温柔如同绵绵云朵,言语间得体不失端重,也显得知书达理,无名心中喜悦,好奇着贤淑公主容貌如何,若能掀开面纱一睹风采乃无憾。
“卑鄙无耻之徒,既然躲于车厢外偷窥允儿!”
相反,红衣姑娘随地捡起木棍敲打无名,见无名不敢还击,便用脚踹其裤裆,男子之痛即是姑娘之乐,无名跪地愤慨道:“你!野蛮动脚!不讲道理!”
“事已至此,别想耍赖。”红衣姑娘对待无名毫不留情。
“婉儿,你误会,刚刚无公子与我正在谈话,并无偷窥。”
“就是!臭婆娘,你信不信我还手!”
男人之痛令无名不顾面子说俗话,【臭婆娘】一词更令红衣姑娘受委屈,她指向三名护卫说道:“你敢再说,我就令他们杀了你!”
远处三名护卫牵连进去,吓得紧张直摇头,示意着得罪不起自称大剑豪的人物。
“婉儿到车里面坐,勿闹。无公子且见谅,但是【臭婆娘】一词听得俗气,寒透人心,望日后能慎重言行。”白衣女子(允儿)掀开车布,让红衣姑娘(婉儿)进车。
三日相处,无名取得白衣女子(允儿)与护卫的信任,却始终与红衣姑娘(婉儿)水火不容,深感无奈。
胡闹过后,无名板着脸走前开路,车队也缓缓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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